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一十一章 第一快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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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酒店的行政套房裏,杜蔚國的兩個洋馬“外室”間的較勁還在繼續著。
    戰況有些意外,一向精明強幹的曼妮,難得在花瓶安娜的手裏吃了癟,她的算計被徹底戳穿了。
    曼妮有些惱羞,她猛地起身,暴躁的把煙頭扔在腳下,用力撚滅。
    “行,安娜,算你牛皮,我自己去找衛斯理,我倒要看看,你最後能不能獨善其身?”
    “等下!”
    一聽這話,安娜頓時也坐不住了,她連忙站起身,兩個箭步就擋在曼妮的麵前。
    “等你媽啊?趕緊給我滾開!否則老娘弄死你。”
    曼妮的語氣冷冽,隻是眼底卻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把話說清楚再走。”安娜無視了她的威脅,依然攔著。
    “說什麽?”
    “你要去找他?”
    “廢話?”曼妮狠狠的刮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斥道:
    “趁著現在他沒查出真相,我不主動交待,提供線索和必要的幫助,難道真等他秋後算賬嗎?”
    “那萬一你的線人認錯了呢?又或者,他做的事情不想讓咱們知道。”
    安娜碧藍色的大眼睛清徹又愚昧,裏邊滿是猶疑。
    “還真是個熊大無腦的花瓶。”
    曼妮心中鄙夷,她撇了撇嘴,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安娜。
    “認錯了就當我白跑一趟唄,多大點事?聖治敦這一畝三分地上,有啥事是需要瞞著我們的。”
    “那你就不怕他翻臉?”
    “我怕什麽?”曼妮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脯,好像在給自己打氣似的。
    “好歹我也算是他的女人,華夏人不是講究一夜夫妻百夜恩嗎?何況我跟他睡了可不止一晚,我就不行她能宰了我。”
    安娜沉默了,眉頭微微蹙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滾開,好狗不擋道,你自己好好貓著吧。”曼妮沒好氣的一把推開安娜,徑直朝外麵走去。
    幾秒後,酒店的走廊裏,聽到身後響起的急促腳步聲,曼妮的嘴角勾起。
    “嘿,饒你精似鬼,還不得喝老娘的洗腳水,安娜,你這憨貨,終於被我拖下水了吧?”
    她的心中得意,但是臉上卻擺出一副非常不耐煩的模樣。
    “你特麽跟過來幹嗎?”
    “怎麽?我不能去嗎?他也是我男人,而且老娘睡的次數比你多,也比你受寵!”安娜揚著下巴,語氣傲嬌。
    與此同時,金銀海三樓。
    她們的男人杜蔚國,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叼著雪茄,眼睛微眯著,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這兩個“西瓜”女郎。
    桃姑沒吹牛,她手裏還真有稀罕“貨”,找來的兩個天賦秉異的女人,都是亞裔。
    而且這娘們也很聰明,還很有膽色。
    明知道杜蔚國這家夥的腦子不太正常,癖好也變態,而且手裏還有槍,大概率是個亡命徒。
    但她非但沒跑,也沒喊人過來,甚至還親自帶人回來了。
    難怪她能從雞窩裏轉職成功,脫穎而出,爬到如今的高位,確實有點真材實料。
    杜蔚國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飽了眼福,確實大,超乎尋常的大。
    眼下整容水平還不行,基本都是純天然的,亞洲女人能發育成這樣,都不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了,隻能算是基因突變了。
    兩個女人,一個來自華夏,另外一個則是東瀛人。
    她們表現的都很豪放,直接大大方方的脫了衣裙,任憑杜蔚國端詳,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澀之色。
    金銀海這樣的大場子,“技師”的製服都有統一的。
    黑色的低胸包臀短裙,配上黑絲和細高跟,把女人的曲線展示的淋漓盡致,同時也完美切合了杜蔚國的審美。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爺設計的,太特麽有才。
    不過眼前這兩個“西瓜”女郎,除了身材傲人外,相貌也就勉強算是中人之姿。
    這還是因為有化妝和環境氛圍的加成,說實話,如果單輪長相,她們甚至還不如半老徐娘的桃姑。
    尤其是那個東瀛妹子,塌鼻梁,四方臉,還有一雙東瀛人典型的羅圈腿,實在太下頭了。
    嘖,也就那樣吧,見多了傾國傾城的絕色,杜蔚國的審美早就被養刁了。
    滿足了獵奇心理之後,他就覺得索然無味,尤其是她們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風塵味,更是讓他都不願再多看一眼,更別提那啥了。
    杜蔚國也是有底線的,他並不歧視這個職業,但也不至於急色到不挑食的地步。
    浮沉多年,姑極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極擅察言觀色,一看杜蔚國興趣缺缺的模樣,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趙爺,是不是不太滿意啊?”
