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踹飛】傻瓜,朕隻要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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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改革的心空前的堅決,在太上皇時期,就已然想查辦貪汙受賄。但是,涉及官員之廣之重,仿若牽一絲動全身一般,才導致太上皇遲遲未能動手。
    而新帝或許是年輕氣盛,行事作風比太上皇幹脆狠毒,說殺的就殺,該罷免的立即罷免,任何人求情都沒有用。
    雷厲風行,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才不過短短時日,朝中就已換了半數官員。眾人怕被罷免,皆向皇上表忠心,勤勤懇懇的堅守崗位。
    第一個大貪官是薑州知府,被皇上下令遊街送入京城,查明後毫不猶豫下了殺令,且暴屍三日,以儆效尤。
    百姓稱大快人心,此一招殺一儆百,立即起到了效果,一時朝中穩定,國庫充盈,民風向上。
    朝政雖然勞累,但安允灝都還勉強應付得過來。惟獨那後宮,或者不該說後宮,而單單說未央。太讓他操心和擔心了,如今羽翼還未完全豐滿,時機不到,他無法明目張膽給她最好的一切,更不想讓太皇太後再次傷害她。
    在玉泉宮的侍衛中,放了他許多心腹在裏麵,就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聽他們回稟說,靜妃整日關在房間裏,哪裏都沒去,他既寬慰她的安靜,覺得這樣不受注目最好。可是,他又心痛她的安靜,佟未央那麽好動的人,為什麽如今可以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就是幾天?
    這些年,她到底如何走過來?他問過北涼那些美人,但是沒有答案,她們都說不知道。
    安允灝忙於政務,隻有朝政穩固了,他才有能力保護想保護的人,才能不忌憚蘇家。但依舊牽掛著未央,怕她悶,讓高天祁抽空帶她出去走走。
    他在高高的皇城之上,看著未央帶著芷溪,和高天祁出宮。那麽遠,他都可以看見她的笑,隻有對著高天祁的時候,她才笑。他已經不會吃醋了,他知道她隻當高天祁的哥哥。可是,她當自己是什麽?
    曾經她或許還喜歡他,可是,現在,他不敢保證。哪怕是九五之尊又如何?在她麵前,他不過是個做錯事的丈夫,想她原諒,卻反而越弄越遭。
    看著未央消失在鬧街上,消失在茫茫人海裏。他忽而覺得心底一空,害怕那一天,她就這樣一去不返,就這麽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他希望她是快樂的,可是,他也同樣有信心,她將來的快樂幸福,都是他給予的。
    未央走在人流中,不知道安允灝那追隨的目光,也不知道為什麽人這麽多,她還是覺得寂寞。哪怕高天祁和芷溪都在身邊,她卻有滿心的事不能說,隻能一個人走。
    她多想高天祁徹底將她忘記,又自私的希望高天祁還能在她身邊,真的好矛盾。或者該說,她希望高天祁能將她當妹妹,然後他也能找到彼此兩情相悅的人。但是,那個人不是玉扇,因為玉扇和高天祁之間的距離,就像高天祁和未央之間的距離是一樣的。都是沒有結果,何必開始?
    玉扇,始終都隻是他們的小妹妹,更何況還是太上皇的人,未央絕不會讓高天祁陷入這樣的危機中。可是,哪裏有好姑娘呢?她覺得自己好操心,比高天祁的娘都操心,恨不能幫他舉辦才藝大選,選德才兼備的女子做高夫人。
    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能怎樣,有些女人,偏偏什麽都會什麽都好,卻惟獨那顆心不是不好,而是太執著太固執太偏激太......陰暗!
    高天祁一直在宮外,鮮少入宮,自然是不知道後宮的事。未央也沒有說,就當隻是尋常的出來散心。目的地依舊是佟府。
    佟夫人在院子裏曬太陽,未央怕驚到她,就這麽遠遠的看著她,不曾打擾,不曾說話。整整一個下午,她就這麽看著佟夫人,那專注的目光,就像看一幅完美的畫。
    佟夫人在唱小曲子,哄著懷中的枕頭睡覺。未央托腮聽著,這調子隻有兩個人唱給她聽過,一個是佟夫人,一個就是安允灝。
    那天,他唱著,她第一次安穩的睡著了,靠在他懷裏。
    這些日子,安允灝沒有來玉泉宮,未央也沒有去找他。沒有原因,隻是不知道見麵說什麽,她和安允灝之間,早就不是三兩句可以說得清清楚楚的了。
    現在的症結不是寵沒有寵蘇青寧,就算沒寵,她也找不到可以欣喜的理由,反而覺得沉重。
    這種感覺太複雜了,以至於她現在深陷皇宮,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
    她始終覺得,還是該從麗太妃身上著手。在佟府陪了娘大半天,天色晚了,便乖乖回宮來。
    晚上,安允灝依舊沒來,她起初要習慣有他的日子,現在是習慣了沒他的日子。
    臉上的紅腫早就消了,身上的簪子孔也好了,這些痛苦愈合了就成了往事。可是,有些劃在心上,哪怕劃得很輕,都會深藏於心。就像有些人,近在咫尺,卻一生無緣。而有些遺憾,注定要背負一輩子。
    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這麽感慨,隻是想起了高天祁,想起了明憶,想起了娘、想起了安允灝,想起了楊航之,想起了太多太多......
