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厚顏無恥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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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覺得那個狂拽酷帥的男人能長成如今優秀的模樣簡直是世界一大奇跡。
    對於她粗俗的言語,奧斯頓的臉色一沉,但是所謂上流社會的修養讓他不能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想必你還不知道,莫訣風中槍的真正原因,他槍殺了當地最大民間暴動武裝老妖的兒子,老妖唯一的兒子死在了他們手上……”
    奧斯頓說到這裏,輕笑了一下,“強龍壓地頭蛇的道理不用我多說,他們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人無所不用其極,很顯然是碰到了鐵板,老妖放出話來,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走出南疆……”
    顧青顏心下一驚,厲尊不是說南疆那邊的暴動已經被他們聯合壓下了下來?
    難道他隱瞞了最重要的消息,為了安她的心?
    奧斯頓那令人厭惡的聲音還在繼續,“莫訣風受的那一槍雖不致命,卻也是丟了半條命……他們分身乏術,老妖為了報複準備派人來涼城……”
    “所以……你打電話是好心來提醒我的?”顧青顏嘲諷道,她怎麽一點也挺不出他會是真麽好心的人。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誰都可能會心存善念,唯獨奧斯頓這個老家夥不會。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他們為了不連累你,厲尊親自打電話給老妖,一人做事一人當……所以我要恭喜顧小姐再一次保住了小命。”
    “能活的這麽讓人討厭的,奧斯頓先生倒也是難能可貴了。”顧青顏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父母,他簡直就是泯滅人性的暴徒,用尊貴的身份掩飾自己的殘暴,親子在他眼中不過是能幫他守住龐大家業的傀儡棋子。
    “這是一場較量,棋盤就擺在那裏,贏了我,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愚蠢的生活,輸了自然隻能接受我的安排,顧小姐不覺得這很公平?”完全將自己擺在了上帝的高度,狂妄的令人厭惡。
    這一切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遊戲,所有人都是他棋盤上的提線木偶。
    “你廢了這麽大的功夫綁架小九去南疆,目的就是為了讓厲尊與老妖撞上?老妖的身份恐怕不會是南疆最大暴動武裝的領軍人這麽簡單……”這一刻她的腦子忽然間變得極其清晰起來,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都變得清楚明了。
    一切,前麵一切的行為,都隻是引子,引厲尊跳入棋局的引子。
    “沒錯。”奧斯頓沒有任何的隱瞞,或者說……他如實相告自己的計劃,是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裏,認為她不可能撼動自己的計劃分毫。
    “老妖還有一層身份,東南亞最大毒梟,厲尊想要與之抗衡,隻能借助奧斯頓家族的力量,否則……九死一生。”說到最後他加重了語氣。
    顧青顏能說什麽呢,老謀深算,老奸巨猾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卑劣。
    “為了逼他就範,奧斯頓先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顧小姐是聰明人,既然明白我的目的就該做出聰明的選擇,他原本應該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卻偏偏為了一個女人想要從王位上走下來,這樣愚蠢的做法實在是令我這個做父親的痛心疾首……”
    愚蠢是奧斯頓形容他們這場感情用的最多的形容詞。
    顧青顏抬眸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幕遮蓋住了一切,如同她現在的心情,周遭靜靜地,夜色敲打著她的心扉。
    她的神情,安然,落寞。
    她的身形,蕭瑟,瘦弱。
    “我可以跟他分手,但前提我要你保證他們所有人安然無恙的回來,小九,厲尊,莫訣風……”
    她聽見夜的的聲音,也聽見冰雪來臨的聲音。
    不能繼續和你在一起,想想就覺得可惜,想想就令人難過,舉天地上下再也不會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這麽深愛。
    因為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厲尊,也不會再也第二個男人讓她心悅,心動。
    她這一生或許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上帝舍棄,與他的歡愉不過是偷來的幸福。
    多麽……令人可惜。
    “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協議,我希望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奧斯頓警告。
    顧青顏想笑,可是嘴角卻扯不出弧度,“明天你就把小家夥送回來,我不會食言。”
    “可以。”
    “厲尊呢?他什麽時候可以回來?”那種危險的地方,她不希望他多待一分鍾。
    “……”
    ……
    掛斷電話後,顧青顏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剛才兩人之間的對話。
    她驀然想起每當人們提到婚姻問題,總會出現的一句話: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
    而她與他的家庭顯然是……不能共存。
    分手嗎?