    杜蔚國沒說話,隻是吧嗒吧嗒的抽著雪茄,整張臉都被煙氣籠住了,看不清表情。
    “沒關係,我手裏的姑娘多的是,什麽樣的都有,我這就去再給你多叫幾個進來,保證能挑到讓您滿意的。”
    桃姑硬著頭皮說道,一邊說話,一邊朝門口挪去。
    “吧嗒!”一聲輕響,讓桃姑瞬間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僵住不動了。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縫隙中精光閃爍,直勾勾的望向杜蔚國身前的茶幾,上麵躺著幾遝嶄新的富蘭克林。
    以桃姑對金錢的敏感程度,刹那間就判斷出來了,5萬美刀,這絕逼算是一筆巨款了。
    這些錢,足夠杜蔚國在銷金窟似的金銀海裏揮霍一整年,還有餘富。
    每天都可以山珍海味,酒池肉林,喝好的,抽好的,用好的,然後每晚再找兩個最尖的“技師”伺候他。
    同時,哪怕身為金銀海半個老板娘的桃姑,也得小半年才能賺到這個數。
    金銀海是鯤鵬賭場旗下的生意,可不是私產,桃姑全年的薪水加分紅,大概也就15萬美刀上下。
    當然,其實已經很高了,都快趕超花旗總統明麵上的收入了。
    杜蔚國十分精準的拿捏了桃姑的命門,她唯一的追求,就是錢。
    桃姑是戰後遺孤,連父母家人是誰都不知道,因為職業關係,她也生不了孩子,所以注定沒有什麽親情可言。
    男人和感情,幹她這行的,怎麽可能信這些?與其相信婚姻,她寧願相信裝進口袋裏的真金白銀。
    至於繼續往上爬,也是沒可能的,以她的出身來說,目前就算是做到了職業巔峰。
    “呼~”杜蔚國呼出煙氣,突然欠身拿起一疊美鈔扔到茶幾的一邊:
    “衣服穿好,錢拿走,你們兩個分。”
    一聽這話,兩個“西瓜”女郎先是楞了下,隨即齊刷刷的看向桃姑。
    錢,她們當然喜歡,不過桃姑不點頭,她們可不敢伸手,否則有命拿,沒命花。
    “趙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桃姑咽了咽口水,強行穩住心神,試探著問道,她也叫不準杜蔚國這牲口的脈路。
    杜蔚國重新倚回到沙發上癱坐著,語氣懶懶的:
    “沒心情玩了,讓她們都出去吧,桃姑,你留下,我跟你說兩句話。”
    桃姑也怔住了,大腦飛速運轉著,最後她又看了眼堆在茶幾上的鈔票,這才打定了主意。
    “你們穿好衣服,先出去吧。”
    她對“西瓜”女郎們揮了揮手,語氣輕飄飄的,絕口不提分錢的事,杜蔚國倒也沒吭聲。
    兩個女人的眼神裏透出極度的不滿,估計在心裏把桃姑的八輩祖宗全都問候了一遍。
    但是,她們到底不敢違拗桃姑的命令,隻能怏怏的穿著衣服,隻是動作慢的邪乎。
    她們企圖拖延時間,等杜蔚國張嘴,隻要他開金口,桃姑就不好再昧她們的錢了。
    “磨蹭什麽?要是不想穿,那你們就光著出去!”
