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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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傅瑞良頂著一對黑眼圈,氣息還算是穩定。
    沈念在迷迷糊糊間從床上起來,看到傅瑞良時,眼皮都不抬一下,打了個嗬欠,聲音略恍惚。
    “不好意思,昨晚起來找水喝,好像不小心睡到了你那張床上。”
    傅瑞良無言,但神情卻前所未有的認真。
    “既然都同塌而眠了,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少年聲線略稚嫩,眼神與語氣卻前所未有的堅定,讓沈念覺得很有意思。
    她嘴角一勾,“比如?”
    “竭盡所能,傾盡一生。”
    聞言,沈念莫名心如擂鼓。
    沈念笑了笑,不做應答,她是現代人,比這種話更好聽的誓言她都聽過,於是把他的話當成笑話聽聽就作罷。
    沈念燒了水,切了臘肉,準備把沈桃帶回來吃早餐。
    傅瑞良瞅見她眼角殘留的不信任,跟在她身後就解釋。
    “念念,不論是該不該發生的,我們都做過了。”
    “你這輩子,就隻能委屈點,跟我過了。”
    沈念把門一開就看見了沈秋白,於是原本還飄忽不定的猜測,突然確鑿。
    她往門上一倚,唇角有笑意漸漸漫開。
    “表妹,一大清早在我家門口蹲點,是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嗎?”
    沈秋白陷在傅瑞良的那兩句話中不能自拔,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
    他們為什麽一大早就一起從家裏出來?還說……還說…什麽都發生了?
    深秋白的麵色一點點變難看。
    沈念冷嗬出聲,“表妹,家裏還有剩下的蛇,你…想不想吃蛇羹?”
    捕捉到蛇這個字眼,深秋白下意識攥了攥衣角,讓沈念徹徹底底肯定了是她搞的鬼。
    深秋白笑的比哭還難看,“那種惡心又滲人的東西,我怎麽可能下得去口。”
    沈念扭頭,看向傅瑞良,嘴角一勾,模仿起了她前世的校長的語氣: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都非常讚同,而且,遇到你這樣的男人,我也不吃虧。”
    下一秒,她一把捧住了傅瑞良的臉,當著沈秋白的麵,吧唧一口就親上了他的臉頰。
    嘭——
    傅瑞良的頭腦在瞬間爆炸,從脖頸一直辣燙到耳根,害羞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傅瑞良的狀態: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往前往何處……
    沈秋白看著這一幕,又急又氣,偏偏找不到半句不是來說,更沒理由說沈念不貞潔。
    她看的頭腦發熱間,又憋屈無比。
    沈秋白壓低聲,問:“表姐,你這樣……不好吧?”
    她伸手把傅瑞良往懷裏一扣,“再不濟,我們也是未婚關係,想做點什麽,都隻是提前做了而已,有什麽好非議的?”
    這話一堵,沈秋白頓時沒了反駁之辭。
    於是,沈秋白又一次吃了癟。
    把沈桃從張家接回來以後,沈念開始下麵條,把臘肉往裏麵一放,送到怯生生的妹妹麵前,“桃桃,按時吃飯,身體才能長高。”
    見過了昨晚的蛇羹之後,沈桃一看到肉,就立馬頭皮發麻,身體一顫,下意識往後移,懼意充斥遍了她的全身。
    “我…我不吃……”
    想起昨天那幾條滑溜溜的大蛇,沈桃的眼眶驟然變紅,小手緊緊攥著衣角,唇齒緊咬。
    沈念看著她那模樣,無比心疼。
    心疼過後,沈念立馬想出了整沈秋白的方案。
    這麽愛鼓搗蛇,當然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這天,沈念意識到妹妹不能一直在自己的雙翼下成長,於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竭盡全力給她洗腦。
    見到一天下來的效果還成,於是沈念開始持之以恒。
    但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她這一舉,硬是把自家小妹調教成了個,成天到晚都叫囂著要打架的地痞流氓類的女漢子。
    當晚,沈念摸著黑,帶著蛇屍,來到了沈家。
    她找準了沈秋白的櫥窗,把蛇往對方床上一拋,又借樹枝把被褥掀開,把蛇屍往她雙腿上一放,心滿意足的走人。
    這天晚上,沈秋白做了個很春的夢。
    她夢見有涼颼颼的東西架在自己的雙腿間,又粗又長,讓夢裏的她不由自主的扭動身子,想方設法去享受那巨大東西帶來的那點兒歡愉,讓她抑製不住的想發出點兒什麽聲音來。
    次日清晨,沈秋白一感受到腿間那涼颼颼的粗大玩意兒,伸手就去逮,一看見是一條血跡幹涸的死蛇,立馬就狠狠尖叫出了聲。
    “啊!!!”
    下一秒,昨夜那陣異樣的歡愉經曆,清晰的浮上腦海,立馬讓她惡心到作嘔起來。
    趙氏一聽見女兒的尖叫聲,立馬馬不停蹄地衝了進來,焦慌之間,她的腳忽然踩到了蛇身,往腳下一看,第二道殺豬般的尖叫聲,隨即新鮮出爐。
    “啊!!!”
    母女兩一前一後的尖叫聲驚擾了全家人的美夢,沈梁爬起來皺著眉頭,揉著眼睛前往女兒的閨房一看,立馬被嚇的麵色天地巨變,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這東西,哪兒來的?!
    彼時,沈念正好割了豬草經過他們家門前的徑道,聽見這一前一後的尖叫聲,別提心裏有多美。
    她唇角的笑容往上一咧,哼著小曲兒回家喂豬喂兔子,心情愉悅度直線提升。
    這件事過後,沈秋白有好幾天都處在粘稠的恐懼之中無法自拔,沈念的日子過得清閑無比。
    五六天的時間裏,沈念認真的給田地澆水種菜,又不斷地播種菜籽,想著到了秋冬季時,菜品稀缺,可以好好的掙上一波錢過冬。
    這天,沈念與妹妹下地回來,一進門就突然發現,他們家的兩隻兔子不見了!
    沈桃嘴巴一癟,把眼淚往肚子裏咽。
    “阿姐,我們……已經把它們關的很好了啊!為什麽還是讓它們跑了?”
    沈念眼眸微微一眯,“桃桃別傷心,我猜你的兔兒現在已經去了我們舅舅家了。”
    木籠小門上是安插了木條的,除非有人從外麵擰走了木條,不然,壓根就逃不掉。
    兩姐妹一起來到了沈梁家裏,還沒敲門,兩人就聽見了裏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