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東楚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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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說說,你這種卑鄙的小人,怎麽就是忠良了,我記得你當時無緣無故就離開我,而去投靠瑤妃,幫助她陷害你曾經的好姐妹謝沐晴。你可給哀家好好說來,說不出來,就死罪難逃。”皇後說道。
“都已經說了,那時候投靠瑤妃娘娘隻是因為她那裏缺人手,不是因為別的,而我根本就沒有參與那些事情。那靈蛇釵,確實是晴妃偷的。娘娘為何如此多疑,又為何對奴婢如此刻薄?在奴婢的心中,娘娘作為國母,胸懷是很寬廣的,也是很慈愛的,就好比聖母一樣,怎能如此對我?”虞豐為自己辯解道,她打算憑借自己的演技和機智來化險為夷。而她也流下了假惺惺的眼淚。
那虞豐說的如此話是相當的巧妙,皇後原本說的也就是嚇嚇她的,聽到她這樣誇自己,又看到她的眼淚,一向慈愛的皇後更是動了憐憫之心。皇後說道:“起來吧,哀家倒是看你也怪可憐的,你來敘述一下那些事情的經過吧,能解釋清楚,你確實沒有參與瑤妃的謀反的陰謀的話,哀家自會饒你。”
虞豐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想到了如何應對,她說道:“娘娘,其實奴婢有所不知,那靈蛇釵不知道是不是晴妃偷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絕對沒有叫她去彎月宮,她為什麽要撒謊我也不是很明白。而另外一件事就是瑤妃的謀反了,瑤妃的謀反,我作為下人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一個低賤的奴婢,又怎麽敢對外說,那瑤妃娘娘不停的煽動我們,說泄密的話定不會饒過我們,而奴婢想來跟娘娘通報,卻已經被她鎖於房中,而費了好大勁才逃了出來,剛逃出來就看到一群軍士闖入了桂魄宮,而瑤妃娘娘已經自殺,奴婢十分害怕,隻好來找娘娘。”
而皇後的心軟了,她意識到了麵前的這個姑娘很可憐的,一個小小的人物,被卷入了這場陰謀,謀反可是要誅滅三族的,而這樣一來,桂魄宮估計無人能夠幸免,而自己是不忍心看到一個正值花齡的漂亮女孩子受到這樣的懲罰。
“看樣子你也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哀家就保你,正好謝沐晴走了,你就來做我的貼身侍婢吧。”皇後說道。
“多謝娘娘,這份厚恩,奴婢一定不忘。”虞豐說道,現在這皇後可謂是正中下懷,而她就得以幸存。她長籲了一口氣,立刻對著皇後叩首謝恩。
這一夜虞豐又回到了以前住的耳房,而聽到了以往的同伴們對她的議論聲,心裏很是不快,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回想著近來發生的事情,自己對瑤妃出的各種計策,而她一直給瑤妃說的就是事需緩圖,欲速則不達。但是瑤妃不聽她的,最後盲目的出手落了個不好的下場,而自己,原本是能為陛下在圓月節跳上一支舞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現在的對手,還會是謝沐晴,這家夥也許不會放過我的,而再相見的時候,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她心裏想著,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陛下在朝中宣布了昨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瑤妃的陰謀,東楚七傑出手救駕與醫仙救二殿下的事情一並說出了,而宣那兩位東楚國的俠女上殿領賞,接著宣下人去準備,午時在月間殿布置一出宴會,來厚謝這二位俠女。
眾臣都驚訝了,對天惠和紫迎連連稱讚,而都說這東楚國人傑地靈,她們和三殿下逯瑾瑜聽了都十分的歡喜。
而天惠此時開口說話了,她說道:“不求陛下賞賜別的,我等都是為俠之人,也都是隱匿之士,隻要隨身稍稍的攜帶些許盤纏就行了,我們自穿來的時候的那身行頭回去,隻是待會在月間殿上,我們有歌舞相獻,希望陛下能賜一件衣服。”
而皇帝欣然接受,他說道:“朕這就吩咐尚衣局,想要什麽衣服都行,而且姑娘還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設計,不出一個時辰,尚衣局都能做好的。”
