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許大茂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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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5點45分,已然天光大亮,杜衛國開始活動身體,6點前院大門一開,準時開始負重跑步。
    胳膊,小腿,腰背,掛了整整六個負重沙包,加在一共22公斤,急行軍,40分鍾,往返行程12公裏。
    急行軍。
    對於小杜同誌現在這具身體來說,毫無壓力,其實應該增加負重的,但手頭上暫時沒有更理想的家夥事了。
    回來活動放鬆10分鍾,然後一共耗時20分鍾,用來洗漱上廁所換衣服整理床鋪,7點10分,準時出門吃早飯去。
    杜衛國收拾妥當,推車出門吃早飯的時候,秦京茹和秦淮茹姐倆剛好一起從對麵屋裏走了出來,秦京茹手裏還拎著痰盂。
    看見小杜同誌,她的臉紅的好像番茄似的,被撞見拎著尿盆真的好羞恥啊。
    “小杜幹事,這麽早啊?”
    “哦,秦姐,秦京茹,早上好,我出去吃早飯!”
    “您這是天天在外邊吃啊?”
    “是啊,一個人開火做飯實在是太麻煩了。”
    “要是您不嫌棄,要不到我家吃早飯?”
    秦淮茹其實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到她家吃啥?前天剩的幹巴窩頭,還是棒子麵糊糊嗎?
    還好,小杜同誌比較善解人意,非常客氣的拒絕了。
    “謝謝你了,我在早飯鋪子都訂飯了,不吃也得給錢,下次吧。”
    走到前院,看見三大爺正在做體操,伸展運動。
    “三大爺,早上好,您看著可真精神啊!”
    “嘿嘿,小杜幹事,我哪有你精神啊,天天早上6點就背著沙袋跑步,龍精虎猛,您是這個!”
    三大爺豎起大拇指。
    “嗬嗬嗬,三大爺,我這都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您先練著,我出門了。”
    接下來的兩天日子過得都是很平靜,沒有任何波瀾,杜衛國也是老老實實的上班,吃飯,鍛煉。
    許大茂已經3天沒有出現在四合院了,他以前下鄉最多也就是2天。
    但是杜衛國對他的是否出現,根本就不在乎,關我屁事。
    二大爺天天都刻意躲著杜衛國,不論早晚,表現的特別老實。
    周六這天,杜衛國非常意外的收到了一封從燕大寄來的信,寄信人是楊采玉。
    小杜看見信封上的寄信人,當時心裏就揪了一下,怕啥來啥,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本想直接把信給扔了,眼不見為淨,但是想來想去沒舍得,終究還是拆開看了。
    小杜同誌有點好奇楊采玉到底會說什麽。
    楊采玉的字跡非常漂亮,娟秀,大氣,字如其人。
    杜衛國,你好,我是楊采玉。
    給你寫信,用了很大勇氣,說實話我有點怕你,你對於我來說就像一麵照妖鏡一樣,照出了我的醜陋和不堪。
    我知道你對我的態度是憎惡,厭棄。
    之所以給你寫信,是因為我即將麵臨重要的人生選擇,我今年大四了。
    從11月開始就要正式開始實習。
    我當下有兩個選擇,心裏非常猶豫不決。
    思慮良久,依然無法做出決斷。
    雖然要求十分冒昧,但是我是真心想聽聽你的建議,我總覺得你看待問題有超越時代的犀利和長遠。
    我覺得你可以幫我解決問題。
    所以,雖然你厭煩我,但是我還是請你幫我分析一下。
    我在9月14號,周日,早上9點到晚上6點,市圖書館,等你。
    楊采玉。
    信很短,語氣很謙遜,甚至有點卑微,而且她並沒有留寄信地址,也就是說杜衛國或者自己去一趟圖書館,或者從此以後和她再無任何瓜葛。
    小杜同誌很煩躁,真的。
    他並不是和尚,能夠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
    每天負重跑步和夜間負重訓練,一方麵是想緩慢提高身體素質,另一方麵也是是釋放身體積蓄的能量和荷爾蒙。
    他最近也感覺孤單了,而且他也想過楊采玉好幾次,每次都是生生把念頭壓下去了。
    這封信其實就是一個人生選擇,去,那他就從此入局了,不去,以後真的就斷了。
    楊采玉信上說她麵臨工作選擇猶豫不決,讓小杜幫忙分析,以小杜同誌的判斷大概率其實就是留在京城或者外放他處。
    其實現在小杜同誌去不去圖書館,就可以確定楊采玉的選擇了。
    去,兩人在一起,留在京城。
    不去,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楊采玉這信就相當於表白了,然後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杜衛國。
    她相信,杜衛國一定能看懂她的意思,她直覺杜衛國並不是真的厭惡她,而是在逃避什麽。
    小杜同誌此時連抽了三根煙,最終還是把信給扔了,嗯,扔進了隨身空間。
    媽的,死就死吧,再苟,我特麽也不能孤獨終老當太監吧!
