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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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正想著如何規劃酒樓的事情,傅瑞良就回來了。
    “下雨了嗎?”沈念問到。
    “小毛毛雨,給你,這次的錢。”傅瑞良摘下鬥笠,從懷裏掏出了錢來。
    因為鍾掌櫃的酒樓在銷售著沈念的菜,附近的分店也在銷售,所以,每次摘菜摘得很多,這次,就足足賣了八兩銀子,外加幾個銅板。
    沈念將錢收起來,“還好我的韭菜地大,不然,真不夠他這麽收的。”她搖頭說道。
    “小二,給我來一個茶葉蛋。”這時有客人喊到。
    沈念見李業和沈秋來都忙著,便親自去給送茶葉蛋去。
    傅瑞良看著沈念的背影,總是欲言又止,他有話想跟她說,卻又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等沈念忙完,她才又回到傅瑞良身邊坐下。
    “今年鴨子多,我打算趕到河邊去放,我河邊的地,用柵欄圍上就行,這樣鴨子愛下蛋。”沈念又說道。
    傅瑞良點點頭,心事重重。
    沈念終於發現了傅瑞良的不對勁,不由問到,“怎麽了?”
    “念念。”傅瑞良欲言又止。
    沈念感覺心思一沉,能讓他不好開口的事情,就肯定是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一下子感覺一天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說罷,別吞吞吐吐了。”沈念歎了口氣。
    傅瑞良擺弄著手指,最後說道,“是這樣的,我,我這次恐怕得回趟京城了。”
    回京城是常事。
    去年傅瑞良就回了兩趟,每次都呆好幾天,這次,又要回去,沈念已經習以為常。
    既然傅瑞良還記得自己的身世,他肯定是要回去的,沈念沒有理由剝奪他的自由。
    “好啊,我給你準備點幹糧,留著你路上吃。”沈念立刻說道。
    他們二人說過,永遠相信,永不相問,沈念隻知道傅瑞良家世不尋常,隻知道他沒有失憶,卻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可是,她唯獨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是真摯的,不過,也隻要這一樣,就足矣了。
    想著這些,沈念就站了起來,“茶葉蛋不容易壞,我多給你帶點……烙幾張餅吧再。”
    “亦雪會跟我一起回去。”傅瑞良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說了出來。
    “什麽?”沈念臉色一變。
    傅瑞良拉著沈念坐下,“她把我的事跟她家人說了,然後,她家裏來信,讓我給她送回去,我沒辦法不聽。”他皺眉說道。
    所以說,傅瑞良這次回京還要帶著唐亦雪。
    兩個人,路途遙遠,跋山涉水,孤單寡女。
    沈念越想越覺得心裏難受。
    “跟我說這個做什麽,想讓我祝福你們嗎?”沈念越想越吃醋,覺得整個空氣都是酸的了,心髒仿佛都被人給遏製住了。
    傅瑞良見沈念這樣,嚇了一跳,“不,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這麽想。”
    “嗯,你們孤男寡女,郎情妾意的多好,你去吧,我不會攔你,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來。”沈念直接說了狠話。
    其實,仔細想想,並沒有那麽嚴重的,可是,當局者迷,她控製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念念,我隻是互送她回去,相信我。”傅瑞良擔憂的說道。
    沈念冷笑,“相信你,我可不相信她。”說完,她轉身就走。
    外麵還在下著毛毛雨,隻是,卻不敵她此刻的心情。
    走吧,都走吧,她本就不該來到這裏,還牽絆住別人的腳步。
    沈念低著頭走著,卻看到了不遠處的唐亦雪,她撐著傘,笑得那樣的肆意妄為。
    “沈姑娘,怎麽沒打傘就出來了?”唐亦雪撐著傘走到沈念身邊,伸出手,讓傘遮住二人。
    沈念笑了笑,“這種天氣,容易寒氣入體,你身子不好,怎的還出來閑逛。”
    雖然看著這張臉,沈念就煩,卻還是努力裝作無事的樣子。
    越想看笑話,就越不能讓人看笑話。
    唐亦雪想從沈念臉上看出點什麽,卻什麽都沒有,不由掃興,“哎呀,這不是我娘來信說,讓我回家嘛,所以想跟瑞良哥商量一下路線。”這樣說著,她又捂嘴一笑,“沈姑娘還不知道吧,這次,瑞良哥非要親自互送我回去呢。”
    “是嗎,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上路本就不方便,有人護送你自然好。”沈念皮笑容不笑的說道。
    唐亦雪點點頭,“是啊,唉,你可別多想,他隻是不放心我一個人上路而已,我們隻是青梅竹馬,沒別的。”
    她這無意的解釋中,卻包含了很多含義。
    傅瑞良擔心她,兩個人青梅竹馬。
    “沒關係,我不在意的。”沈念說完,又露出一個微笑,“你慢慢走吧,我要回家補眠了,昨天,跟瑞良哥聊到太晚。”
    說罷,沈念踏進了雨中,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既然想膈應人,不防就一起膈應一下。
    果然,唐亦雪臉色白了白,笑容也有些僵硬。
    隻是,沈念走出幾步,又停住了,“對了,瑞良哥跟我說了,是你家人讓你回家,你不願回,所以你家人才找了瑞良哥押你,不,送你回去,我知道原委,當然不會生氣。”
    說完這些,沈念才離開,她沒有回頭,也不知道唐亦雪是什麽反應。
    不管是什麽反應,肯定不會是好看的反應就是了。
    回到家裏,沈念換去了濕衣服,開始喂雞鴨,喂豬,然後回到房間裏練字。
    寫著寫著,她就放下了筆。
    無奈,心思根本就不在寫字上,她轉身走到自己的床邊,從床底下拉出一隻箱子來。
    用脖子上的鑰匙打開箱子,裏麵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銀子和一些散碎的銅板,足有百餘兩。
    沈念數了數,又從新鎖上,然後打開了自己的箱子。
    從箱子下麵翻出了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套衣裙。
    這是沈桃去年秋天給她做的,鵝黃色的,顯得她皮膚很白。
    沈念拿著衣裙在銅鏡前筆畫一下,似乎好久都沒穿漂亮的衣裳了,隻顧著鑽錢,卻忘記了自己可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啊。
    放下衣裙,沈念目光堅定起來,既然已經這樣了,她也不需要再顧及其他,爭取,才是她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