    “蘇青寧向杜遠要藥,針對安允灝。”
    幾日後,未央再度收到匿名信,她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但這人充分了解蘇青寧甚至是杜遠,會是蘇青寧身邊的人嗎,還是杜遠身邊的阿武?
    未央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誰有可能,但蘇青寧在安允灝身上用藥確實是出乎她的意料,如此說來,不過是再一次驗證了安允灝不碰蘇青寧,而蘇青寧強烈反擊罷了。從太皇太後將她弄入寧壽殿,讓蘇青寧代為侍寢,未央就猜到一二。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反複向未央表明安允灝沒有碰蘇青寧,登基前就已經娶了她,至今卻隻是名義夫妻。未央將匿名信撕毀,不管是誰送來的,上麵的內容她是開始慢慢相信了。但哪怕知道真相又如何,安允灝身邊的女人那麽多,深宮這麽危險,她還是望而止步了。她就做雪楹吧,他的一切都是為了未央,而她,再也不是未央了。
    這日,未央稍作收拾便帶著芷溪前往碧雲宮,如今的碧雲宮在宮中的角落裏,以至於未央走了很久才到。
    阿莫見到未央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或許宮中傳開了,長得像未央的靜妃,誰都知道。而阿莫是宮中的老姑姑了,什麽風雨沒見過,已經沒有什麽能令她分寸大失了。
    麗太妃沒有過去的犀利和豔麗了,哪怕她看上去未老,比太後年輕多了。她都沒有再明目張膽的穿得花枝招展,此刻,她立在後花園裏,襯著驕陽,一切美極了。
    麗太妃的背影總是和記憶中的生母不謀而合,未央不隻一次的想,如果沒有那張臉,如果不是臉不同,麗太妃是她的母親該有多好。她那麽厲害,一定不會讓她活得這麽辛苦。
    “雪楹見過太妃娘娘,娘娘金安。”未央躬身行禮,麗太妃有些失神的看著她,“雪楹......”
    未央走進後花園,芷溪卻被留在了外麵,麗太妃看著走進的未央,她說她叫雪楹,竟讓她一時感慨不已,“本宮故友的孩子,如果還活著,也該叫雪楹。”
    “那故友可是當初的惠妃娘娘?”未央上前扶著麗太妃,兩人散步賞花,看似無意的閑聊。
    “沒想到你剛入宮就知道她,嗬,是的,是惠妃。如果她還活著,現在就該是惠太妃了,不,她該是太後。”
    “可是,今時今日的太後姓趙。”未央小心翼翼的說,這宮中麗太妃是完全知道她身世的,至於雪楹是不是未央,她想聰穎如麗太妃,還有什麽瞞得過她?
    “趙太後?”麗太妃冷哧了一聲,“殘殺姐妹才登上的後位,恐怕她這一輩子都坐不穩。”
    “真的是趙太後?”未央始終都希望不是她不是她,可是,事實卻似乎就是。
    “不是她,還能有誰?因為這,本宮和她數十年水火不容,而太上皇之所以冷落她,也是因為這。”麗太妃說話激動,忽而看著未央又道,“看著你就總覺得像看著未央,一時激動,沒嚇到靜妃吧?”
    未央搖了搖頭,複又問麗太妃,“娘娘,你可曾出過宮?”
    “為什麽這麽問,本宮自那年選秀入宮,便再也沒出去過。”麗太妃說著,感慨的看著四周,“這座皇城困住了很多人的一生,無數繁華富貴,卻也有著日日夜夜的寂寞。孩子,有時候會讓你喪命,但同時她也是讓你在深宮生存下來的唯一法寶和依靠。雪楹,你說這後宮好不好?錦衣玉食、奴仆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