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簡直太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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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我看著她說,“這簡直太偉大了!它們的愛情太聖潔了!”
林夕兒歎聲說:“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天鵝更美麗的生物呢?”
我道:“有啊!怎麽沒有?”
林夕兒今天穿一襲簡約風格的白色連身短裙,雖然是簡約的,但是剪裁非常精巧,將她美好的身子的每一個美好處都展現了出來——
落日的餘暉灑在她的麵頰上,灑在她秀發上,灑在她的白色連身裙上,她就像一隻優雅高貴的天鵝,溫柔恬靜地呆在我的身邊——
她轉臉注視著我說:“有嗎?是什麽?”
我也注視著她,心神蕩漾,我輕而深地說:“就是你啊!在我心裏,你就是這世上最美好的生物,就像天鵝一樣。”
她稍稍愣一下,俯首,抬手輕輕攏著耳鬢的發絲,難為情地說:“我有那麽美麽?”
“有啊!當然有!”我注視著她微紅的香腮,認真地說,“在我看清楚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的美深深打動了,直到此時此刻……”
我的話語很動情,我的心很激動,也不知道這兩者誰先誰後,亦或者是同時所起吧!
我衝動地伸手去抓她那隻白皙的小手,她本能地退縮了一下,我略微遲疑,追了上去,將她那隻溫軟的小手緊緊握在了手心裏……
她沒再躲閃,隻是一直勾著臉,望著湖麵上自己她美麗的倒影……
我很想吻她的香腮,但我怕我驚擾了她,我怕嚇跑了她,我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惴惴不安地看著她……
此情此景,似乎在每次想起她的時候,都有發生,青青的天空,明媚的陽光,還有青青的湖麵,以及湖麵上她美麗的倒影。每次想起她,我就想起了詩歌,想起了夏花,想起了世上所有有關美好的事物。
我呡唇一笑說:“我為你唱隻歌吧?”
她鼓起勇氣,抬臉很快地看我一眼,然後勾下臉,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說:“你坐近一點好嗎?因為我隻想唱給你一個人聽。”
她驀地抬頭,很快地看我一眼,低頭臉紅紅地說:“這裏隻有你和我……”
“誰說的,”我訕笑道,“天上有飛鳥,水中有遊魚,草叢裏有昆蟲,怎麽能說這裏隻有你和我呢?”
“貧嘴你……”她抬臉嗔了我一眼說,但還是順從地朝我靠了靠……
我說:“再靠一點兒。”
她又小心地靠了靠……
“再靠一點兒。”我說。
她抬臉看我,佯怒說:“你得寸進尺!”
我“嘿嘿”一笑道:“好了,好了,那就這樣吧!”
我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小手,這種感覺真好啊!就好像我已經握住了整個世界似的!
她俯首,注視著湖麵上自己的影子,我則注視著她……
我輕輕地唱了出來,我唱的是歌手王菲的《傳奇》:
“隻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邊
從未走遠……”
我承認我唱歌不好聽,那是因為我唱不出高音,但我發音還是蠻準的,而且對於一首歌所表達的感情,我會把握得很到位!尤其是我現在哼唱的這首《傳奇》!
因為是哼唱,我會更加準確地調控音律,而且這首歌是我臨時想到,就在握住她手的那一刻,我腦子就浮現出《傳奇》的歌詞,我就是想唱這首歌給她聽,這一切都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我一直看著林夕兒唱的,我想我應該唱得很動情,我將所有對她的思念都通過這首歌的韻律傳達了出來。積蓄在心中的思念之情,隨著這歌聲嫋嫋繞繞地飄散在彼此的周圍,將我們彼此緊緊地包裹住了。
起初林夕兒還是勾著臉,在我一句一句哼唱的過程中,她緩緩地抬起頭,默默地看著我,她麵頰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她眼眸中的情緒卻是一點點的濃了。
“你唱得真好。”她輕聲說,目光定定地看著我。
“因為它發自內心。”我深情地看著她。
接著我意猶未盡地輕哼著其中的歌詞,林夕兒也跟著我輕聲哼唱起來,我的手悄悄地從背後伸過去,悄悄攬上了她的腰,她沒有抵抗,甚至看不出有抵抗的任何苗頭。
我的手臂心安理得停留在她的細腰上,我們互相偎依著,望著湖麵,輕哼著這首歌,時而微笑地對視一眼……
她仰臉看著我,她的麵孔美得驚心動魄孔,彎彎的細眉,澄澈的雙眸,秀氣的鼻子,紅潤的雙唇,還有鼻翼下溫熱的呼吸……
她注視著我,我注視著她,仿佛時空都不轉了。
我的手臂用力攬住了她的腰,俯身,緩緩地將嘴唇靠了過去……
她本能地躲閃了一下,但依然仰望著我,性感的嘴唇微微蠕動了兩下,目光似乎還暗含著淡淡的期待……
彼此的鼻尖輕觸在了一起,我聞到了她秀發裏的芬香,彼此的麵頰輕輕摩擦著,我的嘴唇掠過她的香腮,向下尋找著她的唇,在我嘴唇觸碰到她的唇瓣時,她的身子猛地抖顫了一下……
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林夕兒的身子有些扭捏地動了一下,糾纏轉為對抗,我的嘴唇依戀著不肯離開……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已經到了身後……
她伸手輕輕推開了我,麵頰緋紅,因為方才情緒激動地熱烈糾纏,因為羞赧,因為憋了氣兒,但很美,嬌美得如同湖邊一朵豔麗的花兒。
四目相對,我們都沒有回頭看那闖入的不合時宜的來者,彼此意猶未盡,目光深情地凝視著……
她的唇瓣微微有些充血,我知道那我吻得太用力所致,她整個人像是被烈日灼燒後的荷花,有些淩亂,卻豔美得無法形容。
想起她的淩亂,是我方才的魯莽,我竟然突然笑了,內心充溢著幸福感,像一股熱流在胸中湧動著……
她俯首,抬手輕輕地攏了一下耳鬢的發絲,橙紅的夕陽照在她緋紅的香腮上,她黑亮的秀發閃著爍爍的光亮……
“你笑話我?”她嗔我說,聲音很細。
我笑著道:“沒、沒呢。”
“那你幹嗎笑?”她飛快地看我一眼,俯首說。
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笑,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她又很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向魚鱗般閃爍的湖麵,輕聲說:“陪我走走好麽?”