    他對她那麽好,她已經想過要與他慢慢度過這籠長的一生。
    而如今,哪裏還有一生可言,又該何以共白頭?
    淚眼朦朧中她似乎看見那如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的男人,敞開寬厚的臂膀將她擁在懷中,低醇的嗓音魅惑著她的耳蝸,“顏顏,為什麽要哭?”
    淚如雨下間,她聽見自己抽泣的聲音,“我沒有哭,隻是難過,難過不能與你一起老……”
    窒息感鋪天蓋地,心髒被小針刺的密密麻麻,疼,真的疼。
    她抱著膝蓋蜷曲在床上,像是無所依偎被世界遺棄的小孩。
    她看著黑漆漆的窗外,想要伸手抓住什麽,卻隻有一把稀薄的空氣。
    時間如果就在此刻停止該有多好,那她與他還是在一起的關係。
    這一夜她睜著眼睛就到了天亮,當黎明的曙光來臨的那一刻,顧青顏接到了厲尊的電話,男人語帶笑意,心情似乎很好,“顏顏,今天下午我帶小九回涼城。”
    已經找到了嗎?
    找到就好。
    奧斯頓守信了就好。
    因為一夜沒睡的關係,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沙啞,像是大病一場後的模樣,“好,我去機場接你們。”
    男人眉頭一皺,聽出了她的不對勁兒,“怎麽了?生病了嗎?這是。”
    她深吸一口氣,佯裝不在意的嬉笑了兩聲,“人家隻是剛剛睡醒,嗓子不太舒服。”
    男人聞言這才安下心來,“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不舒服就不要來接機了,有司機呢。”
    她閉了閉眼睛,任自己沉浸在他的溫柔之中,“好……”
    他……要回來了。
    可是她卻不能第一時間撲到他懷中了。
    小家夥身上的傷還好嗎?
    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到驚嚇?
    他……腿傷好了嗎?
    ……
    厲尊說的下午,她以為會是五六點鍾,卻沒有想到二三點左右他就到了。
    男人抱著孩子在機場巡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女人那抹窈窕的身影,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而額頭上還纏繞著紗布的小家夥再沒有看到顧青顏的身影之後,直接癟起了小嘴,眼眶當即就紅了。
    小手拽著爹地的衣領,小手比劃著詢問:顏顏為什麽沒有來?她是不是忘記了?
    他想顏顏了,被壞人帶走的時候,更加想念顏顏了。
    男人也沒有想到她會不來,忽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處,厲少就皺了皺眉頭,暗嘲自己什麽時候跟個娘們似的矯情了。
    “回家看也是一樣的,許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他如是安慰小家夥。
    小家夥抿抿唇,萌噠噠的眼神有些暗淡,卻還是點了點頭。
    回到別墅的時候,小家夥第一時間就踩著小腳丫噔噔地就跑上了二樓,留給老管家和傭人們一個一閃而過的背影。
    厲尊簡單的吩咐了一下傭人準備換洗的衣物和調試好浴室的水溫,便走進了浴室。
    他們這一次在南疆最落後的地方待了半個月有餘,水在那邊是稀罕物,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洗過澡,這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渾身一直繃著一條線,站在花灑下麵,男人神情放鬆了些。
    而這邊小家夥推開了顧青顏房間的門,卻發現她還在睡覺,墊著小腳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貪婪的抽了抽鼻子。
    小小的手指小心謹慎的摸了摸她的臉,生怕一不小心弄醒了她。
    當男人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溫馨的畫麵,懂事的孩子,溫柔的女人。
    他抬腳就想要走過來,小家夥聽見動靜轉頭瞪了他一眼,被瞪的厲少表示——你小子皮癢了。
    小九不甘示弱——老男人,你沒有看見顏顏在睡覺的嗎?!
    他走過來的時候可是萬分小心的,他腳步這麽重,吵醒了顏顏怎麽辦?!
    厲尊:“……”
    這是什麽?
    勞資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子,有了娘就忘了爹是不是?
    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卻還是有意的注意了腳步,走到小九身邊的時候大掌拎起他腦後的衣領,將人整個提溜了起來,扔了出去,“把自己弄幹淨了再回來,髒兮兮的就不怕熏著她?”
    小家夥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厚顏無恥的老男人,以為他不知道他是覬覦顏顏的美色,想要趁顏顏睡著輕薄嗎?!
    老男人就是厚顏無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