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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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很久,我都記得白寒那天舉足無措的反應,又惱怒又凶的看著我,憋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最後索性一甩手消失不見。

    第二天的課要麵對何秋言,他應該會問我的一堆問題,正當我準備好要去麵對的時候,壞消息接踵而至。

    早上六點多,我就接到了電話,是老家打來的,說我爸從前天開始昏迷不醒,直到現在還沒任何清醒過來的意思。

    鄰居好心將他送到醫院,原本是想著不打擾我,怕我擔心。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擔心我爸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來,就商量著給我打了電話。

    醫院距離學校不遠,直接趕過去就半小時時間。

    雖然一路安慰自己,我爸可能是因為親人接連去世傷心過度,但是等到醫院看見他一動不動,隻能依靠著呼吸機的憔悴模樣時,還是整個人都懵了。

    腳步踉蹌向前,悲傷氤氳,可我手剛碰到被子鐲子就發紅的厲害。

    這是怎麽回事……

    麵前的被子黃光驟起,密密麻麻的符文咒術將我爸緊緊裹住。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整個人隻覺得如墜冰窖。

    難怪醫院說什麽都查不出來……

    如果不是有白寒的鐲子在我身上,逼得這些符文現行,我爸會不會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

    森冷從背後溢起,妖物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但我不明白懂道術的人為什麽要對我爸這個與世無爭的中年人下手!

    “白寒,白寒你出來,看看我爸……”

    我記得直敲鐲子,顧不上鬧別扭,哀求白寒出來救救我爸。

    可他好不容易出來了,卻是冷臉靠在牆上。

    “這是生死咒,你孟家人欠我的還沒還清,還想讓我救人?孟瑤,你當我是什麽?”

    白寒看我的臉色愈發絕望,抿了抿嘴,繼續說道“再說了這生死咒強行破解死得更快!”

    預料之內的話語,但是在聽到的一瞬還是讓人有些莫名的難受。

    可的確,人幹的事情應該去找人解決。

    “你知道是誰下的咒嗎?”我還是不死心希望他這裏得到一些幫助。

    會不會是黃婆子借著誰的手?老爸一聲忠孝仁善,哪有得罪過人?

    白寒卻是冷嗤一聲,嘲諷道“當年四大家族得罪的妖神,可不是黃皮子那種小角色,對症下藥,隻有找到下咒的人你爸才有救。”

    下咒的人先不談,在醫院維持正常的身體運作就需要高昂的住院費。

    我離開家時,拿走的生活費不過一千五,我爸這些年日子清貧也沒存下什麽錢。

    我被這些問題鬧的頭疼,微微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緩解。

    白寒看了我一會,默默離開。

    醫院繳費台護士,麵色微紅的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

    “先生,請把住院卡和住院單給我。”

    “三樓孟孝友,住院卡存上這個數,刷卡。”白寒伸出三根手指。

    護士有些吃驚,但還是有條不紊的辦理了。

    手機上,何秋言不停給我發消息,我本意是太忙不想見麵,想到上次他跟白寒見麵就大打出手。

    在這個關頭,我不是很想惹白寒生氣給自己添麻煩。

    而發愣一瞬,手機上又跳出來一條消息,我看著那幾行字,頓時如坐針氈。

    當年封印白寒的四大家族裏,有何家,並且至今還在從事這門事業!

    何秋言……他不就是何家的人嗎。

    不和何秋言見麵是不行了。

    四大家族的事情我隻是因為爺爺去世才聽到了一點皮毛,趙瞎子已經去世了,村子裏麵其他人因為這件事,都覺得我家裏麵找上班了不好的東西,所以說白了,他們就算是知道什麽,也不會像是趙瞎子那樣盡數告知於我。

    大家都擔心自己惹禍上身,巴不得離我遠一些,就像是將五百塊的車路費從我這裏拿走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的鄰居一樣。

    我現在要想了解這間讓人頭疼不已的事情,除去從白寒身上希望渺茫的撬話,也就隻有何秋言了。

    地址是約在了醫院邊上的一家咖啡館裏,我坐下,正對麵那人麵容冷酷,要不是他看我的目光還算溫和,我都要以為他就是另外一個白寒了。

    “抱歉……之前的事……”我正琢磨著怎麽解釋這件事,就見何秋言淡淡擺手打斷我。

    他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孟瑤,你也知道我是何家,我想正式邀請你跟我一起振興家族。”

    大時代變遷,以前就算是名門望族、本事通天,如今的人們早就不相信這一套,沒落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就一個普通人,幫你振興家族什麽的是不是有點太……”他擺在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我瞥了一眼,是喬笙笙。

    “你不是孟家的傳人嗎?”他將電話靜音,卻是沒想到屏幕還未暗下去,電話又響起了。

    “不是,雖然我姓孟,但是什麽家族我不知道!”我無奈說著。

    何秋言的電話不停忽明忽暗,他皺著眉頭,向我打了個暫停手勢,接起電話。

    聲音不算大,但是礙於咖啡館本就安靜。說的什麽我聽的很清楚,大概就是要讓他過去。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就算不是情侶,關係也不一般。

    “抱歉,我有點事,我們改天再說吧。”

    說完,何秋言略帶歉意的起身離開。

    我想起上次的錢還沒付,就跟上去搶先將錢付了。

    身邊冷不丁又響起熟悉的聲音“怪不得四大家族沒落,你們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白寒也太神出鬼沒了。

    “我想學法術……”我對著白寒喃喃道“我想救救我爸”。

    白寒聽後冷嗤一聲“世家傳人從小耳濡目染,到你這個年紀不過一般,你現在學你爹死了隻剩骨頭渣子你都未必能有所成。”

    “那你這麽恨孟家,對孟家的事情一定很了解吧?”

    白寒玩味的眼神在聽到孟家的一刻,瞬間變得淩厲。

    白寒想起那個手攥符紙,冷臉看著自己的俏麗身影,明明說好的一切,都是步步為營。

    他想起自己臨進陷阱最後一幕是跟那女人乖乖擁抱,拳頭驀然捏緊。

    “你們孟家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也不準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