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二十四章 這章有點爛,請選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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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魂牽夢繞的聲音,阿稚整個人都猛地呆住了,好看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隨後,她幾乎是一幀一幀的扭過頭,看見杜蔚國的瞬間,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先,先生,真的是您嗎?”
    杜蔚國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拍了拍胸脯,嘴角掛著一抹壞笑:
    “當然是我,如假包換。”
    阿稚用力的抹了抹眼睛,上上下下仔細端詳著杜蔚國,不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哪怕百分百確定眼前站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她的語氣也依舊難以置信:
    “先生,您怎麽回來了?”
    杜蔚國這孫子張口就來:“想你了唄,我就過來看看你。”
    他的語氣看似輕鬆,其實眉間眼角卻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鬱氣。
    來港島之前,他先去了趟英格蘭,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甚至連梅根兩口子都沒有察覺的狀況下,看了看楊采玉。
    小白羊最近還在變著花樣,近乎瘋狂的操練自己。
    以杜蔚國的眼光看,她現在的身體素質,都已經趨於人類極限,不過跟戰鬥相關的技術技巧還有待提高。
    就這麽說吧,現在楊采玉的力量,體能,各方麵身體素質全都超過了莫蘭,但是如果她們倆玩命,無論何種方式,死的都會是她。
    競技也好,搏殺也罷,都是非常氪天賦的,不是隻靠努力就行的,楊彩玉在這方麵的天賦顯然一般。
    哪怕擁有最頂級的訓練資源,以及超自然的外力灌注,她也僅能止步於普通高手,注定跟絕頂無緣。
    不過她的狀態還不錯,海量的訓練,讓她過得極度充實,也極度疲勞,基本上每天都是到頭就睡,無念無想。
    之後,杜蔚國又去趟天竺,遠遠的注視了胡大姑娘她們在機場被圍,之後又解圍的全過程。
    胡大姑娘想到的問題,他也想到了。
    正如胡大姑娘說的那樣,對於天竺的現狀,他也確實沒啥好辦法,不過,杜蔚國並不擔心大她們的安危。
    無論什麽情況,胡大姑娘她們自保肯定是無虞的。
    杜蔚國現在鐵了心了,不管紅頭阿三是怎麽樣的態度,虺教是一定要滅的,而且,大菠蘿也是一定要爆的。
    目送胡大姑娘她們搭乘的飛機飛離孟買後,杜蔚國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魔霧山。
    近期,由於氣溫升高,魔霧山裏的大霧變得更濃了。
    蛟蟲群還算老實,因為沒有食物來源,所有基本上全都鑽進了土層陷入休眠狀態。
    環山塹壕勉強修完第一圈之後就停工了,連塹壕外的駐軍都減少了3萬。
    並不是天竺官方不在意蛟蟲危機,而是鋼筋水泥這些建築材料不夠了,境內起火需要用兵的地方也多,另外,軍糧也調集的愈發艱難了。
    杜蔚國還去了趟魔霧山底下的長蟲精老巢,找了一大圈,依舊沒有發現這家夥的的蹤影。
    也不知道它到底躲到哪去了,杜蔚國估計它很有可能是順著水路躲進地下河的深處了。
    芭提雅他也去了,但是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莫蘭她們。
    折騰到這個時候,杜蔚國已經感覺有些疲憊了,最近暹羅這邊挺消停的,他也就懶著再去素叻府。
    他的最後一站是港島,剛回來就發現街麵上的氛圍不太對,有些冷清,還有些風聲鶴唳的緊張感。
    不過想想也是,最近港島確實不消停。
    因為地主會這群攪屎棍,先是推出來一個偽紫陽真人,在港島宣揚老母,鼓搗燒香。
    之後,地主會的據點被閑逛的杜蔚國偶然間發現,大部分核心成員全都火速逃離。
    這些家夥幾乎都是港島有頭有臉的大佬,涉及到官商黑白,各行百業,突然出逃這麽多,必然對港島的局麵造成影響。
    除此之外,還有華人總探長九叔的突然失蹤,對街麵的影響更是極其巨大的。
    九叔雖然都快被架空了,但是他所在的職位實在太敏感了。
    隨著時間的發酵,他失蹤的消息再也瞞不住了,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說啥的都有。
    別看杜蔚國之前一直都待在聖治敦清理門戶,但是對於港島的現狀,他基本上也都了解。
    包括鳶夫人和那個老貓,他也都知道,大概的前因後果,他也知曉了。
    跟胡三差不多,杜蔚國也想不通,北邊為啥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表現出敵意。
    之前楊采玉突然被忽悠抵港,虞漢良一行在聖治敦的一係列作為,還有港島的地主會這些牛鬼蛇神,還有老雷的背刺。
    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明顯都是北邊的手筆,這特麽分明就是不死不休的節奏。
    杜蔚國清楚他在北邊最大的仇敵是誰,無非就是盤在四九城裏的那條(毒)龍,尤其是這兩年,他更加得勢,能量大的沒邊。
    但是,杜蔚國最近的威勢也同樣如日中天,他想不明白,(毒)龍到底是哪來的勇氣,敢於一次次的主動挑釁他。
    再說,現在但凡涉及到他的問題,早已上升到國際層麵,而且還是重大國際事件,誰也不敢輕拿輕放,更不會主動招惹。
    (毒)龍的權勢再大,也不可能做到隻手遮天的地步,他做的這些事,也不是密不透風。
    難道就沒人攔著他點嗎?丫的,真以為小爺不敢回四九城嗎?
