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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這次電話依舊響了很久。
    “喂？”接起來的時候我一下子就聽到了周衛的聲音。
    想到我去晏城之前給江歆打電話是周衛接的，現在也是，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江歆這是不想接我的電話，還是她最近都有事在忙。
    “陸總，有什麽事嗎？”周衛的語氣並不是很好，顯露出一些疲憊。
    “江總在嗎？我找江總有事。”我也不和他繞彎，直接點名要找江歆。
    “江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周衛倒也回答得幹脆，語氣冷冷的，好像想快點結束對話。
    “是不想接，還是不方便接？”我也難得強硬了一回。
    如果江歆是真的有意要避開我，那我更是要逼她現身。
    這一下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男人才慢悠悠的開口，“你找江總什麽事？”
    “這件事我要親自和江總說。”
    我這也不是為難周衛，隻是當年陳婷婷的事情我想他也不知道，而且事情關係到陸慧英的聲譽，我直覺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周衛聽了我的話後，在電話那頭徹底不說話了。
    我怕男人會掛斷電話，又趕緊接了一句，“不知道江總現在在哪裏？實在不方便接電話的話，我可以親自登門拜訪。要不然我隻好給陸銘成打電話，問一下他知不知道舅媽在哪了？”
    我特地把陸銘成這三個字說的很重，希望周衛還是會稍微忌憚一下。
    果然，周衛在電話那頭冷冷的笑了起來，“陸總，你這是想威脅我？”
    “我隻是想見一下江總。”我也把話說得很明白。
    他們一家人的事情，我根本無心摻和，隻要不影響到我在榮欣的大權，我倒是寧願躲著陸銘成遠遠的，畢竟他可比白項明不好對付多了。
    “在醫院。”周衛沉默了一會，還是做出了讓步，“我們現在在醫院。”
    “醫院？”他們在醫院幹嘛？
    我一下子想到了江歆給我看的那個孩子，她說那個孩子生病了。
    “不會是那個孩子……”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嗯。”周衛沉沉的應了一聲，“小少爺被送來搶救，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沒有醒來。江總也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周沒有回去了。”
    “那……那現在孩子的情況怎麽樣？”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電話打得太不是時候了。
    那天江歆給我看孩子照片的時候，滿眼都是慈母的溫柔，她那麽喜歡那個孩子，現在肯定心急如焚。
    “不好說。”周衛的聲音也低沉了下來，“看能不能熬過今晚。”
    聽周衛這麽說，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回應什麽好，這下反倒輪到我沉默了起來。
    “你不是找江總有事嗎？她熬了一夜，現在剛醒，我去問……”
    “誒，不用了，我還是下次……”我剛想攔住周衛，說自己下次再打電話就好。
    “曼青？”江歆已經在電話那頭接了起來，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很虛弱，“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我本來想著要不今天就算了，可是話都已經開了頭，隻好硬著頭皮問了下去，“我想問一下關於當年陳婷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陳婷婷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由的頓了一下，但是繼續往下說，“真的是我媽害死的？”
    “陳婷婷？”江歆拉長了尾音，像是在回憶一件很久遠的事情，“連名字都知道了，看來你已經調查到不少了嗎？”
    我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
    “當年陳婷婷的資料和住址都是我幫你媽查的，也是我帶她找上門去的，不過後來在醫院裏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等我趕到的時候，陳婷婷已經死了。”
    “醫院？什麽醫院？”我還想再問。
    “……病人家屬在嗎？”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在！我在這裏！”江歆慌張的應答著，“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病人現在……”
    “醫院！陳婷婷是死在醫院的？”我在電話這頭焦急的叫喊著。
    可是江歆顯然已經沒有心情再和我說話，扔下一句，“其他的你可以去問你媽的司機”就“嘟”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