我說:“好,陪你飛都行!嘿嘿。”
我雙手撐住身下的木板,快速地站起身來,然後我做了一個邀舞的姿勢,向她伸出手去說:“林小姐,我可以牽你的手麽?”
她仰臉看我,眨了眨眼睛,輕笑說:“看在你這麽紳士的份上,我就答應你了。”
我扶她起身,牽著她的手,踩著腳下的木板,向對麵的草地上走去。
我身後也是一對情侶,正背對著我們偎依地坐在木馬頭上,他們就是方才不合時宜的侵入者……
我恨恨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有氣,要不是他們突然闖入,驚擾了林夕兒,指不定我們還要纏綿很久呢!我依然還在回味著方才那香吻的滋味兒……
我們都沒說話,牽手離開了木碼頭,走上了那片青草地,那草地就像一塊無邊無際的碧綠的地毯。
遠處是一個賽馬場,有一些人在那裏騎馬,遠遠地傳來歡笑聲,偶爾還有馬匹的嘶鳴聲……
我們在草地上慢慢走著,林夕兒半勾著臉,看著碧綠的草地,以及草地上不知名的五顏六色的小花兒。我走在她身邊,含著笑意注視著她的香腮,以及她耳鬢細細的絨發……
我故意輕咳一聲說:“上次在舞會上我聽別人叫你英文名,你英文名叫fannybrahnkeats(約翰.濟慈)有關麽?”
林夕兒轉臉飛快地看我一眼,呡唇一笑說:“你懂的。”
我笑:“那麽說,你也喜歡浪漫主義詩人濟慈?喜歡他那些美麗的詩?你最喜歡哪首?”
“《brightstar》(《明亮的星》)。”她莞爾一笑說。
我笑:“那你看過這首詩的同名電影嗎?”
她微笑著點點頭。
獲奧斯卡提名的英國電影《brightstar》,是講訴天才濟慈與芳妮的愛情故事,影片唯美、傷感而真實。年僅二十五歲的濟慈最終因癆病去世,他一生窮苦潦倒,一直未能如願跟芳妮步入婚姻的殿堂。濟慈死後,芳妮一生都未取下濟慈送給她的訂婚戒指……
我放眼望著遠處起伏的山脈,歎聲道:“這部電影很讓人唏噓,愛情的真摯,詩人的早逝,一切一切。”
林夕兒點點頭說:“生命的質量與長度並無關係,愛情的美麗與結局也不一定相關。芳妮是幸運的,她因為濟慈的詩而流芳百世,濟慈雖然英年早逝,但無疑他們也是幸運的,他們被彼此的溫暖著,長達一生。”
“西方諺語說,被上帝寵愛的人短命。”我歎道。同時也想起天才詩人顧城,雖然他是自殺的,他也是短命的。
她傷感地說:“我一直很困惑,他們能寫出那麽美麗動人的詩歌,為什麽他們自己卻要殘酷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故作高深地說:“這就是詩人!”
不過,在這個社會,還愛好詩歌的女孩的確少之又少了,西方古話說,女人,詩和政治並稱為三大形而上學。在物欲橫流的俗世社會,依然讀詩的女人的確是稀罕物!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愛好詩情畫意,但也隻是愛好而已,正如我們每個人都渴望真愛,卻不是每個人為了真愛都甘願去奉獻。
渴望真愛與追求真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見她不說話,我笑道:“那麽說,上次舞會上跟你一起去的那個朋友勞拉的名字也出自詩歌嗎?”
林夕兒唇角彎了起來,調皮地眨眨眼睛說:“是我幫她取的。出處你一定也懂的。”
“出自彼特拉克的愛情組詩吧?”我看著她笑道,“按你的邏輯,那麽,勞拉因為比特拉克的情詩而流芳百世了。”
彼特拉克是意大利抒情詩人,和但丁、薄伽秋,並列為文藝複興時期三顆巨星。相傳1327年,詩人在教堂裏遇到一位名叫勞拉的女子,一見傾心。他以寫給勞拉的愛情組詩聞名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