    事實上,杜蔚國還真就不敢,一來他在北邊還有很多“人質”,投鼠忌器,二來嘛,屏蔽大神也不準許。
    按下葫蘆浮起瓢,杜蔚國感覺,自己現在仿佛是被拖入了泥潭一樣,空有一身蠻力,卻無處施展。
    心中躁鬱的如同火燒,讓他滋生出了逆反心理,他不想露麵,也不想跟任何人交流。
    除了阿稚。
    阿稚的心思單純,性格乖巧,她不認識杜蔚國身邊的任何人,跟他旗下的任何利益群體也都沒有交集。
    至於馬五,他本來就是邊緣人,隱形人,而且嘴巴也嚴,不需要擔心什麽。
    在阿稚這裏,杜蔚國能勉強找到些普通人過普通日子的那種平凡感和踏實感,內心平靜。
    不是凡爾賽,天天刀山血海,爾虞我詐,不是在殺人就是再趕去殺人的路上,他真有點扛不住了。
    聽杜蔚國說想她了,阿稚的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眼神裏卻滿是嫵媚,都快拉絲了。
    她垂下頭,有些羞赧的岔開了話題:
    “先,先生,您身上怎麽濕漉漉的,今天外麵也沒下雨啊?”
    杜蔚國的衣服,其實是在奎亞那打濕的,剛剛他去了那麽多地方,直到現在連衣服都沒幹,由此可見,瞬移的神奇之處。
    “哦,我剛剛是坐快艇從海上過來的,所以打濕了些。”他隨口編了個理由。
    從海上來的,現在衣服還沒幹,那就是才剛上岸就過來找她了,想到這裏,阿稚的心裏都快歡喜爆炸了。
    “家裏有幹淨衣服,我去給你拿來換上,濕衣服穿久了容易著涼。”
    阿稚的溫柔如水,很好的撫慰了杜蔚國內心的鬱火。
    伸手把阿稚攬進懷裏,把臉頰埋在她的秀發間,她的頭發上有股淡淡的蘭花香,雖然不濃,但是沁人心脾,非常好聞。
    “沒事,我很強壯,不會生病的,阿稚,我想你了,讓我好好抱抱你。”
    杜蔚國聲音悶悶的呢喃道,感受到噴到耳邊的熱氣,還有這深情的告白,阿稚渾身酸軟,整顆心都快融化了。
    “先生,我也想您,很想很想,每天都想。”
    沒好氣用力拍了下她的豐腴之處,佯怒道:
    “阿稚,我都給你說過幾次了,別您您的,太外道,我不愛聽。”
    “呀!”
