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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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芮喝多了酒,有些不夠理智,說話的語氣很衝,再加上現在也並不是談這些的好時機,魏敢選擇了沉默,他沒經曆過這樣的情況,但也知道臥底和任務目標相愛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但是他多少能感受得到,鍾芮心裏似乎極端的痛苦和糾結。
    愛上一個沒有結果的人,心底的痛苦,魏敢感同身受,雖然兩人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他是主動退出,而鍾芮是一步也不敢進。
    魏敢拍了拍鍾芮的肩膀,拿過鍾芮手裏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你現在可能會痛苦,但是時間是良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借你吉言。”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會安慰人。
    鍾芮確實很痛苦,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在不知道結婚對象是誰的時候,就答應下來,現在天天麵對著魏敢,她心髒時時縮緊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響尾他們的事,確實讓她心裏難過,但是他們現在都還不錯,趁著這個契機離開她身邊,於他們而言也算是好事,鍾芮並不如何擔心。
    她隻是擔心自己,會因為和魏敢的假戲真做,一點點迷失自己,最後想要的越來越多,變得她討厭的麵目可憎的人。
    魏敢的行李裏沒有任何與國內有關的東西,但是鍾芮看到過魏敢在紙上畫速寫,是個孩子的模樣,長相裏有幾分餘喜齡的影子,雖然他很快便塗改成另一個人的樣子,但鍾芮知道,那是魏敢和餘喜齡的孩子,魏敢應該很想念她們母子,不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畫孩子的畫相。
    命運弄人,鍾芮不知道老天爺為什麽要給她這樣的考驗,現在她隻想任務快點完成,早點歸隊和魏敢撇清幹係。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演戲。”鍾芮收起酒瓶,回到床上,魏敢和衣睡在沙發上。
    兩人現在的定位就是尋常夫妻,會因為小事吵鬧打架,也會照顧對方的那一種,這一周來兩人表現不錯,身邊的人都覺得他們除了外型不搭,但是性格很適合。
    西區的人都知道,沙狐十分護著她那個胖乎乎的,看起來十分憨厚的男人,兩人感情不錯,叫阿敢的男人,也對沙狐非常好,他還會廚藝,廚藝還非常不錯,據說之前就是當廚師的,難怪長得那麽胖。
    自從他過來後,沙狐就不再光顧西區的飯館了,倒是酒館還光顧著,好幾回沙狐喝醉酒,都是阿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接的她。
    因為兩人恩愛,就連阿良也不再可惜沙狐為什麽沒有跟老鬼在一起。
    至於夜裏的動靜,也是有的,經常一折騰就是個多小時不停歇,早起同鄰居打招呼時,鍾芮的嗓子都是啞的,以致於鄰居大嫂看鍾芮的目光滿是羨慕,就連看魏敢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纏綿起來。
    “阿玉以前是紅燈區的頭牌,後來從良了,嫁的男人是個老煙槍,不中用,你習慣就好。”鍾芮不以為意,她就說演戲不能演太過,現在招是非了吧。
    魏敢心裏憋屈,他不過是提議比三分鍾長一點的時間而已,最後是誰堵氣喊那麽長時間的,他配合著扶床撞牆也是很辛苦的。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
    甩掉身後讓人惡寒的目光,魏敢大步跟上鍾芮,自從那天無人的婚禮過後,陸時安沉寂了幾天,就在鍾芮以為自己把陸時安氣死的時候,他又帶著大美人出現在西區人民的視野裏。
    到現在已經開始跟大美人公然出雙入對了,大美人獻殷勤,陸時安也從不會拒絕。
    隻是比起最初時陸時安溫潤如玉的氣質,現在的陸時安變得有些低沉可怕,和他老鬼的名頭也愈來愈接近了,大家愈發不敢惹他。
    “陸時安祖上是戰亂時從國內遷移過來的,一家人本來生活得很好,但是老鬼的勢力擴張,他們的村子沒有被保住,陸時安的父母因為拒絕吸食大煙被殺,那時候的陸時安隻有六歲。”鍾芮看到這樣的陸時安,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救下陸時安時,陸時安差點被前任老鬼的人折磨死,被人強灌了毒品不說,身上槍傷刀傷無數,再加上他本身的心髒病,能活著,真的算他命大。
