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巳水宮-老屋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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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白小青很快回到了十七號院,張敏正在收拾裝備,還簡單把兩間屋子又打掃了一番,我們三個吃了飯,我把跟老板娘了解到的情況跟張敏說了一遍。
    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裏麵肯定有故事,我們得小心一點。
    這個屋子就隻有一盞昏暗的小燈泡,飯吃完了,也無事可做,我們分開回了各自的房間,這一天趕了不少的路,我渾身又乏又累,躺下便迷迷糊糊得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覺得身上有點發冷,便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正想找件衣服蓋上再睡,無意中隱約聽得大門外有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人在晃動房門。這間屋子的房門很鬆散,荷葉也生鏽腐蝕,一推一拉的時候總能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這會兒外屋就是這種聲音。
    這個聲響很急,我一下就驚醒了過來。
    是白小青她倆嗎,我揉了揉眼睛,下了床,起身往房門的方向走,由於我住在側房裏,距離外麵廳堂的大門還有個角度,並不能直接看清楚,這屋裏又黑燈瞎火得。可當我摸到手電後,準備往外屋找的時候,那個聲音突然停了,院子裏又安靜了下來。
    我沒開手電,而是借著月光,還有小院外麵幾盞烏黑的路燈,慢慢得湊到了窗戶前。
    之前老板娘的故事讓我早有準備,所以我的動作很輕,腳麵就沒有離開地板,幾乎是一點一點蹭過去的。
    就在我湊到窗戶前的時候,隱約聽見門外傳來了輕微的抽搐聲,緊接著就是女人的哭聲,這哭聲很清晰,而且聽上去非常傷心,聽得人心裏很不舒服。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兒了,老板娘沒瞎編故事,這個院子果然有問題。
    這扇窗戶有一幅破舊的窗簾,質地還很厚實,所以看不清楚外麵的情況,我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盡量讓牆體擋住自己,然後輕輕得將窗簾扒開了一道縫隙,昏暗渾濁的光線之下,一個瘦弱的人影蹲在房子的門前,頭埋在胸前,正在抖動著肩膀,不停得哭泣著。
    這個人身材很嬌小,一頭長發披肩,把整個臉都給遮住了,身上穿著一件勞動布的工作服,上麵還寫著齊山礦廠幾個字。
    這是個女人,或許,她就是老板娘口中說的,這座小院的主人,邵阿嬌。
    我並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特別強烈的戾氣,如果她已經是陰氣生變的陰鬼,應該也不算太危險。
    正在這會兒,對麵的屋子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正是白小青,這丫頭正趴在窗戶的前麵,大呼小叫得朝著窗外指指點點,張敏則在她的身後,一把就將她拉開了窗戶,捂住了她的嘴。
    幾乎是同時,屋外的女人停止了哭泣,而是抬頭看向了屋裏,我們倆個四目一對,那是一張蒼白幹澀的臉,沒有一丁點的血色,臉上的水分也全都蒸發了,幹得像是脫了水的水果。當她看到我的時候,眼神突變,一下就從楚楚可憐,變得冰冷而凶狠,氣場也跟著驟變,一股戾氣衝了出來。
    我心說不好,要出事。
    一閃念的功夫,那女人已經要破門而入,我趕緊縱身衝了上去,頂住了屋門。
    女人的反應異常激烈,瘋狂得敲著房門,嘴裏不停得嘀咕著:“孩子,還我的孩子”,眉心之處竄出了一股黑煙,朝著我的眉心飄了過來。
    是陰氣,她要入我的身。
    自從上次在林子裏和玄天陵過了招之後,我身子上的七魄穴位就像是開了竅一樣,感覺有一股子熱氣頂在那裏,我似乎也找到一些控製七魄脈門的感覺了,而且我正在漸漸得適應這些熱流,感覺它們和我有了互動似的。
    這會兒,我下意識得屏住了呼吸,照著之前張家來教我的,調動眉心的伏矢,心口的雀陰,和頭頂的屍狗這三處上三位陽性穴位,閉住陰屬性的下五位穴位,這招立竿見影,轉瞬間一股強大的熱流就從我身子的四麵八方湧了出來,那就是深藏在我體內的陽氣,我控製著這股子熱流,將他們聚在了我的眉心,一陣灼熱感立馬燒遍了我的腦袋。
    那股陰氣立馬就退了回去,鑽回了到了女人的身子裏,那女人突然一轉身,朝著院子的外麵跑了出去。
    我趕緊破門而出,追了上去。
    這女人跑得極快,她對這片區域的地形非常熟悉,我用盡全力,才勉強能跟得上她,跑出礦區後,光線一下就暗了下來,周圍逐漸變得昏暗不清,隻靠著一隻手電發出的光亮很難跑得快,我倆的距離越拉越大,漸漸得隻能看見前麵有一個黑影在晃,沒跑上幾步,就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我又往前追了幾步,突然眼前一空,趕緊收住腳,低頭一看,下麵是一片懸崖絕壁,差點一頭栽下去。
    女人就消失在這處懸崖之下了。
    手電光往下照了照,懸崖很深,這黑燈瞎火的,已經沒法再追下去了,隻能先回去,等到明天一早再想辦法。
    等我回到小院的時候,白小青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張敏湊上來問我怎麽回事,我把追出去的情況說了一番,這一晚上我們就再也沒睡,熬到了天亮。
    等到天一亮,我就出了門,打算去找董世強問個清楚,這個老家夥明知道這院子裏有故事,還讓我們住在這裏,難道是要害我們不成。小青熬了一個晚上,這會兒看天光大亮,似乎沒什麽危險了,就一頭倒在床上,睡了過去,為了保險起見,張敏就留在了院子裏。
    山裏的清晨冷得出奇,加著寒氣的露水打在衣服上,讓人像是鑽進了冰窟窿裏,再加上偶爾吹過來的冷風,我剛出門沒走上幾步,就覺得渾身上下透心涼了。
    這董世強住在那,我也不知道呀,昨天晚上光顧著聽故事,打聽神仙潭的事了,把這事給忘了。
    我沿著昨天晚上的路往礦區裏走,打算先到小飯館去向老板娘打聽情況,可能是我出來的太早了,再加上礦上本來就沒幾號人,昨晚的那條小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窗,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