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陰門-進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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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呀,今兒個怎麽都怪怪的。
我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從今天早上開始,這個老徐的舉動就有些反常,這一路上我一直在留意觀察,發現他表現得非常緊張,一直在回避我的眼神,有幾次我看到他盯著白小青看,那眼神看得人心裏不舒服。
而且,他本來是笨嘴拙舌的,不愛說話,可這一路上卻反常得話多,有點沒話找話的感覺。再加上這麽一跑,我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想到這,我回身找白小青,想跟她商量了一番,怕這裏麵有詐,我們中了圈套。
可我一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我趕緊四下張望著找她,整個林子裏靜悄悄的,沒她人影。
正在著急的時候,聽見山坡的方向有人喊我,正是白小青,我趕緊跑過去,發現這丫頭正牽著馬,沿著一條彎曲狹窄的山道,一點一點得往下蹭。
她招呼我趕緊下來,這條路就是船老板說的那條山路,能一直通向水寨。
我心裏一緊,心說這丫頭真是愣頭青,還沒弄清楚情況呢,就冒冒失失得往下闖。
可白小青已經走到一半了,山路狹窄陡峭,轉身再回來反倒更危險,沒辦法,我也隻能牽過馬,硬著頭皮,追著她往下走。
這座山坡不高,估計也就三四百米,坡度也是這幾座裏最緩和的,山路是順著山坡而建,在坡體上走出了一道道的s彎,所以路不算太難走,控製好速度,牽好馬,就沒什麽問題。
功夫不大,我就和白小青就在山坡下匯合了。
我劈頭蓋臉正要罵她,這丫頭卻淡然不驚,完全不理我,翻身上馬,指了指村子的方向,揮手招呼我跟上她,然後便朝著盆地的腹地趕了過去。
我這一肚子的火沒發出來,吃了個悶葫蘆,心說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這丫頭今天有點怪怪的。
白小青在前,我在後,我們兩人兩馬,很快就越過一片荒廢的水田地,沿著一條長滿了荒草的石頭路,趕到了小李水寨的近前。
到了近前才發現,這個村子建在一個小山坡上,山坡的另一麵緊鄰著潭水,潭水又包圍了大半個山坡,讓村子有一種從水裏長出來的感覺,地形很獨特。
水寨本來伴山臨水,風景好不優美,但現在卻是一副殘屋敗瓦的景象,幾十間瓦房錯落不均得散布在一個坡體上,從前至後逐漸升高的地形讓整個村子盡收眼底。
我催馬上前,想靠近去看看,可那馬卻不聽使喚,在原地打轉,嘶叫著不往前走。
白小青倒是挺厲害,輕輕一喚,坐下的馬就順順服服得往前走了。奇怪的是,我的馬也順了脾氣,跟在她的後麵,一起往前走。
嘿,這丫頭什麽時候長的這個本事,還會訓馬了。白小青一笑,說你忘了,我在大連的女子騎警隊交流過半年。我這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不過我記得她隻是去學習參觀的,應該沒學過這本事呀。
我倆一前一後,走到了村口,靠近了才看清楚,門口立著一座竹牌樓,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娘娘架一副,一陣風就能吹倒了似的,當上麵的紅色漆字還能看得清楚,寫著:小李水寨。
我倆都下了馬,步行往裏麵走,但走到村口的時候,我們牽的那兩匹馬說什麽都不再走了,拚了命的往後退,這回白小青也沒轍了,我們怎麽也拗不過兩匹牲口,無奈之下,隻能將它拴在村口。
馬不往村子裏進,這個現象可不太好,我的心懸了起來,怕是這村子裏真有什麽古怪,得小心著點。
我倆沿著一條村道往坡上爬,這條村道貫穿整個寨子,村民的房屋大多分布在兩側,想必是這個小山寨的主幹道了。
目及之處,寨子裏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廢井破窗,滿目瘡痍,看得人心裏很不舒服。
我倆沿著這條主路一直往深處走,一路估算下來,發現這個村子不算大,幾十間村舍,可能也就是幾十戶人家的樣子。
不過寨子裏的村屋倒是挺有個色,有泥胚子瓦房,還有小竹樓,甚至有石頭壘的房子。看來這個小山寨是年代久遠,各民族雜居在一起,挺有意思。
其中有很多石頭的屋子,上麵有被燒焦的痕跡,看來當年這裏著過火,不知道是不是屠村的強盜幹的,但奇怪的是,竹樓和那些瓦房並沒有過火的痕跡。
這些村舍大多已經坍塌,滿眼的破屋敗瓦,看得人唏噓不已。我沿著一條分支小路,往廢墟的裏麵走,走了一段距離,突然覺得有一棟村舍有點不太一樣。
這堆廢墟給我的感覺很特別,有一種隱隱的氣場,但不是以往遇到陰鬼的那種感覺,這點我很肯定,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我從來都沒遇到過。
我想回身找白小青,卻發現她不在周圍,我喊了兩嗓子,沒人回應我。
我試著往前湊,走到近前,這棟房子從外邊來看沒什麽特別的,門窗破爛,半麵牆壁倒塌,滿屋子都是掉落摔碎的瓦片和木屑。
我看也沒什麽危險,就小心得邁進了屋子。
這裏已經荒廢很久了,但還是能看出當年遭到洗劫時留下的痕跡,從這個屋子中的狀態來看,這裏麵確實是有人暴力搶劫過,夥計說的八九不離十,但這麽個荒野山村,又有什麽可搶的呢?
我仔細查看,屋中的家具,木箱全都有被翻動的痕跡,周圍散落了各種雜物,落滿了灰塵。
我蹲下身子翻了翻地上的東西,在垃圾堆裏,撿起一個又破又髒的紅色鬥篷,從鬥篷的大小來看,似乎是繈褓中的嬰兒所用。上麵還用紅線繡著兩個字:“連福”,其中那個“福”字隻繡了一半,線頭上還吊著一根烏黑生鏽的針頭。
這是孩子的名字,可能當時孩子的母親正在繡字,突遭變故,那嬰兒怕是也沒能幸免。這讓我觸景生情,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父親也是突然離開了家,此後就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