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微服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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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雲夙順藤摸瓜,知道顧西涼會待在清風鎮,便找了機會,帶著妤安郡主,還有慕容月,賽華佗一行人來到了這裏。
    幾人更是分道揚鑣,四處找尋顧西涼的下落。
    隻不過,這張嬤嬤支支吾吾,他們也是一籌莫展,根本就不知道顧西涼此刻究竟在哪裏。
    隻不過不經意間,看到了燕雲宇的馬車,苦笑著,便走進了衙門。
    “呔,你們可是有完沒完,整日裏冒充皇親國戚。”
    依偎在大堂之上,磕著瓜子擲著色子,貪婪的手,不停地扒拉著麵前的銀兩。
    一見燕雲夙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縣官原本得意的麵容,瞬間也變得僵硬了起來,整個麵目,變得越發的難堪。
    “狗東西……”
    身後保駕護航的青筠劍眉冷蹙,直勾勾的凝視著麵前的那個討嫌的男人。
    “欸。”
    燕雲夙打斷了麵前青筠的質問,他對這個縣官的言論很是好奇,究竟什麽緣故,讓他如此這般說話。
    “爺……”
    青筠一見燕雲夙的堅持,也隻得退到了一旁,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不再多問。
    不過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縣官的方向,深怕他們會冒犯了燕雲夙。
    “喲嗬嗬……”
    縣官扔下手裏的瓜子,拍了拍手上的塵埃,仗勢欺人的走到燕雲夙的跟前,仰頭望著麵前這個身材修長的燕雲夙。
    “看不出來,還是個硬茬。”
    縣官話裏有話的挖苦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眼睛卻是不屑一顧的瞥了眼燕雲夙身後那個手抱佩劍的青筠。
    淫邪的笑容,配上一上一下的眉毛,那縣官一副欠揍的模樣,讓青筠根本就無法忍受。
    “說罷,你又冒充的是誰啊?”
    縣官討笑著,瞥了眼麵前的燕雲夙,那不怒自威的模樣,確實帶著威嚴的氣勢,這周身的裝扮,似曾相識。
    都說在這皇宮裏,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燕雲莫,素來都是一襲藍衫紋龍襖,內襯著白稠緞子麵的長衫。
    五皇子則是紅衫,燕初最疼愛的也六皇子一直都是紫衫。
    至於其他的都算是安分守己,恪守本分的。
    這些皇子們的情況,像是編纂了的律法,讓她們銘記在心。
    眼前的這個男人,縣官上下的打量著,眼睛滴流滴流的轉動著,暗自思忖著。
    驀地,縣官靈光一閃,冷笑著環顧著男人一圈,悠悠的說道,“你該不是五皇子吧?”
    縣官悠然的站在燕雲夙的麵前,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直手放在臉前,若有所思的說道,那模樣神情倒不像是玩世不恭的懈怠。
    “好眼力,我家爺正是。”
    一旁的青筠晃動了一下手裏的佩劍,旋即上前拉出了一把椅子,請示燕雲夙坐下。
    然而,還沒有等著青筠誇讚的功夫,縣衙裏先是一陣異動,緊接著伴隨而來的便是一陣轟笑。
    “哦哈哈哈……”
    縣官冷笑著,靠近麵前的燕雲夙,眼見泛出的眼淚,讓青筠頓時劍拔弩張。
    “參見五殿下……”
    “參見夙王爺……”
    縣官協同著衙役,齊齊整整的站在燕雲夙的麵前,卑躬屈膝的討好著麵前的燕雲夙。那話裏有話的挖苦,讓青筠氣不打一處來。
    冷漠的燕雲夙,嘴角不經意劃過一絲異動,他對眼前的這一切的詭異,根本就是不屑一顧,慢條斯理走到了明鏡高懸的下麵,一屁股坐在了大堂之上。
    “謔……”
    縣官慢悠悠的靠近了燕雲夙,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一躍坐在大堂之上,諂媚的將驚堂木遞給燕雲夙,雙手不停地舞動著,示意眼前的這個燕雲夙拍響驚堂木。
    “快試試,可好玩了。”
    諂媚的縣官,順從著挑逗著麵前的燕雲夙,在他的心裏早已認定了,麵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地痞流氓,不過是想借著皇親國戚的名頭,讓自己享受著恩澤。
    這對於他來說,隻要不觸犯自己的底線,他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佯裝著一無所知。
    “唔……”
    燕雲夙不由得緊蹙了一下眉頭。
    來到這清風鎮,也是燕初勃然大怒,這清風鎮裏,竟然盛傳著,清風清風,青黃不接的言論。
    要知道,這燕初勵精圖治,不說大展拳腳,但也算是小有成就。
    一聽這些個大臣們,紛紛的上書彈劾清風鎮,心裏便格外的不悅。
    也便是如此,自己才有機會,師出有名,來到這清風鎮,不用理會朝堂的瑣碎。
    豈料剛一到這清風縣衙,這縣官倒是會做事的厲害,當下便給自己了一個下馬威。
    燕雲夙漠然的瞥了眼麵前縣衙的狼藉,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上,零星的散落著瓜子殼,前廳柱子邊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盛酒的壇子,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抬眼望去,大門外的百姓,也都是進而遠之,在這縣衙的外麵,可以說是門可羅雀。
    燕雲夙冷笑著,麵前的男人,如此的模樣,也難怪他們不願意將自己的冤屈,跟著麵前的縣官說清楚。
    “怎麽了,害怕了?”
    討嫌的縣官,得意的瞥了眼麵前的燕雲夙,這波瀾不驚的模樣,看不出燕雲夙的懼怕。
    不過,他也相信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敢像他這樣,他並不單純的隻是因為縣官這個名頭,而這般的猖狂,而是在他的背後有一個組織,在支撐著自己。
    得意的縣官輕拍著驚堂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眼前的燕雲夙嘴唇不自覺的抽動著,偌大的清風鎮,竟然連同一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一路上的冤屈,讓他看著側目,整個清風鎮的女人,都蜂蛹著,踐踏著自己的尊嚴。
    “嘭……”
    燕雲夙淩厲的眼眸,猛的一震,隨手拿起麵前的驚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
    眼前的條幾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驚堂木拍下的痕跡。
    “呼……”
    燕雲夙突然的舉動,著實的嚇了縣官一跳,那震耳欲聾的聲響,讓他始料未及。
    “狗官,言辭輕薄,出言不遜,乃是誰人的門生?”
    燕雲夙冷冽的眸子迸發出慍怒的焰火,那仇視的模樣,讓人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