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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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約郝建見麵,讓他再約那個被順風建築辭退的員工。我的想法是隻要找出證據證明肖氏就是太陽城事件的幕後主謀之一,想必判他個死刑立即執行絕不再是問題!
我們約在元味餐廳見麵,都建的新房就是買在這裏,這裏已經是他和陳淑芬的家了。
因為我還住在醫院接受治療,這天值班的護士是個實習生,在我手上紮了好幾次才紮進血管,又好像沒完全紮進血管,所以一個小時連半瓶液體都沒滴完,再看我手上已經鼓了包了,事實證明那實習小護士的確沒把針頭紮到血管裏頭去,最後隻得紮另一隻手。
等我滴完三瓶液體後,我知道我已經遲到了。我趕緊讓杜峰駕車載我去元味餐廳,快到元味餐廳時,我遠遠地看見餐廳門口站在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是都建!沒錯!他正朝跟我相反的方向張望,身上穿的還是西褲和白襯衫。
我突然記起曾經也是這麽一個傍晚,那時候都建剛從h市來濱海,我們也是約在這家餐廳吃飯,當時他也是這麽站在門口等我,隻是如今似乎有很多不同。
菲亞特越野車在餐廳門口停下來,杜峰把我擱下後,開車去了停車場―我和郝建麵對麵站著,彼此打量著,隻是相互笑了笑,都沒有說話―我走上前,朝他伸出手去。
他也朝我伸出手。
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什麽都別說了,我們一心向前看就是了!”我看著他笑笑道。
郝建看著我笑笑,伸手朝門內一指道:“請吧!顧董!”
倆人並排穿過酒店樓下的廳堂,走一邊的樓梯上二樓的包廂區―我扭頭看都建笑道:“這裏還是以前的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恩,”郝建應道,“是不是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嗬嗬嗬!”
我看他道:“都建,你恰好說反了!是人是物非。我們還是我們,變幻的隻是身外之物。當然要是過去十年,那可以說是物是人非了。嗬嗬!”
郝建看著我笑笑道:“還記得當年我們在這裏喝酒麽?那次你真喝醉了!”
“是被你灌醉了才對!”我扭頭看著他笑笑道,“還記得嗎?我們那天還打了一個賭!”
“是問淑芬要手機號碼對吧?”都建看著我笑笑道。
我.點頭道:“正是!還幸虧我那天喝醉了,否則你就錯過淑芬那麽好的女孩了!這麽說來,我還是你們的月下老人呢!可你倒好,你們倆結婚也不請我去喝兩杯!嗬嗬!”
“以後有機會,嗬嗬!”郝建道。
我又道:“那時候淑芬還在這裏酒樓做迎賓小姐呢!唉!想想時間過得真快啊!”
“那時候你還是個窮光蛋呢!”郝建笑笑道,“如今你已經是天地房產的董事長了!濱城未來的首富!”
“行了行了,”我給他一拳笑笑道,“我也沒想到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期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講清廷的,改日我們找個時間好好敘敘舊!”
“遵命!顧董!”郝建笑道,表情誇張,立正,朝我敬了個軍禮。
我道擺擺手道:“淑芬還好吧?”
“挺好的,”都建道,“你腿好了麽?”
“不好我能走路麽?”我笑著反問道,“你小子得趕緊啊!”
他道:“趕緊什麽?”
“趕緊把淑芬肚子搞大啊!趕緊做爸爸啊!哈哈哈!”我笑他道。
“看來你已經把夕兒肚子搞大了?”都建以牙還牙道。
我伸手拍他道:“去你的!”
“我現在是個已婚男人了,”都建笑笑道,“不跟你這未婚青年一般見識!嗬嗬嗬!”
“行!你有種!”我看著他道,“噢!對了!那哥們來了麽?”
“來了!在包廂等著呢!”郝建道。
我道:“那我們趕緊吧!”
說著我們倆人加快步子朝預訂的包廂門口走去。
怎麽說呢?跟郝建重逢有一種久違的感覺,但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夾雜了一些陌生感覺。郝建明顯變了很多,沉穩了許多,而且還把煙戒了,他以前從來不穿西裝和白襯衫的,現在也穿了,看來已婚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不過能再次見到郝建,我很高興,仿佛心中有什麽東西終於徹底放下來的感覺。
這天晚上,我回到病房,夕兒已經回家了,曦兒卻在我病房裏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戴著耳機聽歌,見我推門進來,她把耳機取下來,笑看著我說:“去哪兒了?”
我打了個酒偏,步履稍微有些搖晃,笑看著她道:“我去跟郝建見麵了。”
“你喝酒了?”她說,掀開被子。
我笑道:“喝了一點點。”
她走過來攙扶住我,仰臉滇我說:“這還隻一點點?哎呀!好大的酒氣!”她抬手扇鼻子,“趕緊上床歇著!”
