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帝王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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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
    宮女用木瓢舀起水,那帶著花香的水從未央香滑的肩膀上淋下,洗得人好舒服。她真的好想享受這個花瓣澡,可是,心一直懸著,這就要侍寢了嗎?她也不知道是太快了還是太慢了,之前她以為憑著像未央,會很快得寵。但是自從來了鳳儀宮,見了太後的態度,她就不敢擔保了。她以為自己或許會一直這樣沒名沒分的過著,可是太後又安排了侍寢,她......
    廂房裏燃著香料,就連這洗澡水都是香的,整整一下午,未央不幹別的就這麽泡著澡,終於在她覺得自己要泡腫之際,阿蘭道,“可以了。”
    隨即,由宮女伺候著穿了件白底繡梅花的肚兜,下麵穿一條及腳踝的白絲綢裏褲。這白絲綢雖看不透可是朦朦朧朧的,恰好勾勒出未央完好的曲線。最後再套上一件繡花的紅紗,胸前一個帶子,就這麽係一下就算完事。
    “這個......”未央蠕動著嘴,終究是什麽也沒有說。雖說穿得如斯暴露,可是說白了等於沒穿,可是,既然是侍寢難道還想正正經經的穿好?終歸是要脫的!
    想到這些,她反而平靜了,臉也不臊紅了,就這麽安靜的坐在梳妝台前,由著宮女們幫她打扮。其實也沒特別弄什麽,隻是微微上了點胭脂,讓原本白白的臉頰顯得嬌紅一點。手上的鐲子全部都不能帶,除了那身薄紗衣服,連個戒指、發簪都不能有。為的,就是怕那個的時候傷著皇帝。
    阿蘭上前檢查著未央的指甲,微微蹙眉,但語氣還算柔和,“雪楹,第一次侍寢都是如此,會比較嚴格,以後你賜了宮也就不需要這樣被抬去。指甲太長了,傷著皇上就不好了,來人,給她剪掉。”
    “是。”立即有宮女幫未央修剪指甲,她順從的垂著頭,看著留了那麽久的指甲就這麽被剪掉,還真有點舍不得。留著多好啊,多漂亮啊,順便也可以撓人!
    就這麽在廂房裏折騰了一下午,最後宮女往未央脖子抹了些玫瑰精油,讓她自個一低頭吻著都有些暈乎。
    將至戌時的時候,宮女奉上一段白綢,阿蘭接過來親手將未央像卷席子一樣卷了起來,就這麽硬邦邦的躺在床上,她動彈不得,就露出個頭,突然覺得胸口一時好悶好悶。
    “不可誤了吉時,走吧!”阿蘭說著,就有幾個內侍進來將未央抬出廂房。
    走出屋外才知天色已晚,宮裏掌燈處處明亮,唯獨她的心在那一瞬漆黑一片,完全找不到出路。
    腳不著地的感覺太讓人不安了,而且這樣抬著簡直就成了真正的貨物。她雖然知道每一個女子侍寢都是這樣的流程,以後不會了。可是,她心底還是很不舒服。
    外麵的空氣要清新很多,比廂房那濃烈的香味要好很多,未央貪婪的呼吸著,被抬著的姿勢隻能看天。
    那繁星點點的夜空,真的好美、好美......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看著鼻子竟有點酸,一種無力感恐懼感將她徹底包圍。這才入胤國啊,且還是她千方百計想回來的,為什麽才短短半個月她就想逃了呢?
    娘的仇還沒有報,她自己的恨還沒有散,怎麽就累了倦了呢?這一路走來,她都覺得好孤單,特別是回宮的十幾天,沒有芷溪,沒有高天祁,沒有娘......她就這麽一個人,一個人孤孤單單......
    或許,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敢卸下偽裝,才敢孤寂憂傷的看著天空。因為旁人看不到,沒有人笑話她,也沒有人可以看穿她的心。
    自北涼那“宮殿”裏出來,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強顏歡笑。或許,這也是深宮最需要的,沒有哪個皇帝會喜歡一個整天哭喪著臉的女人。
    “星星好美,哇,快看,流星”
    耳旁有夜歸宮女的驚喜聲,未央一直盯著夜空,那顆流星劃過的時候竟有些失神忘了許願。等流星過想閉眼許願又覺得晚了,終究便也沒有許,她這輩子許過很多願,可是實現的少之又少。
    最初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安允灝,確實實現了。可是,老天是不是忘了後麵還有一句?
    我要嫁給安允灝,我要永遠開心快樂......
    為什麽隻能實現一半?人是不是真的不能貪心?天祁,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沒有永遠?你的呢,你的願望實現了嗎?天祁,你當了將軍對不對?我知道,你是鎮東將軍,是鳳儀宮好多宮女臉紅議論的對象,天祁,你現在還好嗎?
    天上的星星好亮,可是,比不上塞外,也比不上那屋頂的......
