第188章:【你是朕的女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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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冷寂的鳳儀宮廂房,這會兒熱鬧起來,禦醫們不敢有絲毫怠慢,給未央請脈又細瞧了瞧她的臉色才道,“回稟皇上,和賢妃娘娘一樣都是著了涼,不過這雪楹姑娘身子虛,得多調理幾天。微臣先給開幾副藥,喝著改日再來請脈。”
“嗯。”皇上臉色這才好了一點,禦醫忙躬身退下,安允灝又掃了眼地上跪著的柳芊,“去,煎藥。”
“她......她不是,咳咳......”未央想說柳芊不是婢女,可是胸口悶得慌,隻能一個勁的咳嗽才能喘口氣。
“奴婢這就去。”柳芊忙起身退下。
屋內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未央望著安允灝,目光透著幾分少女該有的不安和警惕,怯生生道,“皇上,我、我、我......”
結果她“我”了半天,愣是什麽都沒說。其實她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覺得太安靜了詭異得慌,遂發出點聲音“熱鬧”一點。可是該死的安允灝居然不接話,就這麽看著她“我我我”的。
“以後身子不舒服,就讓禦醫來看,別老是忍著不說。”他指過去也是那般,未央沒細聽,隻是小聲回道,“我不過隻是個小小的奴婢,哪裏敢勞煩禦醫,他們可都是給主子看病的......”
她垂著頭怯弱的樣子,還真像個無知又惹人憐的小丫頭,安允灝明知道她故意這樣,卻也不揭穿,不管她為什麽隱瞞,不管她為什麽回到他身邊,他知道這裏沒有愛,但是沒關係,隻要她回來就好,隻要在他身邊就好。
“誰說你是奴婢呢?”安允灝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難道不是嗎?”
“進宮第一天,就是在這廂房,朕就說了,你是朕的女人,不是什麽奴婢,聽明白嗎?”他忽而湊上前,輕啄了一下未央的唇,速速之快她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得手。
“皇上......”她不知所措的喊了一聲,不知道聽在他耳朵裏是嬌嗔還是嬌羞。
他邪魅的笑道,“先預定一點不可以嗎?”
預定什麽啊?未央簡直覺得他就是個大色狼,當了皇帝後,女人估計是碰多了,越來越好色。
見未央不說話,安允灝坐到床上去,她微微挪開一點。那是下意識的躲避,可是卻還要裝作害羞的樣子,未央真是佩服死自己了,不做戲子太可惜了。
安允灝將她用被子裹好,又抱在懷裏,問,“有沒有暖和一點?”
未央點點頭,確實太冷了,現在入秋了,剛剛那河水凍得她都要死了。現在她也不管是什麽人抱著她了,反正她隻需要溫暖、溫暖。
“過兩天等你身子好了,就安排侍寢。”安允灝風輕雲淡的說出來,內心卻已然翻江倒海的激動著。
“侍寢?”
未央果然一臉驚詫,安允灝微微蹙眉,“不願意嗎?”
她敢說不願意嗎?不願意千裏迢迢來幹嘛?如果在這後宮不受寵,她憑什麽和蘇青寧鬥。安允灝也不過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罷了,這一兩年和蘇青寧呆膩了,現在又想換新鮮的。
終於,她嬌羞的點點頭,安允灝也不管是真是假,就當騙自己也好。就當未央心甘情願,那一瞬,他心裏樂開了花,竟像個懵懂不知事的少年。
從數日前在大殿上看見她,他就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盡管她沒了朱砂痣又如何,他摸著她的臉,感受著她的氣息,一切不是佟未央,又是誰?
他沉寂四年的心,就像那星星之火瞬間燎原。她永遠不會知道,此刻抱著她,是他無數次午夜夢回孤枕難眠的渴望。
他真的太怕太怕再次失去她,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敢問不敢提,怕她再次從眼前溜走。就像此刻一般,縱然沒有外人在場,他依舊不敢把話挑明,不願戳破她“雪楹”的假身份。
她是雪楹也好,那麽,她就是他的女人。若是未央,恐怕還是那個素嫻郡主,他不要看到那樣的局麵,更不想再有人傷害她。
隻是,到底是誰,那個一直將未央牢牢掌控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她的身子好冷,那股寒氣隔著被子也能鑽入他的掌心,他不由得更緊的抱著她,她身上有好聞的花香味兒,卻再也不是那桑格花,至少不如當初的純粹。
未央茫然靠在他懷裏,任由他抱著,因為是背對著他的,所以臉上麻木的表情便也不需要偽裝。是的,不喜不悲,就這麽靜靜的坐著,毫無感覺。
“咚咚”有人敲門,安允灝沒有動,隻是吩咐道,“進來。”
柳芊將藥端了進來,安允灝讓她放下然後退下,柳芊都恭敬的服從。未央想讓柳芊留下,畢竟和安允灝單純相處還是不適應,可是無論她怎麽使眼色,柳芊還是規規矩矩的退下。
“喝藥吧!”安允灝說著似要喂。
未央忙伸手去接,“我自己可以。”
“別動!”安允灝用毋庸置疑的聲音命令道,“朕讓你乖乖做好,就別亂動。”
“哦。”她乖巧的應了一聲,有些不安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凶,可是一想到她病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他就煩躁。
“張嘴。”他喜怒無常,冷冷的說了一聲,未央機械的張開嘴,苦澀的藥就這麽滑入嘴中,她連眼皮都沒眨一樣。喝了這麽多年的藥,啥樣苦沒嚐過?早就習慣了!