    是的,杜衛國決定去,他很喜歡楊采玉,第一次見麵就挺喜歡的。
    丫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嘛!
    後天是周末,還算是有一絲喘息的空間和時間,小杜其實心裏有點緊張,這個選擇對他來說,很重。
    晚上吃過飯,在小食堂,杜衛國和郝山河,於淮海玩了一會撲克牌,小杜臭不要臉創造的新式玩法,鬥地主,一直玩到快8點了才回四合院。
    剛剛回到四合院,就聽見中院裏邊沸反盈天的。
    推車進了中院,好嘛,全院大會。
    許大茂蹲在在人群中央,鼻青臉腫,頭發蓬亂,衣服都被撕壞了,臉上還有抓痕,很顯然被胖揍了一頓。
    秦淮茹扶著小聲哭泣的秦京茹站在一邊。
    看許大茂的悲慘造型,估計是四合院戰神傻柱出手了。
    看見小杜同誌推車進了,剛剛還意氣風發,激昂慷慨發言的二大爺瞬間就委了,畏畏縮縮的有點不敢說話。
    大家夥紛紛和杜衛國打招呼。
    “小杜幹事,我們等到您8點鍾,以為您今天廠子裏有事不回來了,這才開的會。”三大爺連忙解釋。
    “抱歉啊!二大爺,三大爺,各位街坊,因為我工作的事情耽擱了大家的時間了,抱歉,以後都不用等我,我也說不準啥時候有事,您繼續,我旁聽。”
    “看看人家小杜幹事的素質,再看看你,許大茂!你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狼。”
    “解成,這是咋回事啊?”杜衛國小聲的問身邊的閻解成,一邊問一邊還發了一根煙。
    “杜幹事,那個許大茂把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給睡了,然後還想賴賬不娶,被秦家姐妹還有傻柱給狠狠揍了一頓,現在秦家姐妹要去告他耍流氓。”
    “謔!有證據嗎?”
    “有,他身上後背有個被狗啃得的印子。人家秦京茹都給畫出來,一模一樣,你說這事不睡在一起誰能知道啊!”
    “嗬嗬,可是真有意思。”
    “嘿嘿嘿,杜幹事,這回許大茂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了。”
    “嗬嗬,那咱們就等著吃喜糖好了。”
    “嘿嘿嘿,對,杜幹事,您說的對。”
    這時候,場中的秦淮茹看見杜衛國回來,膽氣更加豪壯:
    “三大爺,別跟他廢話了,耍流氓可是重罪,最少30年,直接送到保衛科去!”
    “別,別,京茹,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娶你,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還不行嗎?”
    “光娶還不行,你家裏的所有財權必須交給我妹妹,要不然你人品如此低劣,有錢就會沾花惹草,結婚以後再一腳把我妹妹踹了。”
    “秦淮茹,你別太過分了。”許大茂聽見這話,頓時就不幹了,這可是掐脖子的毒計啊!
    “我過分,那我們就去保衛科評評理,到底誰過分。”
    “哎呦嗬,孫子,你這是不服啊?”傻柱攥著拳頭薅著許大茂的脖領子就要動手。
    “傻柱,傻柱,我服,我認了,我全交,全交。”
    其實剛剛何大茂還真是這麽想的,結婚一段時間,一分錢也不給她,等新鮮感一過,直接就踹了她。
    但是這條路被秦淮茹堵死了,眼下就隻能認了,以後再從長計議了。
    “丫的,許大茂你特麽是真賤啊,偏得挨了一頓打才認。”傻柱感覺自己此刻那是老威風了。
    “那這事就請小杜幹事,二大爺,三大爺,還有全院大夥給一同給做個見證,1個月之前,許大茂迎娶秦京茹,家裏所有財權交給秦京茹。”
    秦淮茹趁熱打鐵,要把這事趕緊錘死,嗬嗬,許大茂這隻血牛可就算是入甕了。
    “好,許大茂這是活該。”
    “就是,睡了人家還想不認賬。”
    “行了,這件事就怎麽定了,散會。”
    大家夥七嘴八舌的起哄,三大爺看二大爺已經委了,草草結束了會議。
    許大茂此時欲哭無淚,剛剛他身上藏得260多塊錢,還有糧票啥的全部身家,都已經被搜走了。
    挨了頓胖揍,還得娶一個村姑,最後還特麽破產了!
    這算是遭了難了,嗬嗬,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