    要害突然被襲,阿稚忍不住低聲驚呼,連耳朵尖都紅透了,連杜蔚國說了什麽,她都沒聽清楚。
    不過就在此時,她就突然想到了什麽,身體瞬間一僵,用歉疚又羞澀的語氣小聲說道:
    “對,對不起,先生,我,我今天身子不太方便。”
    “嗬嗬~”杜蔚國被她逗笑了,不輕不重的又拍了她一巴掌。
    “阿稚,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色中餓鬼嗎?我是想你了,又不是想睡你了。”
    “哦,我知道了。”阿稚喏喏的應了一聲,語氣聽起來有些複雜,既安心又失落。
    杜蔚國人情練達,自然察覺到了阿稚的情緒,揉了揉他的細腰,立馬換了個話題。
    “阿稚,你在煮什麽?聞起來很香,我折騰大半天,都快餓死了。”
    “哦,哦,我原本打算煮菜粥的,不過先生您不愛吃,正好我還沒開始做,我馬上改成白飯。”
    一聽這話,阿稚頓時收拾起亂七八糟的思緒。
    “對了,先生您愛吃肉,可是家裏隻有青菜,正好現在菜市還沒關,我這就出去買。”
    杜蔚國這才有掃了一眼廚房,隨即仔細的打量起阿稚。
    廚房的火灶上坐著一個砂鍋,裏邊煮著白粥,水槽的鋼盆裏,正洗著一小把翠綠的菜心。
    現在已經臨近傍晚,天色馬上就黑了。
    很明顯,阿稚今天的晚飯,就是寡淡的白米菜粥,別說肉食了,連滴葷腥都沒有。
    再看阿稚身上,一套樸素的藍底碎花長裙,還是上次杜蔚國給她買的,現在都洗的略略有些發白。
    雖不至於說是骨瘦如柴,但也絕對不胖,那小蠻腰細得,一隻手都能掐得過來。
    不過這小丫頭也算是天賦型選手了,身子那麽瘦,胸前一對大燈卻超乎意料的飽滿,起碼也是D。
    典型的柚子熊,水蛇腰,蜜桃屯,饅頭~~丫的,又扯遠了,
    杜蔚國收回視線,盯住她的眼睛,臉色沉了下來:
    “阿稚,你身上沒錢了嗎?怎麽過得這麽寒酸?”
    可不就是寒酸嗎?杜蔚國上次離開前,特意給她留了幾萬美元,還有十幾萬港幣。
    這些錢,按照當下港島的消費水平。
    阿稚這小丫頭隻有一個人,別說每天山珍海味,大魚大肉的造,就算窮奢極欲,酒池肉林那樣的揮霍,也足夠了
    再說了,阿稚原本身上就有錢,而且杜蔚國還特意囑咐過馬五,平時多照應她。
    而她現在的衣食都清貧的有些過分了,都趕不上港島最底層的民眾,甚至都不如以前九龍城寨裏的生活水平。
    見杜蔚國掛了臉,阿稚登時慌了,忙不迭的解釋道:
    “沒,沒,有錢,有錢,先生,之前您給我的錢,我一毛都沒動,都在銀行裏存著呢。”
    “那你還這麽省幹什麽?就吃這些,摳摳搜搜的,哪有營養?”
    杜蔚國的臉色好了些,不過還是指著水槽裏的青菜質問道。
    “先生,我,我沒省,昨天,呃,前天還吃了肉的。”阿稚有些心虛,語氣蒼白的解釋道。
    “淨胡鬧!”杜蔚國被她氣得直搖頭,沒好氣的斥道: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麽了?咱們又不是沒錢吃不起好的,阿稚,我不是交待過你,平時多吃點好的。”
    阿稚慚愧的低下了頭,聲若蚊蠅的嘟囔道:“我,我想存下點錢。”
    她的聲音雖然輕,但是以杜蔚國的超凡耳力,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的眉頭輕挑,好奇的問道:
    “為什麽?存錢幹嘛?”
    阿稚的眼神躲閃,紅著臉囁嚅道:
    “不,不幹什麽?我,我沒有工作,又不會別的本事,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杜蔚國啥眼神啊,堪稱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她沒說實話,他板起臉,加重了語調問道:
    “阿稚,你敢跟我撒謊,趕緊給我說實話!”
    阿稚被嚇得渾身一抖,像是隻被驚嚇到的兔子似的,腦袋都快垂進胸腔了。
    “你不說,那我走了,以後,我也不會再來。”
    杜蔚國裝模作樣的轉身要走,阿稚頓時急了,一把拉住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先生,我怕您出意外,所以我想留點過河錢!”
    “哈哈哈~”一聽這話,杜蔚國先是楞了下,隨即忍不住放聲大笑。
    “阿稚,原來你省吃儉用的,是想幫我攢救命錢?”
    阿稚更加羞愧了,磕磕巴巴的解釋道:
    “先,先生,我,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可是人生在世,誰都不會一帆風順,難免有馬高鐙短的~~”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直至微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