    眼前的光突然變得刺眼,未央本能的閉緊眼睛,過了好久那股強光帶來的眩暈感消失了,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哪怕四年前她也沒有來過,屋內的擺設讓她一眼就知道是個寢殿。可是,比不上太後的金碧輝煌,這兒要顯得深沉古色一點兒。屋內的光線還算柔和,未央視線回到上方,看著龍紋明黃帳頂忽而意識到這裏是華清宮,而她自己......將要侍寢。
    心猛地一驚,她偏頭想找安允灝的身影,可是沒有,屋內唯一引起她注意的就是牆角方桌上的一盆桑格花。
    那多年前的往事忽地湧上心頭,她曾經是鮮花女,是一心想嫁安允灝的傻丫頭,是佟未央,而不是雪楹,不是雪楹。
    或許,她這輩子最不想當的就是雪楹,那是一段美好卻又充滿黑暗的回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母親是誰,不知道住在哪裏,母親並不是經常出現,很多時候她就被關在房間裏,透過門縫貪婪的看著外麵的陽光,渴望著自己,就像那雪楹花一樣,輕舞飛揚。
    現在雖然知道了母親是惠妃是藍羅,可是,她多麽希望自己永遠不要知道,不要卷入這宮闈的事事非非。
    “吱呀”門忽而開了,未央被白綢一道道纏著躺在床上,看著安允灝走近,她不安的扭動了兩下,越發顯得笨拙可愛。
    他穿得也很隨意,不是朝服也不是便衣而是......寢衣,就是上下全白,胸口的扣子沒有全扣,露出了半個結實的古銅色胸膛。
    看著他走近,未央的心裏猛地打起退堂鼓,眼中的慌亂已經全都掩蓋不住了。她本能的想往後退,結果換作更妖嬈的在床上扭了扭去。
    “吱”
    床猛地一沉,安允灝坐在床邊,伸手撫在未央強忍卻還是微顫的身上,顧自輕聲問,“你這是粽子,還是毛毛蟲呢?”
    未央沒想到他還有心情聊天,半響問,“要回答嗎?”
    “當然。”
    她不安極了,他的大手掌一點都不安分,粽子會被吃掉,所以她打算惡心他,認真的說,“毛毛蟲,肥肥的毛毛蟲!”
    心想著看你怎麽下口,結果他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難得的爽朗。眉宇舒展開來,似乎沒有一點兒壞心眼,再俯視未央的時候,那眉眼帶笑發自內心的寵溺,讓她竟有些失神,仿若從不曾認識他一般。
    “肥肥的毛毛蟲?”安允灝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簡直在挑戰未央的心理承受能力,她都緊張到了極點,恨不能說:你要來就快點,本姑娘就當被鬼壓!
    結果,他愣是不行動,還有心情說笑,“依朕看,哪裏是什麽毛毛蟲啊,你頂多也就是個幹扁豆。”
    女人的身材和男人那啥可是一樣的禁忌,未央忍不住瞪他,什麽幹扁豆?!以前說她搓衣板,現在更難聽了,扁豆也就算了,還是幹的?
    “你好大的膽子敢瞪著朕?說你幹扁豆這是不服嗎?你自己看看裹在一起平平的,有什麽看頭?”他語氣輕浮,目光更輕浮的遊走在她身上。
    士可殺不可辱,未央裝了半個月的乖巧也裝膩了,氣惱道,“皇上,恕我直言,聽說你那方便不行!”
    她簡直口沒遮攔和過去一模一樣,尤其對著他的時候,更是什麽難聽就撿什麽說,每次都把他氣得吐血。四年了,一點都沒改。
    這會兒安允灝劍眉深深皺起,那雙好看又冷酷的眼睛盯著未央,帶著股迫人的危險。未央不怕死的咽了咽了口水,故作懵懂無知的問,“難道我說錯呢?傳言不可信?”
    “可不可信,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戲謔的說出口,未央的臉騰得一紅,此刻屋內點著讓人沉淪的香薰,她有些暈暈乎乎,看著他俊朗帶笑的臉仿若在做夢一般。
    倏地,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了個紅色的綢子,將未央的眼蒙住,她驚慌,“皇上......”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眼前全是一片模糊的紅,下一瞬,有柔軟的唇覆了上來,那樣的緊,那樣的密不可分。
    她被裹得嚴嚴實實,根本就動彈不得,除了頭在外麵,手腳多縛住根本解不了紅綢。就這麽為魚肉一般,安允灝就是那刀俎,此刻毫不客氣的“切”著她。
    她已是無路可逃,他終於,她反抗不是享受也不對,就這麽不知所措的陷入他的纏綿和征服裏。
    就當她緊揪著心,以為他要進一步的時候,力量倏然被撤走,隨即就是他起身離開的腳步聲。
    她不知道作為美人的雪楹是不是該嬌滴滴的喊他一聲,可是她沒有,她的心就像一團亂麻,還沒有準備好要承受這一切,她太怕了以至於他離開後,她的心莫名一陣輕鬆。
    屋內點著蠟燭,她被紅綢蒙著始終都看不清,就覺得朦朦朧朧的天地一片迷離。就當她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耳旁又想起一陣腳步聲,不是一個人,至少有三兩個。
    “誰?”她問,聲音低迷而慵懶。
    那些人也不說話,就將未央從那綢子裏一層層的撥開,她嗅到了好聞的脂粉味兒,知道來者是女子也就沒有強烈反抗。
    但依舊滿心不安的問,“你們是什麽人?誰讓你們來的,皇上嗎?”
    那些人還是不說話,未央想抓掉蒙眼睛的紅綢卻被她們攔住,來者至少有四個人,她們中有兩個分別抓住她的左右手,另外的人負責幫她換衣服。她不知道她們到底要幹嘛,問了半天都沒有個答案。
    “喂,你們到底幹嘛,放開我!”被她們這強迫的換衣服,未央很不舒服,大晚上換什麽衣服,如果不侍寢應該將她送回去啊,怎麽還胡作非為起來。
    “你們都聾了嗎?快放開我,聽見沒有!”
    她猛地掙紮起來,可是終究是寡不敵眾,被她們製得服服帖帖,動彈不得。那一瞬,不安無助感陡然籠罩全身,那些女人的手雖然柔軟卻一點都不溫柔,給她換衣服的時候,長長的指甲都抓得她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