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踹飛】傻瓜,朕隻要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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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嬤嬤嚇得心驚膽顫,一旁的小宮女問,“怎麽辦,要不要通知太皇太後?”
“不用。隻要是個男人就過不了美人關,等著,等著明個討賞吧!”羅嬤嬤信心十足,那小宮女也安下心來。但從來沒見皇上發這麽大脾氣,又是踹門又是要殺人的,心還是嚇得一跳一跳的。
“砰砰砰”
安允灝踢著寢宮的門,這寢殿的門不是那種鏤花門一踢就爛,這個是大紅朱門,太結實了,安允灝踢痛腳都沒能將門踢開。
但是,他沒有停下來,就是這麽凶狠的踢著,至少這樣自虐的痛楚,還能讓他保持最後的清醒。
“開門、開門,朕要殺了你們這幫狗奴才,開門”
安允灝手腳並用,第一次狼狽至此,居然讓人逼著侍寢。別讓他出去,否則讓他們一個個死得難看。
“允灝......”蘇青寧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已經衣不蔽體了,這麽靠在男人結實的後背上,一雙手四處亂摸。
“別碰朕,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安允灝咬牙將她甩開。
他再度推開蘇青寧,身子緊繃了起來,既有情緒煎熬的痛苦,又有被暗算的憤怒,“青寧,你真的也被下藥呢?”
“是,好難受,這毒讓人好難受.......”蘇青寧說著,再度貼了上來,安允灝卻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朕什麽時候說過是毒?”
蘇青寧警覺說錯話,一時正要狡辯,卻聽安允灝惱怒道,“皇祖母怎麽會突然介入,青寧,為什麽朕覺得是你,是你在步步為營呢?朕說過,最討厭有心計的女人,你是知道的!”
“我......”蘇青寧手足無措,“太皇太後為的是蘇家,不是我,我隻是你的賢妃,允灝哥哥,這與我無關......我不過是任她利用拿捏的棋子,我......”
說著急哭了,安允灝那麽凶,捏的她手疼。她順勢靠近他懷裏,他那火熱的身體哪裏經得住她連番蠱惑,都讓被逼瘋了。
他的腳反踢著門,沒有回應,一直都沒有回應。
“允灝,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青寧服侍你也很正常,不要讓青寧為難。太皇太後一直想要個曾孫,她逼青寧,青寧也沒有辦法......更何況我也是喜歡你的,我想給你生孩子,允灝,你不是喜歡孩子嗎,就讓青寧給你生個兒子,好不好?”蘇青寧的聲音極其輕柔。
可是,她越是這樣,安允灝的身子越難受,他就越覺得厭惡。他一國之君,居然被一群女人算計,他......丟不起這人!
“砰!”
憤怒終於戰勝了情緒,安允灝毫不留情的推開蘇青寧,在踹門無用後,走至桌邊在蘇青寧驚恐的目光中,將那微弱的燭台打翻,火立即將鋪在桌上的錦緞燒著。
“允灝哥哥,難道青寧就這麽不齒,讓你寧願死,也不肯......”蘇青寧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火,感覺被安允灝從頭羞辱到了腳。
“皇祖母不是不許開門的嗎,那好啊,燒死朕,看她哪來曾孫!”安允灝剛說完,血氣上湧竟一口殷紅的血噴了出來。
“皇上!”蘇青寧大驚,安允灝用袖子擦去嘴邊的血,恨恨道,“區區一個毒就想控製朕,太異想天開了。”
他上前,要去扯燃燒的錦緞,想讓它點燃四周,燒得更猛。蘇青寧忙上前拽住他的手,又羞又惱的衝門外大喊,“開門、開門,失火了。”
外麵的羅嬤嬤嚇得半死,不過是逼皇上,誰敢真燒死皇上啊。頓時手忙腳亂的打開門,誰知皇上怒氣衝衝的從裏麵走出來,一腳就將她踹飛,“該死的老妖婆,來人,將她給朕綁了。”
眾侍衛起初隻當皇上在寵幸妃嬪,哪裏知道會弄成這樣,忙跪地請罪,但遲遲不敢動手,“皇上,這是寧壽宮的人,太皇太後身邊的嬤嬤!”
“朕讓你綁你就綁,難不成一個個想抗旨?”
“奴才不敢!”眾人立即領命,羅嬤嬤上前拽著安允灝的褲腿,求饒,煩得他又踹了她一腳,胸中內氣亂竄,玉泉宮的噴泉讓他清醒了些許,但是媚毒依舊沒有解。
“皇上。”蘇青寧簡單穿了件衣服,求情道,“求皇上看在羅嬤嬤年老的份上,饒她一命,再說她也是太皇太後身邊的人,您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能讓拿她身邊的人撒氣啊!求皇上網開一麵,您要怪罪就怪青寧吧,她們......”