我把手臂一擺笑嘻嘻看著她道:“我還沒洗腳呢!”
“你先坐下,”她扶我在床上坐下,直起身看著我說,“我去給你打洗腳水!”
說著不容分說地轉身一瘸一瘸地朝衛生間走去。
“自己還瘸著腿呢,”我眯眼看著她的背影,咕濃一句道,“還給我打洗腳水!”
“你就知足吧!顧董,”曦兒的聲音從衛生間傳出來,“本小姐長這麽大,我還是頭一次幫別人打洗腳水呢!連我爸我都沒給他打過洗腳水!”我剛想回句什麽,但感覺腦袋香沉沉的,索性仰頭倒在了病床上。
“噯,先別睡,”曦兒從衛生間探出身來說,“洗了臉洗了腳再睡呀,邀遏鬼!”
她端著熱水走到床邊,想拉我坐起來但力氣不夠沒拉起來,她撅著嘴哼了一聲,從熱水裏擰幹了一塊毛巾,毛巾帶著溫熱的氣.感,她俯身幫我細心擦了臉,然後又蹲下身開始給我脫了鞋襪,然後把我的雙腳擱在熱水裏―
“舒、舒服……”我仰躺在床上咭濃了一句道。
“舒服就好……哎喲,果真是臭男人,除了一身酒味,還有臭襪子味……”曦兒抬手扇了一下鼻子處眉說,又嚷著說,“噯……噯噯,別動……你會把我全身弄濕的,傻瓜……”
雖然小嘴裏嘟嘟嚷嚷的,但臉上卻掛著甜蜜的幸福,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服侍別人的感覺。
她在幫人洗臭腳丫麽?不!我感覺她是在逗弄水盆裏的幾條可愛的熱帶魚!這種感覺我形容不好,不過跟另外一種感覺是相似的,那就是當看到有未婚未孕女孩逗弄別人家的小孩時所流露出的那種表情與感覺。
我的腦袋暈沉沉的,眼前這幅情景我看得朦朦朧朧,不甚真切。洗好了,她又幫我擦幹了腳上的水,吃力地扶我在床上躺下並蓋好了被子,然後端著水盆進了衛生間。
而我卻迷迷糊糊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朦朧中感覺有人俯身在看著我,而且有溫熱潮潤的鼻.息在輕拂我嘴巴上的胡茬,緊接著一種無比柔軟的物體觸上了我的嘴巴……
我心頭一震,猛地睜開眼晴。
那柔軟美好的物體瞬間彈離了我的嘴唇,我看見了曦兒那張窘迫的臉,以及那雙慌亂無措的明眸。
她羞得趕緊背過身去,低頭不言語。
我輕咳一聲道:“你……還不睡呀?”
“就睡了就睡了,”她回轉身快速地瞥我一眼說,爾後勾著臉離開了床邊,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她又驀地頓住,回頭朝我說了句“晚安”。
我也跟她道了聲“晚安”,她才拉開門出去了。
然後我側了一個身,很快就又睡了過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感覺被子裏有動靜,有什麽東西在爬動。
我嚇了一跳,一骨碌坐了起來,猛地掀開了被子。
隻見曦兒穿著白色棉質睡裙,麵朝我蜷縮在床上。
曦兒的睡姿我再熟悉不過了,她喜歡蜷縮著睡,像隻貓咪,從心理學的角度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睡姿。曦兒安靜的時候比較少,睡覺算是一種。雖說女人的睡姿很美,古往今來被無數文人墨客描摹過,但老實說,曦兒的睡姿的確不怎麽樣,比不上童話睡美人中公主的睡姿,也比不上《紅樓夢》中“慈湘雲醉眠芍藥捆”的詩情畫意。
曦兒的睡姿不是美,說可憐可愛倒是十分貼切的。當然,文人墨客慣常喜歡做那些誇張杜撰無中生有之能事,人的睡姿其實是非常不雅觀的,垂涎打鼾不說,還有磨牙的,有時候睡容甚至是恐怖的。
好在曦兒睡覺的時候沒有這些毛病,睡姿睡容皆非常之可愛,睫毛難得乖順地垂落下去,鼻息輕勻。
我抓起手機看了一看,已經淩晨兩三點了,我已經算是睡過一覺了,頭腦清醒了很多。
起初我是嚇了一跳,爾後心中又生出無限憐愛之情,但我依然懷疑她是否真睡著了,方才還在被窩裏拱來拱去的不老實,還把我給拱醒了。
我右側嘴角拉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突然輕拍一下枕頭叫了一聲道:“啊!蜂螂!”
話音未落,曦兒突然撲棱一聲坐起來,驚慌失措地看住我問:“在哪?在哪?”
她的手已經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她“哈哈”一笑道:“還裝睡美人,我有那麽好騙麽?”
曦兒狠狠瞪我一眼,輕撫胸口籲出一口氣,滇怨我說:“討厭!你想嚇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