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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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蘭對徐麗媛要去找曾可愛的事,十分讚同,她甚至說,“你早該主動去找她,小孩不懂事,你做大人的要心胸寬廣一點,要包容她。”
“她現在已經住到歐陽家去了,看來也是到談婚論嫁的時候,難道你真希望,唯一的女兒結婚的時候你都不在場?再說難道歐陽家就不介意?”
徐麗媛還是有些擔心,“繁星的性格,倔的很,我怕她還是不原諒我。”
“不原諒你,你就多去幾次,直到她原諒你為止。”白玉蘭說,“你的女兒,你身上掉下的肉,一時爭執,還能記仇一輩子。就像你和我,有時候你不理解我,心裏是不是恨我,但我還是你娘,你還是得孝順,聽我的話,是不是?”
白玉蘭心裏想得明白,曾可愛要嫁到歐陽家,對她們是非常有利的,但是現在曾可愛不認他們這些親戚,那些好處隻能看著流口水,摸不著也挨不到邊。但曾可愛不認他們可以說是隔了一層,總不能不認自己的媽。
徐朝星的事她寸步不讓,就當是讓她消消氣,現在隻要曾可愛認下了徐麗媛,恢複了母女關係,那麽以後關係還是能走動起來的,甚至如果那時候曾可愛還是不認他們都沒關係,徐麗媛會想著他們。
白玉蘭打頭陣去好夢園觀察了一下,確定曾可愛,現在又開始恢複上班了,她才回來對徐麗媛說,你可以去她的公司找她了。
曾可愛拿著報告從市場部辦公室出來,經過前台被劉彬彬叫住,“特助,有人找你。”曾可愛一探頭,就看到待客室坐著的徐麗媛,徐麗媛局促不安的站起,手拿著包包看著她,眼眶含淚,“繁星。”
曾可愛心往下沉了一下,她麵無表情的說,“在那等著。”然後自己像落荒而逃一樣的急急走了,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了歐陽餘慶的辦公室,歐陽餘慶本來正在遊戲群裏跟大家水怎麽求婚?一看見可愛進來,手忙腳亂的就把聊天界麵切換到遊戲,心髒嘣嘣的跳,生怕被可愛看出來。
但是曾可愛現在心神震蕩,顧不了那麽多,夢遊似的挨著歐陽餘慶坐下來。
“怎麽了?”歐陽餘慶伸手摟著她問。
曾可愛勉力擠出一絲微笑,“沒什麽。”
“你這臉色可不像是沒什麽?”歐陽餘慶問,“小臉煞白的,誰嚇你呢?”
曾可愛看著他,“你愛我嗎?”
歐陽餘慶笑,捏捏她的臉頰,“我當然愛你了,怎麽突然這麽問。”
“就算我是個不孝順的不認母親的人,你也愛我嗎?”曾可愛說。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不就沒爸沒媽了嗎?”歐陽餘慶問,“現在又哪裏來個母親讓你認。”
曾可愛看著她,然後就笑了,捧著歐陽餘慶的臉親了幾下,“今天我們翹班去約會吧。”
“真的?”歐陽餘慶一副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的表情。
“嗯。”曾可愛說,她起身,“我現在去見一個人,最多半個小時,你算著時間去停車場等我。”
曾可愛回自己辦公室拿了包,然後對徐麗媛說,“走吧。”
也不去別的地方,就去樓下的咖啡廳坐坐,曾可愛給徐麗媛點了一杯咖啡,一塊蛋糕,她自己隻要了一杯水。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和我敘舊吧?”曾可愛問。
徐麗媛呆呆的看著曾可愛,眼前漂亮,強勢的女人是她女兒,“繁星,你長大了。”
“我叫曾可愛,希望你不要叫錯我的名字。”曾可愛說,“我在十七歲的時候就長大了,你現在才知道嗎?”
“你還在怪媽媽嗎?”徐麗媛哽咽著說,“媽媽也不容易的,當初你爸走的突然,我失了主心骨,恨不得跟著你爸去了,有些事我根本沒想清楚就做了,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
“我不怪你。”曾可愛說,她看著徐麗媛露出驚喜的神色後說,“當年在法院裏我說從今以後我就是個無父無母的人,我是認真的。”
“我怎麽還會去怪一個已經沒有了的母親。”
徐麗媛眼淚唰的就下來。
“我不問你為什麽會回來,我也不問你為什麽來公司找我。”曾可愛說,“大概也猜得出來,是白玉蘭讓你過來的吧,她想著我現在要嫁一個有錢人了,想著這個外孫女還是有利可圖,就想來修複關係了。”
“繁星,她是你外婆。”徐麗媛說。
“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多久?”曾可愛嚴肅看著她,“我早就不是繁星了,你以為還叫著這個名字,我就還是你女兒嗎?”