話還沒有說完,皇上就轉身離去,但他沒有繼續說綁羅嬤嬤,或許是另一種默許。侍衛們退了下去,蘇青寧依舊是跪著的姿勢,羅嬤嬤驚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
整個玉泉宮似乎都在看她們的笑話,但她們也清清楚楚知道,這宮裏沒人敢說她們的閑話,因為,她們代表著太皇太後,代表著蘇家。這些下人們是不要腦袋了,才敢說三道四。
他就這麽揚長而去了,沒有半絲留念半絲心軟,蘇青寧就算淚流幹了,也挽不回。
“娘娘,是不是弄巧成拙呢?”羅嬤嬤不安的問。
蘇青寧搖了搖頭,如今不過是挑明了罷了,就算不這樣,安允灝也不會碰她。還不如放手一搏,誰知道結果還是個輸。隻是不曾想過的是,竟輸得這麽慘,不僅輸給佟未央,也輸給了雪楹!
不是杜遠的藥不行,是安允灝,這個男人不愧是她愛的人,到現在她還是這樣想,她愛上了一個特別的男人,可惜的是,他不愛她,或者從來沒有愛過她。
蘇青寧,誰讓你姓蘇的,這輩子隻能輸!輸得徹底,輸得一敗塗地,連個死人都鬥不過嗎?蘇青寧,你真可憐!
“娘娘......”羅嬤嬤不安的看著蘇青寧,已經惡狠狠的瞪過玉泉宮的下人了,敢多嘴的,統統就是和寧壽宮作對。
安允灝火大的從玉泉宮出來,身上的毒剛剛吐出一點,卻並沒有全解。他一麵焚身,一麵氣惱到了極點。
周成奉命外出辦事回來,迎麵看見略顯狼狽的安允灝,“皇上......”
“什麽都別說,宣禦醫。”
周成瞧他臉色登時大驚,“屬下這就去找靜妃娘娘。”
“找她做什麽,宣禦醫!”安允灝急切的朝華清宮走去,他不能這個樣子要未央,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想蘇青寧的話,更不知道未央怎麽就突然不在玉泉宮了,什麽都不想不了,隻求禦醫快點來。
已近入冬,幸而晚風寒冷,讓他依舊保持著那稍稍的清醒。終於,他還是難以自控,一回華清宮就讓人準備冷水浴。就這麽一直泡在放了冰的浴桶裏,直到禦醫來仍繼續。
禦醫說這不是媚毒,隻是一種催化的藥,不傷身,隻要熬下去就好,開了一些降溫降火平心靜氣的藥。所以,哪怕喝過藥,安允灝還是這樣冰火兩重天的,整整熬了一晚。
直到翌日天蒙蒙亮,他才覺得仿若虛脫了一般,泡了冰水又染了風寒。害得禦醫惶恐不安,小心伺候著,剛喝過藥他就要出門。
“皇上,這是去哪?”周成不安的問,安允灝一直不回答,卻直奔寧壽宮。
而寧壽宮內,整整一晚,未央眼皮都沒眨一下,太皇太後更是厲害,年紀這麽大了還和未央下了一晚的棋。
但顯然,天助她,未央心不在焉被她殺了個片甲不留,羅嬤嬤也沒有回來,證明蘇青寧那邊一切順利。她不由得放下心來,瞥了眼對麵未央煞白的臉,心底卻很是開心。
未央隻覺得這個夜晚如此漫長,漫長到她都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下去。可是,現在一抬眼,天就亮了,是不是預示著一切都結束呢?
他們的承歡恩寵結束了,她和安允灝的一切也都結束了。
未央背朝著門而坐,以至於安允灝朝大殿走來時,她並沒有發現。太皇太後瞥見了,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衝未央說,“辛苦了,靜妃陪了哀家一晚,也累了吧!”
“雪楹不累。”未央麻木的說著。
太皇太後笑,“怎麽可能不累,為了成全皇上和賢妃,你特意跑來和哀家下棋,真是用心良苦啊。這般識大體,以後哀家絕不會虧待你,有空就來寧壽宮坐坐,無論你想要什麽,哀家都給。”
未央對她的話沒聽明白,隻是程序化的說,“謝太皇太後。”
“那回宮休息吧,棋藝不錯,改日再陪哀家下。”太皇太後慈愛的說著,未央機械的站了起來,回頭就看見安允灝,用一種意外甚至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她。
她這才察覺為什麽太皇太後那樣說,但她不想解釋了,沒有必要解釋。就這麽看著他,隻不過一夜,兩人竟都憔悴了。
隻是他臉上盡是痕跡,未央終是垂著頭,卑微的俯身,用無比恭敬冷漠疏離的語氣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退下!”他開口,滿臉厭惡的樣子。
他同樣也沒有解釋,那嫌惡的樣子,比昨夜的發簪還要讓她心痛。她卑微的道,“是。”,然後起身,從他身側而過,至始至終,她都未曾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