    桃姑啥人啊?她們那點小心思,怎麽可能看不穿,馬上冷聲嗬斥道。
    最可惡的還是杜蔚國這孫子,他依舊沒開口,叼著雪茄,滿臉戲謔,一副看戲的模樣。
    其實他也是為了兩顆“西瓜”好,她們都在桃姐的手底下討生活,如果今天她們真拿到了錢,那以後估計就沒好日子過了。
    甚至都有可能沒命,一萬美金,足夠換條人命了。
    眼看沒轍了,兩顆“西瓜”隻能不情不願的加快了速度,最終萬般不舍的扭出了包房。
    “桃姑,教得不錯啊?”人走後,杜蔚國揶揄道。
    他也是有感而發,剛才,兩顆“西瓜”既是心裏再不情願,但是全程都沒說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撂臉子
    由此可見,桃姑平時沒少給她們立規矩,教育的非常成功,堪稱行業典範。
    “嘿,趙爺,您可別寒磣我了。”
    桃姑扭著大胯來到杜蔚國的跟前,貼著他坐下,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胳膊。
    “不過說起來,我們金銀海,確實是城裏最有規矩的地方,不像外麵那些“雞店”,烏煙瘴氣,一盤散沙。”
    她的語氣很驕傲,滿是行業翹楚對同行的藐視,不過她還真就不是吹牛。
    聖治敦號稱不夜城,尋歡的場所自然多不勝數,城裏大大小小的其他浴都就不說了。
    光是自貿區,除了金銀海以外,就還有近百家場子,桃姑口中的“雞店”是其中最多也最露骨的。
    所謂“雞店”,就是那種當街的小店,衣著清涼的女人,坐在玻璃櫥窗後邊明碼標價。
    簡單,直接,原始,粗暴。
    “嗯,金銀海確實不錯,難怪能成為行業龍頭。”杜蔚國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
    “桃姑,你認識武爺嗎?”
    “武爺?城西黑市的武爺?”桃姑神色一凜,把視線從鈔票上收了回來,目光灼灼的看向杜蔚國。
    杜蔚國伸手拿起一遝美鈔,在她的腿上輕輕摩挲著。
    “你果然認識,不錯,跟我說說這位武爺,越詳細越好,隻要足夠詳細,桌上這些錢,都是你的。”
    桃姑此刻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她雖然愛錢,但她更清醒,什麽錢能賺,什麽錢不能賺,她門清。
    有些錢拿了,是會要命的。
    她把杜蔚國的手,連同鈔票一起按在她的大腿上:
    “趙爺,您可別逗了,您是有大本事的人,跟城東六爺都稱兄道弟,還能不認識武爺?”
    昨晚,六爺的手下已經被團滅,連他本人都栽了,不過這個消息被封鎖了,起碼目前桃姑還沒收到風。
    “嗬嗬~”杜蔚國嗤笑,抽出手,又拿起兩疊鈔票扔在她的腿上。
    “你也說了,我跟城東的六爺熟,而他跟武爺又是死對頭,所以,你懂的。”
    感受著腿上傳來的沉甸甸的分量,桃姑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撲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5萬美刀,老娘拚了,桃姑把心一橫,試探道:
    “那您跟六爺?”
    杜蔚國的嘴角勾起,隨口胡謅道:
    “我們隻是單純合作關係,之前我幫他辦過幾次事。”
    一聽這話,桃姑心裏鬆了不少,結合杜蔚國的一係列表現,對他的身份也大致有了猜測。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又繼續試探道:
    “趙爺,您別嫌我多嘴,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在哪行發財啊?”
    杜蔚國突然一抬胳膊,像變魔術似的,他的手上,已然握住了一把手槍。
    “我是個獨行客,拿錢辦事,剛來聖治敦不久,想多拜幾個碼頭。”
    看見槍,桃姑的瞳孔瞬間收縮,身體也跟著一僵,不過她的反應很快,馬上就口是心非的誇讚道:
    “哎呦,好俊的身手啊!老田還真沒撒謊,趙爺,就憑您這功夫,絕對算得上聖治敦城裏第一的快槍手!”
    “我尼瑪!你特麽才是快槍手,你們全家都是快槍手!”
    杜蔚國破防了,心中嘶吼,丫的,別人不懂,你個老鴇子還能不懂,快槍手這詞,是特麽誇人用的嗎?
    “別特麽廢話了!趕緊說正事!想不想要錢,痛快點。”
    杜蔚國的臉色沉了下來,眼中凶光閃爍,再沒一絲笑模樣。
    “好,好,趙爺,您別生氣,我說,我說。”
    桃姐瞬間如墜冰窟,仿佛被猛獸盯上了,感覺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被冰凍了,或許,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她不敢再繼續盤道,老老實實的說道:
    “武爺叫方武,英文名道格拉斯,是個中英混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