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算盤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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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欒挺神情異樣,洛楚容麵無表情,但卻和在場的人們一起,同時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司徒空。
    當日洛楚容在街頭被人刺殺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此時聽沈驥說起,都是露出了驚訝無比的神色,先是一片寂靜,繼而一片紛亂。
    再看那位司徒空,卻是麵色坦然,緩緩起身。
    “這位朋友,你我並不相識,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來,陷害於我。敢問,你說我曾經當街刺殺洛楚容,而且還是蒙麵作案,那麽,你是如何認出我的呢?你指認我是凶手,又有何人可以作證?”
    這人簡單幾句問話,卻是句句都問到了在場眾人的心裏。
    沈驥一笑,道:“現在並沒有人可以作證,我也不認識你。”
    司徒空怒道:“既然如此,你可是來取笑我的麽,還是說,你是故意來這比武大會搗亂的?!”
    台下眾人再次喧嘩起來,謝清秋的臉色也愈發難看,正待下令讓人將沈驥轟出去,沈驥忽然一抬手,對著台下的眾人抱拳拱手。
    “各位稍安勿躁,我現在沒有證據,不代表一會沒有。我想先問問大家,這位司徒空在上一場比武中,是靠著什麽手段贏了比賽,大家可還記得?”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次的比賽自然有人記得,但這跟刺殺洛楚容,又有什麽關係?
    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高聲道:“這家夥暗箭傷人,本來打的好好的,忽然用暗器,我一時沒注意,被他打在臉上,這才輸了。”
    沈驥點了點頭:“很好,那你可還記得,他當時用的是什麽暗器?”
    年輕人道:“這個倒沒注意,當時也沒看清,隻覺得是一個手指肚大的東西,閃閃發光,圓圓的,打在臉上挺疼,再找的時候就沒了。但可以確定,不是什麽利器。”
    “不是什麽利器,那你看看,可是這個東西。”
    沈驥說著取出一個圓圓的珠子,拋了過去。
    那東西色呈銀白,邊緣光滑橢圓,年輕人接在手中細看,卻好似是個算盤珠子。
    “對,就是這東西,原來是個算盤珠子,可這……怎麽會在你手裏?”
    年輕人大為不解,這個沈驥前兩天的比賽壓根就沒有來,這暗器為何會出現在他身上?
    眾人也都同時露出疑惑的神情,但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沈驥自己解答。
    此時,司徒空的臉上仍然沒什麽表情,但眼神卻似乎有些變了,不經意的往四下掃了一眼,似有閃躲。
    “剛才下麵的那位朋友,說的沒錯吧?”
    沈驥看向了司徒空,微笑問道。
    “……是又怎樣,我用的又不是傷人的暗器。”司徒空在眾目睽睽之下,也隻能承認這暗器是他打出去的,畢竟比武的那天幾百人看著,他就是想抵賴,那也賴不過去。
    “很好,你也很聰明,比武大會有規矩,禁止使用暗器,而你用這算盤珠子當做暗器,自然沒人會說你違規。但是……”
    沈驥忽然把聲音拉長,然後看了一眼台下的人們,緩緩攤開了手掌。
    在他的掌心,竟放著幾枚一模一樣的算盤珠子。
    這時,沈驥才一字字道:“但是這算盤珠子,並不是你所有,我相信台下很多人,都是老江湖了,你們不妨來辨認一下,這珠子是誰的?”
    台下頓時議論紛紛起來,所有人都指著他手裏的算盤珠子竊竊私語,一時間演武廳內就像開了鍋一樣。
    謝清秋忽然站起身來,喝道:“夠了,這件事和比武大會無關,沈驥,你若是想調查什麽,就老老實實下去,等今天的比武結束之後,我自然會讓這位司徒空,給你一個交代。”
    沈驥笑了起來:“不好意思,謝副會長,我覺得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那比武大會繼續進行也沒什麽必要了。大家都知道,自從洛師叔遇害後,武術總會會長的職位就一直空著,現在舉辦比武大會,也是為了選舉新任會長,以此告慰洛師叔的在天之靈。但是,如果說殺害洛師叔的凶手依然逍遙法外,甚至就在這比武大會之中,請問各位,今天在這八卦門的演武廳之內,這場比武大會是該繼續進行,還是該先找出殺害洛師叔的凶手,為他老人家報仇雪恨呢?!”
    說罷,沈驥虎目含憤,直盯著謝清秋,目光中透出無比複雜的神色。
    演武廳內,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剛才沈驥每說出一句話,台下便沸騰一陣,可此時此刻,沒人出聲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沈驥,一個個呆若木雞,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殺害洛海川的凶手依然逍遙法外,而且……就在這比武大會之中?
    是誰?
    是誰?
    是誰?
    無數雙目光開始遊移,打量著演武廳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在尋找著真正的凶手。
    謝清秋也呆住了,但他畢竟是比武大會的主持人,很快鎮靜下來。
    “沈驥,你不要胡說,殺害洛門主的是曾叔慶,他已經伏罪而死了,這件事已有定論。我看你今天是存心不良,想要破壞比武大會,恐怕是受了什麽人的指使,讓你來這裏胡說八道,混淆視聽吧?我一直視你為子侄,多次勸你回歸八卦門,但你冥頑不靈,不聽教誨,短短時間裏,你已經惹了多少禍事?在你的身上,又背了多少人命?你身為八卦門弟子,卻行為卑劣,如今洛門主已經不在了,我便要替他清理門戶,來人,還不將這個狂徒給我拿下,如其違抗,格殺勿論!”
    謝清秋神情激動,指著沈驥扣了一大堆罪名,他話音一落,立刻有十幾個八卦門的弟子,還有一些各門派維持會場秩序的人衝了上來,要將沈驥拿下。
    沈驥卻冷笑一聲,絲毫不懼,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沈驥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如果你們願意聽這個人的命令,那就盡管上來,但我要說的是,殺害洛師叔的真凶就在眼前,你們反來抓我,若是洛師叔泉下有知,恐怕也要被你們這些蠢貨再氣死一次。”
    八卦門的眾弟子,本就不願和沈驥為敵,聞言不禁猶豫了起來。
    就在這個空當,台下忽然有人喊了起來。
    “我想起來這個算盤珠子是誰的了,這不是太極門穀若虛的獨門暗器銀算盤嗎?但他已經失蹤快兩個月了,這東西怎麽會在司徒空的手裏?”
    此言一出,頓時附和無數,紛紛表示這就是穀若虛的東西。
    沈驥目光如電,掃視著全場,緩緩大聲說道:“大家說的不錯,這就是穀若虛老前輩的獨門暗器銀算盤,之所以會在這個司徒空的手裏,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叫司徒空,他是日本極真會的高手,名叫鬆島一郎。至於穀若虛老前輩,早在兩個月之前,便已經和其他幾位前輩一同遇害,而凶手,正是他!”
    沈驥伸手死死的指著麵前的“司徒空”,雙目血紅,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一次,會場中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