看著她不吭一聲的喝完,安允灝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佟未央了,佟未央最怕苦了,佟未央最怕疼了......可是,這些雪楹都不怕。他的心狠狠揪做一團,這些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裝作怯弱的樣子,卻都是做些堅強的事?
“皇上,您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她還天真的問。
安允灝也很有耐心的陪她玩,“因為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哦?”
“朕的妻子!”他極其認真的說著,手撫上她的臉,近乎癡戀的看著。
未央在心底冷笑,什麽妻子,不過就是欺負,是任他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廢品。
“皇上,我不是。”她抗拒著他的撫摸。
他收回手,目光帶著寒意,“朕當然知道你不是!你也要知道自個的身份,不過是朕用來睹物思人的物件罷了,朕對你的好、你的溫存不過是因為另一人。雪楹,你可要有自知之明,好自為之呀!”
未央臉上掛不住了,就算是雪楹也該是此刻的表情吧,失落中夾雜著絲絲憤怒,不甘卻無能為力。
“吱呀”一聲,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隻是外麵站的不是柳芊,而是太後。未央一驚不知道她到底來了多久,隻是忙從床上爬起來,噗通的跪在地上,“雪楹見過太後娘娘,恭請娘娘玉體安康。”
膝蓋都磕疼了,可是安允灝看都沒看一眼,隻是起身從太後微微頷首,“母後,您來啦!”
“皇上,你不在朝房辦公,往我這鳳儀宮來幹嘛呢?”
“今天賢妃和雪楹落水裏去了著了涼,兒臣也是剛從棲霞宮過來,想來給母後問個安,順便看看她怎麽樣呢。”
看了蘇青寧,問安了太後,最後才是順便看下子她!
未央心底淒然一片,卻並沒有生氣,她已經找不到任何生氣的理由了。
太後看著跪在地上的未央,冷語道,“本來想著手上的傷好了,這兩日安排侍寢,看來又得等了。玉體違和,可是不能侍寢的。”
未央不知道該怎麽答,就應了聲,“是。”
“皇上也不能老在棲霞宮,抽空也去臨月宮和朝陽宮看看。本宮聽聞大將軍出外練兵,皇上可要使其安心啦!”太後話中有話,安允灝還算恭敬道,“朝堂的事母後就不用操心了。”
說罷便大步出門,並沒有理會未央。
未央一直跪著,太後立在她跟前道,“病得還能動麽,能動就陪本宮出去走走。”
“是。”未央忙起身,太後示意她再穿件披風,兩人這才出了廂房,卻也沒有走遠,就在鳳儀宮後花園轉悠。
“你今天可算是露大臉了,吸引皇上的方法有很多種,你卻用了最蠢的一種。不但自己病了,還連累了賢妃,你說是不是很不應該啊!”太後素手扶著路邊的嬌花,一邊悠悠的對未央說著。
“奴婢知錯了,就算落水了也不該抓娘娘伸過來的手,更不該拒絕她送的桂花。”
“什麽桂花?”太後拈花的手一頓。
未央佯裝無知道,“賢妃娘娘說要送幾盆桂花到鳳儀宮,雖說那味兒是挺香的,但奴婢聽宮人們說太後娘娘聞不得,就給婉拒了,不知道賢妃娘娘有沒有生氣,奴婢......”
“哼!”隻聽太後哼的一聲,將原本好好的花掐斷,賢妃越來越目中無人了,竟敢公然挑釁,明知她聞不得桂花,還敢送!
“太後娘娘......”未央一臉惴惴不安的樣子,太後聞聲回頭打量她,沒有了那顆朱砂痣,這雪楹和惠妃沒有半點相似,和她更沒有,曾經未央的朱砂痣讓宮裏很多人想起了惠妃,然後隻是朱砂痣一模一樣罷了,這張臉......
太後仔仔細細看著這張臉,因在病中所以未施粉黛,長得也還算標致,但宮中這樣姿色的女子多得去了,她能留下,不過是這眉目幾分像未央罷了。
太後將手中折斷的花遞給未央,“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賢妃再怎麽美,都已經二十三了,如今膝下無所出,你也並非毫無機會。”
未央不明白為什麽話鋒一轉就回來了,隻能接著花跟在她身後,行至後院鳳儀宮圍牆時,看著那高聳一牆之隔的雪櫻花,太後有些愣怔。曾經這花樹還很瘦弱,二十多年過去了,竟長得這麽高,宮中並無人重視此花。因為其一不嬌貴,二或許不算花,隻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