“當初你和你媽想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你的繁星就被你親手殺死了。”
“當時隻是你在鬧,你外婆隨口說那麽一句,難道我是瘋子嗎。我把我女兒送進精神病院?”
徐麗媛說。
“隻是沒有成行,所以你現在怎麽說都可以。如果不是確實感受到危機,我怎麽會讓爺爺奶奶過來。”曾可愛說,“爸爸給我們置辦下的家,你給了別人,我要讀書的錢,你給了別人,誰都比我重要。”
“他們也是我的親人啊。”徐麗媛說。
“對,他們是你的親人,隻有我不是。”曾可愛說,“你看我都有這樣的覺悟了,為什麽你還要為我們的關係蒙上遮羞布,還要來找我?”
“各自安好不好嗎?”
“我過的不好。”徐麗媛說,曾經保養得宜的臉,如今幹紋,毛孔,粗糙,粉底浮在皮膚上,不顯精神的口紅,鬱鬱的眼神,法令紋,都在告訴別人,這是一個為生活所苦的婦女。“我常常想起你爸,想起我們當初一家人的幸福快樂。”
“我是個不幸的人,為什麽你爸爸要那麽早離我們而去。”徐麗媛說,“你的苦,我的苦,就都不用受了,你也不會對我有這麽深的意見。”
曾可愛冷笑,“你已經忘記爸爸是因為什麽出的意外?可惜我沒有忘記。”
“你和爸爸吵架的內容我全聽見了。如果沒有爭執,爸爸不會失望,也不會第二天還不休息,還想去公司放鬆。”
“其實那天在車上我問爸爸,你們會離婚嘛?爸爸反問我能接受嗎?這是第一次,從前我這樣問他,他都很堅定的告訴我,他們不會離婚,會一直陪著我。”
“出事前爸爸已經打定主意要和你離婚了,不想繼續無休止的去貼補你貪婪的母親和無底洞一樣的兄弟。”曾可愛說,“你的不幸是你自己造成的,這裏麵無辜的是爸爸,是我。”
徐麗媛搖頭。
“白玉蘭想著我不認外婆舅舅,但至少會認你這個媽,那你回去告訴她,她想錯了,就是因為不認你這個媽,才不認你之後的外婆,舅舅。你要是還有一點自尊,就不要再來找我,自取其辱,當然如果你像她一樣,想要無所不用其極的來逼迫我就範,我也沒辦法。”
“我未成年的時候就敢和你對簿公堂,我現在成年了,更沒有什麽好怕的。不同的是,從前我隻求自保,現在,我有能力報複的。”
“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徐麗媛震驚的說,“我小時候不是這麽教你的,從小教你善良,然後你現在要報複我嗎?”
“你不來招惹我,我不會主動去報複你,但是如果你要來給我添堵,我肯定要還手的。”曾可愛說,“你過的好不好,我不在意,反正我過的挺好的。”
曾可愛不理會徐麗媛震驚迷茫想不通的表情,買了單就走了。
在電梯口看到歐陽餘慶,“你什麽時候在這?”
“劉彬彬說你可能在這裏見人,我就在這等你了。”歐陽餘慶觀察她的神色,很平靜,很好,“聊好了?”
“沒奢望一次就能說通,臉皮厚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錯,隻會覺得別人奇怪,小氣。”曾可愛聳肩,她摟住歐陽餘慶的胳膊。“我們去哪裏約會?”
“你說去哪?”歐陽餘慶問,“看電影?”
徐麗媛一直呆坐著,直到林澤凱打電話過來,她才挪動身子,“你跟你女兒說的怎麽樣?”
“不怎麽樣。”徐麗媛說,“我還沒說明來意,她就走了。”
“你不要和她說些有的沒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啊。”林澤凱說,“電話裏說不清楚,你趕緊回來,我教你怎麽跟她說。”
白玉蘭也打電話過來問情況,徐麗媛悲從心來,“她不原諒我,她叫我別再來找她。”
“一次不成,再去二次,三次。”白玉蘭說,“她說讓你別去,你就不去啊。”
“她變了好多。”徐麗媛說,“我的親生女兒對我說那些話,我真的很傷心,受不了。”
“她當初也是真傷心,你體諒體諒她。”白玉蘭說。
徐麗媛覺得匪夷所思,“我女兒是為了什麽傷心,為什麽和我有誤會,如果不是因為我把房子和錢都給了你們,根本就不會如此。”
“是我想錯了,你把房子轉給我,把當年的欠的錢都還給我,我把這些都給她,她至少能相信一點我求和的誠心,而不是隻靠眼淚和不得已去逼迫她原諒我。”
白玉蘭停頓,“回來再說吧。”
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