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張 巳水宮-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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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模模糊糊得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靠在一塊光溜溜的石頭上,一邊是潺潺流過的小河,半隻腿還留在河水之中。
這會兒,我的腦袋裏一片空白,耳邊嗡嗡得響著,隻覺得渾身酸痛,手腳冰涼,我試著撐起了身子,咣當一聲響,有東西從我的身上滑了下去。
往身邊一摸,放到掌心一看,竟然是陽火界石牌。
界石牌靜靜得躺在我的掌心,上麵沾著露水,沒有絲毫的異樣。看了界石牌,才讓我猛得回過神兒來,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我趕緊撐起身子,四下找人,這才發現,這會兒已經是天光大亮,低頭看表,已經是早晨七點出頭,而且日期也已經是第二天了。
再看周圍的環境,我身處一片密林的邊緣,旁邊就是一條小河,河岸怪石嶙峋,延綿不絕,兩側皆是兩處彎路,看不清河水的流向,隻能隱約聽到有水流的聲音。
我蹲下身子,用河水洗了一把臉,醒了醒神兒,慢慢得回憶了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想必我是順著水流,被衝到這個地方的。
沒想到,我竟然昏迷了整整一個晚上,翻看著界石牌,心裏尋思著,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那條火龍是那那來的,這界石牌和火龍竟然把一整座冰山給化了。
正琢磨著,隱約聽見身邊有人在咳嗽,我把界石牌掛在脖子上,趕緊湊了過去看,往下一看,亂石堆中躺著一個人,渾身濕漉漉的,半個肩膀還泡在水裏,正是白小青,昨天晚上我一直拉著她,看來我倆始終沒被打散。
我將白小青扶了起來,看她還有些迷離,眯著兩隻眼睛,小臉被泡的臘白,她似乎看到了我,嘴裏含含糊糊得嘀咕著,像是在叫我的名字。
找了塊幹淨的地方,我把白小青背了過去,上下檢查了一番,除了有些淤青,嗆了幾口水,應該沒有大礙,我扶著她,不停得給她拍打後背,幾聲劇烈的咳嗽,哇哇得吐了幾口水後,總算是緩過來了。
這會兒,我倆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山裏的溫度低,剛才沒感覺,這會兒山風一打,裏外透心涼,凍得渾身哆嗦。
我和白小青四下找了些幹樹枝,幸好我帶來的打火機還沒被衝丟,點著了火,我們準備先把衣服烤幹,恢複體力,再做打算。
昏迷了一個晚上,體力消耗非常大,回過神兒來才察覺到,我倆都已經是饑腸轆轆。
昨晚一路都在水裏,背包全都濕透了,裏麵帶的壓縮餅幹也被泡成了餅幹泥,不過有總比沒有強,肚子幹癟的時候,什麽都能吃成山珍海味。
我和白小青狼吞虎咽得啃著餅幹泥,這會兒是無限懷念張敏帶來的野戰餐包呀。
填飽了肚子,衣服也烤得差不多了,我倆商量著,得四處找找其他人。
不過應該往那個方向上找呢,周圍的環境又變成了毫無方向可言的原始森林,眼前的小河很窄,而且也很淺,水質清澈,能清楚得看到河底的鵝卵石。
剛才我就已經觀察過河水的走向,在視野能看到的範圍內,河道在兩邊全都有九十度的拐彎,辨不清楚接下來的走向。隨著太陽的升起,陽光正好,我們能看到,在南向的拐彎處,有淡淡的水霧彌漫在空中,光線穿過水霧,折射出了一片的五彩斑斕,山風一吹,潮濕的水汽襲在臉上,感覺異常冰涼。
那個方向上還能聽到陣陣的流水聲,細聽上去像是水流從高空落下,砸在水麵上的聲音,難道,哪裏有座瀑布。
我和白小青一商量,幹脆就先向著南邊走,沿著河邊往前摸。一般來說,在這種深山老林中,沿著水源走是最保險的,一來有跡可循,不會迷路;二來也能保證飲水供給;再者,一般沿著河流走,都能走出林子。
我們滅了火堆,沿著河岸,開始一路往南邊的方向上走。一邊走,我倆一邊喊著張敏他們的名字,也特別留心河道兩岸的碎石堆,希望能找到他們。
大約走了半個來小時,我登上一塊地勢高一點的石頭,朝著前後一張望,頓時覺得有些奇怪,河水的兩側依然是將近九十度的拐彎,剛才從出發的地點來看,那個拐彎處距離我們並不算太遠,即便是河道泥濘,碎石擋路,但也不至於走上半個小時都走不到。
從周圍的環境來看,我們也確實是一直在向前移動,並沒在原地打轉,難道,我們走岔了路。可是不對呀,我倆一直是沿著河道走的,怎麽可能走錯了呢。
我正納悶,一邊的白小青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怨著:“老莫,不走了,不走了,我都快累死了,咱們歇會兒吧”。
河道上的路很不好走,不僅是白小青,我也累的夠嗆,半個小時走下來,我已經是氣喘籲籲了。正好借著這會兒功夫,修整一番。
我又仔細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我們剛才確實沒有走錯了路,也許是這個地方地形特殊,或者是我們走得太慢,還沒走到地方。
可這事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我隱隱約約得感覺到,河對岸的走向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一條河,兩邊河岸怎麽會走向不同呢。
我尋思著,或許應該淌過小河,我和白小青一人一邊,這樣既方便認路,也方便找人。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把一人一邊,沿著河道走的想法告訴了白小青,這條河道很窄,寬度不過十幾米,河麵開闊,所以兩邊走也不會出現盲區,互相都能照看到。
這就樣,我下了水,往河對岸走。
河床比剛才我們出發的時候要深一些,正好沒過腰身,我半遊半走得往河對岸蹭。
身子進了河水,就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這河麵的下麵似乎有明顯的分層,最上層的溫度很低,刺骨的冰涼,而再往下一點,水溫便驟然升高,而到了河床的底部,溫度已經有點發燙了。最奇怪的是,這下層的河水似乎不像是水,更像是油,走起來阻力非常的大,有點邁不開腿的感覺。
這短短的十來米走下來,我已經感覺到小腿肚子轉筋,邁不開步了。
終於到了河對岸,我爬上河岸,頓時吃了一驚,我的小腿到腳底的部分,竟然一滴水都沒沾,完全是幹的,就好像我從來沒走進過河裏似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功夫,我忽然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就是從身後飄過來的,回頭一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朝著我衝過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白小青則在對岸一個勁兒得叫喊著:“老莫快跑,快跑,是頭豬”。
豬,我一愣,再仔細一看,可不是嘛,從林子裏衝出來一頭黑豬,青麵獠牙,個頭能趕得上一輛小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