而這時候,天惠也露出了笑容,她想把家鄉之舞,獻給師弟,以及西月國的人,畢竟再見麵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也許一別,就是一生。
午時,群臣還有各嬪妃都來到了月間殿,且說這裏布置得是相當的豪華,各樣的珍饈都有,而宮女起舞,整個殿內充滿著喜慶。而逯浩琛也來到了這次盛宴,他又去向各位漂亮的舞女搭訕,而他的大哥逯浩楠向他走來,說道:“二弟,你忘了昨天醫仙姑娘的叮囑了,這幾日,必須貶酒闕色才行啊。”那逯浩琛隻得忍住自己的欲望,望著這些美女和美食興歎,畢竟他記得天惠提醒過自己,辛辣的食物都不能吃。
這時候,晴妃和皇後也到了這場宴會中,那晴妃看到了皇後身邊的虞豐,心中是相當的不爽,回憶起了那往事,更是心存芥蒂。但是她和皇後隻是相互寒暄了幾句,也沒有來得及和那虞豐發生什麽交集。
臭婆娘,我一定要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謝沐晴心中想著。
而皇上宣布開宴,向各位說起了那天惠和紫迎的功績,而說道:“東楚一地多有人傑,幸得有兩位高人救了朕的王兒和朕,今日,請各位都表示出對她們的尊敬!有請她們進來,這場宴會就是給她們準備的”。這時候,群臣和嬪妃們都望向了那台階。
隻見那天惠入場了,此番與昨日又有很大的不同,身穿一身白色茉莉煙羅軟紗舞衣,廣袖飄飄,玉簪斜插,玉帶環壁,麵如滿月,目若青蓮,露出那冰肌玉骨,怎一個美字能道的盡。眾人皆為驚歎,這身衣服是她自己選的,畢竟與出生於青山碧水的水鄉的她極為相配。
而她身邊,紫迎也出來了,身著黑衣和鬥笠,說道:“我等俱是隱士,不便受陛下的大禮,而希望獻舞一曲給陛下和三皇子殿下,西月之國在西部,民風多粗礦,這裏的人也都大大咧咧的,而我希望讓大家也看看那東楚國的水鄉之舞,這裏麵充滿的盡是我們東楚特有的柔情愜意,下麵由我來吹簫,而由天惠來舞,至於救命之恩,還望莫再提起,這救人對於行俠之人來說是本分之事。”
“那就有勞二位姑娘了,讓朕看看這東楚國的舞姿會是如何。”皇上饒有興致的說道。
而紫迎從袖中取出了一支簫,而奏了起來,這曲可是極具柔情,旋律優雅,完全體現出了那水鄉的青山碧水的柔媚,讓人感到了極度的悅耳,無數的人沉醉於其中。
而天惠輕羅腰肢,玉帶飄逸,翩然而起,如同仙子一般,顧盼生輝,眼神裏麵多是含情脈脈。如同一朵潔白如玉的白蓮花,輕輕地蕩漾在那清池中。而她此刻好比古代那吳越之地的絕代佳人西施,充滿著水鄉的靈動,和那女子心思的細膩。真所謂嫣然一笑,就可以傾倒一方城池。眾人都看的如癡如醉,而那一襲白衣和曼妙的身姿,已經印在了他們的腦海裏。
舞至高潮,眾人心醉神迷之間,那音樂忽然一下戛然而止。眾人急忙看去,之間一陣煙霧襲來,迷住了他們的眼睛,而等煙霧散去的時候,那地上隻剩下了那白色的舞衣。那天惠和紫迎早已經趁著這顆煙霧彈綻放的時間而用輕功跑遠了。而皇上的賞賜,她們都沒有接受,隻是稍稍的補充了一下盤纏。
而皇上也驚住了,眾人都歎服這東楚女子的美麗。而皇上悲傷的歎道:“她們就好比是那天上的仙子,而這舞曲本來也是隻有天宮中才有的,能在人間看到,已經深屬不易了。”
此時在一旁的逯瑾瑜也陷入了無盡的回憶,這舞曲是來自他們東楚的,自己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過了,而與自己的師姐們一別,也不知何時還能再見。
這時候,皇後也在一邊歎道:“想哀家年輕的時候,也有著花容月貌,跳舞也絕對不在這位姑娘之下,但是現在,哀家已經老了。”
“娘娘,您不要說這話,實話說來,奴婢在瑤妃那裏的時候,曾經受瑤妃的指使而練舞,而為了在圓月節上給陛下獻舞,但是現在來看的話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們這些都是低賤的下人,卻卷入了你們這些娘娘的爭鬥,真是好生命苦啊,如果說瑤妃像娘娘一樣善良就好了,奴婢當初真不該離開娘娘的。”虞豐對皇後說道。
“傻孩子,別說了,什麽叫做沒有機會,哀家現在就向陛下請示,讓你獻上一曲,不就行了嗎?”皇後說道。
“好的,娘娘,我一定不負你的希望,用我最拿手的一支舞來幫你博得陛下的喜愛!”虞豐說道,心中實是暗喜。她就等著皇後說出這句話。
而皇後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向皇上說道:“陛下,這東楚國的舞蹈雖然美,但是臣妾這裏也為陛下準備了一出舞蹈,不知陛下有沒有心情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