    鍾芮養了他大半年,才把人養得差不多。
    陸時安走上這條路時,她是極反對的,但是陸時安當時一意孤行,她也沒有辦法,雖然她是臥底,但明麵上,她自己也不過是老鬼的爪牙而已。
    鍾芮和魏敢坐在茶館裏,看著陸時安和大美人挽手路過,“從此陸時安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但兩人在陸時安十二歲和十六歲那年,被相繼壓迫致死,為了阻止他以身藏毒走私,他爺爺更是直接死在他麵前。”
    其實也是被逼的,老鬼看中陸時安機靈,逼他去販毒,要是不同意就弄死陸時安的爺爺,但陸時安的爺爺不希望唯一的孫子去幹喪盡天良的事,自殺相逼。
    陸爺爺死了,陸時安寧死也不去走私,老鬼用盡手段折磨,但陸時安總是命大,幾次都沒弄死他,不知道老鬼怎麽想通,直接把陸時安帶在了身邊,當兒子一樣教養,卻沒想到沒過幾年,自己最終被陸時安取代。
    “農夫不是好農夫,蛇也是毒蛇,不過你這麽一說,他確實挺可憐的。”魏敢看了眼鍾芮,“隻不過,可憐之人也……”
    必有可恨之處。
    話還沒說到一半,鍾芮神色一冷,豁然起身,丟下魏敢直接離開,“西區就沒有不可憐,身上沒有故事的人。”
    魏敢真是一點也摸不準鍾芮的脈,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忙結了帳,大步追了上去。
    鍾芮跑到茶館門口站定,魏敢追上來,雖然及時刹住了腳,但是鍾芮一回頭,還是撞到了他的胸口,幾乎是瞬間,鍾芮的臉就變得滾燙了起來。
    “怎麽了?”魏敢以為鍾芮是生氣了,但顯然不是。
    他問起正事,鍾芮表情立馬嚴肅起來,她沒說話,而是拉著魏敢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別回頭,茶館有人監聽我們講話。”
    魏敢眉頭微皺,鍾芮分明是看見什麽才出茶館的。
    這一段小插曲,魏敢沒有再問,鍾芮也沒有再提起過,出了茶館後,魏敢去拉貨,鍾芮隨車。
    在西區呆了一個月後,另外幾名戰友,包括大美女父親那邊安排的人,也在鍾芮的幫助下,以不同的合理的身份進入西區,魏敢一行終於開展行動,第一任務自然就是去找大美人。
    任務之一,鄰國高官之女疑被控製為人質,務必將人平安帶回。
    大美人其實根本不用去寨子裏堵,自從她公然和陸時安出雙入對後,就經常在城區裏到處瞎晃悠,要找到她的人非常方便。
    其實這個任務真的沒有半點意義,大美人哪裏有半點人質的樣子,也不像是被控製,她自由度非常高,就是自行離開也是可以的,完全不是被強迫留在西區,而是主動留下,並且十分有野心,想到成為陸時安女人的人。
    “你們是誰?”鍾芮沒讓魏敢暴露好不容易安排進來的人,而是想辦法找了人偽裝成東區的人,把大美人擄進了山裏。
    山裏的小木屋許多,不少是以前戰爭時期的哨點,現在都已經荒廢。
    魏敢現在身形過胖,容易暴露,他和鍾芮藏在了暗處,在大美人父親的人來之前,有專門的人負責作大美人的思想工作。
    聽到是她父親那邊派過來的人,大美人一下子就不害怕了,神情裏帶著幾分得意,“不必了,你們回去同我父親說,我在這裏挺好的,過不了多久,還能給他帶個能幹的女婿回去。”
    “……”領了任務的戰士。
    大美人揚了揚手上的繩索,“行了,你們別站著了,趕緊給我送回去,不然阿安發起火來,就是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我也保不住你們。”
    鍾芮輕哼了一聲,她就說不必在這種沒有腦子的女人身上浪費精力,“她父親那邊的人什麽時候到?”
    “馬上。”魏敢話音剛落,大美人父親那邊安排的人就過來了。
    是個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很有幾人文人氣質,看起來就是拿筆杆子的人,進到小木屋裏後,先前試圖勸服大美人的戰士便從木屋裏出來了,屋裏隻剩下中年男人和大美人。
    見到中年男人後,大美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兩人迅速由英語改成了本國語言溝通,但很快鍾芮就發現了不對,大美人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瞬間,鍾芮已經掏出槍來,從木頭間的縫隙裏,一槍擊中男人的手。
    槍聲響起,鍾芮打中了男人的手,男人這一槍也打偏,擊中的大美人的肩膀。
    幾乎在鍾芮起身的同一時間,守在門邊的戰士立馬衝了進去,並迅速將要再次補槍的中年男人製服,將人逼到牆角站著,鍾芮和魏敢後腳跟進去,這時大美人已經暈了過去。
    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