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陰門-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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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示意到了地方,回身一看,發現張家來的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如白蠟一般,眼角裏泛著一絲血紅,看著挺嚇人。他那隻手緊按在我的肩膀上,愈加冰涼,硬得像塊石頭。露出半個身子,四處看了看,低聲說道:“我覺得不對勁,小心點”。
    我問他要不要緊,他說這陰光穀的氣局比他想象的反而要弱很多,這是正常反應,陰陽相斥,陰氣本是不能靠近這種氣局的,如果不是有我在,再加上氣局比較弱,他肯定到不了這。
    我抽出青銅劍,張家來也將獵槍上了膛,我倆小心翼翼得摸進了村子,這裏麵還是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走了幾步,一個村民的黑影都沒看見,我問張家來該怎麽辦,張家來則是沉著臉,一個勁兒得琢磨著什麽,按理說,那些小李水寨的陰魂應該早就消失了才對。而且陰光穀隻是一種氣局,怎麽會有一個完整的寨子在這,是誰修了這座村寨。
    陰氣不能脫離人體,這是自然常識,但陰門門人經過修行,可以短暫的控製自己的陰氣,脫離人體後依然能存在,這叫閉陰術。
    根據自己的功力和體內陽氣的強弱,陰氣脫離人體的時間有長有短,短則幾秒鍾,長則可達到數年之久,這也是化影術的基礎,張家來的閉陰術可達整整三百天。
    但是水寨村民並不是陰門門徒,沒人會使喚這種閉陰術,而他們的陰氣竟然可以存在長達二十年之久,這甚至已經超出了閉陰術的極限。
    那也許就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在控製他們的陰魂,就像宋飛天和宋貴一樣,這二人的陰氣就是被宋青子所控製的。
    能控製陰氣,這不是一般門人的道行能到達的,當年陸宗一用盡了自己的元氣,將玄天陵封在陰光穀,已經人亡氣散了,沒有再控製他人陰氣的可能。
    那能到達這種功力的,就隻剩下玄天陵了。
    張家來頓時臉色大變,看來當年陸宗一並沒有徹底製服玄天陵,這二十年來,玄天陵的元氣一定在慢慢恢複。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陰光穀的氣局會非常弱,而且林子裏會有那麽多的死屍,甚至有屍體發生屍變,這一切都是玄天陵在集聚力量,他在招兵買馬,隻不過他的人馬都是陰鬼。
    想到這,張家來大叫一聲,“不好,是圈套,快走”。
    說話他就拉著我往村子的外麵跑,我倆剛跌跌撞撞得跑出村口,隻覺得耳邊想起了嗡嗡刺耳的聲音,隨後就是震耳的坍塌聲。回頭一看,所有的村舍都在往下坍塌,眨眼間的功夫,眼前的半個村子就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隻覺得胸口發悶,腦袋裏像是灌了鉛一樣,整個人頭重腳輕,兩眼發黑就要往地上載。
    張家來的情況更糟糕,整張臉都已經開始扭曲,眼底充血,嚇人的很,他的半個身子都已經抽縮了,甚至能看見一隻胳膊已經變成了一根圓棍。
    “門長,快從寨子裏出去,陰光穀的氣局要破了”,張家來喊道。
    我硬撐起身子,扶起張家來,用出了全身的力氣,總算是跑出了小李水寨,當我們跑到楊樹林的時候,再回頭去看,水寨已經徹底消失了。
    “玄天陵已經破了氣局,趕緊離開這,你還不是他的對手”,張家來指著河對岸說道。
    剛才那一幕把我驚得夠嗆,這地方我是一分鍾都不想多待,架起張家來就往河對岸跑。
    當我倆淌過河水,跑回到五行封柱的位置時,那些掛在樹上的圓形玻璃已經出現了大塊的裂紋,正一塊塊得往下掉,劈裏啪啦的聲音在四處響起。
    我架著張家來,打算一鼓作氣,先闖出這一小片林子再說。
    大約往前跑了幾百米,我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大對勁了,張家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小心”。
    周圍一片漆黑,我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拿著手電,但火苗和電量都很微弱,隻能照得亮眼前巴掌大的地方。
    周圍的氣氛莫名的詭異,比我剛進入林子的時候大為不同,我倆不由自主得放慢了腳步,張家來抬著槍,我舉著那把乾盧劍,一點一點得往前踱步,警惕著四下的動靜。
    突然,我的左前方火光一閃,從一棵樹後竄出個黑影來,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拎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登山鎬,二話不說,看到我倆後,直接朝著我們就衝了過來。
    黑影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登山服,樣式很新,也就是最近幾年的款式,胸前還漆著商標。
    火光下映出一張腐爛的臉,皮膚風幹成了黑褐色,橘皮皺紋布滿了整張臉,嘴唇也已經脫落,露著牙齒,嘴裏咕嚕咕嚕得怪叫著。
    是被困在林子裏的登山者,還不等我反應,那把掛著鐵鏽的登山鎬就砍到了眼前,我下意識得用劍一擋,哐當一聲刺耳的響聲,兩塊金屬碰到一起,隻覺得那人勢大力沉,顯然是比我有力氣。
    這一下震得我虎口發麻,這股子力道順著胳膊一直傳到了胸口,差點把肩膀直接給震脫了臼。可那人連氣都不帶喘的,緊接著就是一通猛擊,我根本招架不住。幸好張家來抬手一槍,一聲巨大的槍響過後,那幹屍被轟掉了半邊身子。
    但這並沒有阻擋住他,他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握著登山鎬的半邊身子還完整,再次朝著我倆衝了過來。
    張家來眼疾手快,果斷又是一槍,七號散彈的威力巨大,徹底將幹屍轟得四分五裂,幹巴巴的碎屍塊散得到處都是。
    幹屍倒地後,張家來從我的手裏接過手電,湊到屍塊近前到處看,看了一會兒就招呼我過去。
    我強忍著惡心,湊了過去,發現他手裏正拎著那具幹屍的半拉腦袋,嚇人的是這顆腦袋似乎還活著,隱約能聽見嘴裏傳出來的怪叫,麵部表情還有細微的變化。
    這東西看得人五味翻騰,我小心得往前蹭了蹭,張家來則在腦袋的頭皮上不停得摸索著什麽,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頭頂上取出了一件東西。
    用火光一照,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玻璃球,非常小,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球體是黑色的,上麵還有細微的圖案。
    但就在我倆盯著它看的功夫,那些圖案竟然漸漸得消失了。
    我靈機一動,是割圖,這玩意是,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