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皮化影-線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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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這會兒縣醫院的太平間裏一個人影都沒有,這間停屍房在醫院的後院,本來就僻靜,再加上中午工作人員都在午休,院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趁著四下沒人,我倆躡手躡腳得打開了房門,鑽進了停屍房,很快就找到了屍體。
    一番準備後,按照之前的法子,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眼前出現了一幅模糊的畫麵。
    劉金海剛剛會見了個客戶,談了筆大買賣,心裏正覺得興奮,拿起手機給他的情人打了電話,這個人就是美華大酒店的前台迎賓葉雲。
    這個葉雲大學畢業之後,在上海混了一段時間,後來回到了晉南縣,在省城的夜店裏認識了劉金海,兩個人就搞到了一起,成了劉金海長期保養的二奶,劉金海更是把她安排在了美華大酒店,方便兩人私會。
    今天劉金海高興,便和葉雲約好了,晚上在美華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約會。
    晚飯的時候,劉金海有生意場上的應酬,所以就多貪了幾杯,發現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葉雲打的,他便沒回電話,暈頭轉向得打算直接去美華酒店休息,見了葉雲直接讓她去房間找他。
    車子剛發動,手機鈴聲便響了,本以為是葉雲打的,可看了號碼,自己不認識,想著也許是騷擾電話,又怕是生意場上的朋友,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接了。
    電話那邊傳過來一個聲音,“金海,可好呀”。
    劉金海一愣,這人自己似乎是不認識,但卻能叫得上來他的名字,有點奇怪,“你是哪位呀?”,劉金海問道。
    電話裏沉默了片刻,那人語調詭異得說道:“金海,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劉金海喝得暈頭轉向,正是一頭霧水的時候,完全聽不出來對方是誰,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吼道:“你他媽到底誰呀,再不說老子掛電話了”。
    “金海呀,我的井下作業證在哪呢?”。
    井下作業證,這是什麽意思,自己不搞煤礦已經很多年了,哪來的什麽井下作業證,這都是哪跟哪呀,亂七八糟的。
    劉金海簡直是墮入了雲裏霧裏,這人有病吧,借著酒勁罵了幾句髒話,便把電話直接給掛斷了。
    這事搞得劉金海心情頓時不爽,酒也醒了一半,一邊開車往酒店走,一邊在腦袋裏琢磨著,這個奇怪的電話到底是誰打的呀。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酒店,劉金海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劉金海頓時怒火中燒,接了電話,張口就要罵髒話,可還沒得及開口,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金海呀,龍山溝煤礦的作業證在你那吧,那年冬天是你拿走了我的作業證,沒還我呀”。
    龍山溝煤礦,這幾個字像是幾道晴天霹靂,劈在劉金海的腦袋上,讓他的酒頓時就醒了,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眼前一片空白,完全斷了片兒。
    這會兒,劉金海的腦海裏一片的電光火石,龍山溝煤礦,那是15年前自己經營的一個小煤礦,早就關閉封礦了。
    作業證,煤礦,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劉金海似乎想到了什麽,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一股涼氣直竄後腦勺。
    不過他畢竟是老油條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心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15年前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而且,當時他處理的很好。
    劉金海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反複在心裏回憶著15年前的舊事,確定當年的事是萬無一失,絕無紕漏。他狀了狀膽子,給自己加了些底氣,語氣剛硬起來,試探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龍山溝煤礦已經停產了,你找錯人了”。
    電話裏傳來了幾聲嚇人的怪笑,那人說道:“我的作業證呀,還給我吧,金海”,說罷,電話裏就傳來了忙音。
    劉金海怒吼了幾嗓子,再無聲音傳過來,心裏卻已經是炸了營。
    這會兒,劉金海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腦袋裏不斷得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行屍走肉一般得走進了酒店,到前台去取頂層套房的鑰匙。
    葉雲見是劉金海來了,臉上露出了微笑,眼神曖昧得朝著他看了看,想要跟他暗下交流一番。可劉金海卻沉著臉,麵色蠟白,像是塗了白漿,那模樣就像是剛奔完喪回來。
    葉雲衝他使了個眼神,劉金海就像是沒看見一樣,眉頭緊皺著,兩隻眼睛直勾勾得盯著手機,嘴裏一個勁得讓她把套房的門卡給他準備好。
    就在這會兒,劉金海的手機又響了,低頭一看,還是那個號碼,電話裏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金海呀,今晚就把作業證還給我吧”。
    “你到底是什麽人?別他媽裝神弄鬼的”。
    “老李呢?我也見見他吧”,那個聲音說道。
    “老李!”,劉金海失口喊了出來,“你到底...”。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被掛斷了。
    劉金海的神經已經快要崩潰了,一把抓起門卡,興衝衝得就朝著電梯衝了過去,完全不顧身後葉雲再叫他。
    進了房間,劉金海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盯著手裏的手機,漫無目的得在屋子裏來回轉圈。
    忽然,門鈴響了,嚇了劉金海一跳,慌亂中手機都摔在了地上。
    “誰?”,劉金海問道。
    “客房服務,先生,您點的餐到了”。
    是送餐的服務生,他這才想起來,之前從酒店訂過夜餐,晚上的酒局都是應酬,少不了推杯換盞,根本就吃不下幾口飯菜,這兩年自己的胃又不好,老鬧胃病,所以提前訂了餐。
    開門後,服務生進屋送了餐,客套了幾句,劉金海根本顧不上這些,匆匆忙忙得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關門後,劉金海如坐針氈,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琢磨了好一陣子,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東升嗎?”。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似乎是有些驚訝,反應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得說道:“你,你是金海?”。
    “是我,好久不聯係了”。
    “奧,是呀,你打電話來是...,奧,有,有事嗎?”,電話裏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似乎對於這通電話感到很意外。
    劉金海深吸了一口氣,低著嗓子說道:“龍山溝礦的事,還,還記得吧”。
    電話另一邊也沉默了良久,突然變了語調,聲色俱厲回應道:“老劉,你什麽意思?龍山溝的舊賬現在提它幹嘛!”。
    “奧,不是,不是,我,我的意思是...”,劉金海一頓,“那會兒,咱倆,做的幹淨吧”。
    電話裏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隔了好長一段時間,聽筒那邊的聲音已經變了調子,有些撕裂得吼道:“劉金海,想翻舊賬呀,那件事恐怕你才是主謀吧”。
    “別急,你先別急,我是有,有話要說”,劉金海說道。
    “什麽?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我,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是老陳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