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交易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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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陰雨天,微微細雨打在了小倩的身上。
花折傘充滿了整個城市,隻有她一個人盡情地在雨中享受著。
小倩突然不再感到有潮濕的感覺,一抬頭,一把黑色的傘出現在自己的頭上。
“你的為人不適合這把傘。”小倩歎了一口氣。
“你怎麽知道是我?”吳言問。
“時間久了,你的一切我都熟悉了,你在我身邊的感覺一直沒變,不用看見也知道是你,因為心裏看得見。”小倩轉頭對吳言莞爾一笑。
吳言開心地笑了,說:“你的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是我最想看到的了。”
“你本溫柔之人,黑色的傘不是你最好的選擇。”小倩說。
“這是她送給我的。”吳言說。
“你是個念舊的人,跟她還好嗎?”小倩問。
“還好,還好,至少比你跟他好,不是嗎?”吳言說。
“那就好,我別無所求,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小倩說。
“告訴我,為什麽讓自己在雨中淋著,怎麽還是那樣地不在乎自己。”吳言說。
“春雨貴如油,在這雨水中沐浴著別有一番風味啊!”小倩感歎著說。
“你總是說這些我理解不了的東西。”吳言說。
“不好意思,我大概是寫古代言情小說習慣了,在生活中都變成這樣了。”小倩紅著臉說。
“又在寫一部怎樣的小說呢?”吳言問。
“明月扇,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小倩說。
“你又忘記了嗎?”吳言笑著說。
“對啊,你聽不懂的,明月扇是我的小說名字,是一部以清朝為時代背景的愛情小說。”小倩說,她的眼神中是悲傷。
“是怎樣的愛情呢?”吳言問。
“又是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小倩釋然地說。
“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選擇靖盈嗎,我知道你過得並不幸福。”吳言說。
小倩停住了腳步,望著他,因為吳言的身高一米八三。
傘下的他們彼此凝視,雙眸中都是默默的柔情。
任行人來回穿梭,他們在人群中依然不動,那把黑傘成了沈陽這座城市的中心點。
“我還會選擇他。”小倩的話打破這安靜又美好的氣氛。
“以前的我不以為然,直到跟靜妍結婚我才知道,原來你在我的心中竟然隱藏著那樣深,我後悔了,你說的不錯,我後悔了。”吳言說。
“後悔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可你偏偏不聽我的。”小倩說。
“我跟她純粹是一場交易的婚姻,她需要我做她孩子的父親,而我需要她來填滿我寂寞的生活。”吳言說。
“交易,婚姻也可以用來交易嗎?”小倩問。
“可以,你跟靖盈也不是一場交易嗎?”吳言說。
“那就算是一場交易吧,我不幸福,我不希望你跟我也一樣啊!”小倩說。
“我們究竟是怎麽了,竟走到了今天這樣。”吳言說。
“言言,我們跟以前還是一樣的,沒有變過,隻是你我都結婚了而已,不是夫妻才有情深意重的感情的,你明白嗎?”小倩看著他說。
吳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一把傘,兩個人,他們在雨中徐徐前行,那是美的,那是浪漫的。
太陽已經落山了,黑暗已經吞噬了整個村子。
“今天出門怎麽沒有告訴我?”靖盈問。
“你會在乎嗎?”小倩問。
“你不說你怎麽知道我會不在乎。”靖盈說。
“那是我的自由,我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不會說。”小倩說。
“那我是什麽,我是你丈夫,你回來這樣晚,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靖盈有些焦急。
“丈夫,自從五年前我金小倩就再也不需要丈夫了。”小倩看著他,用最仇恨的眼神。
“不需要了,小倩,我需要你,我需要你陪在我的身邊,我需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舍不得跟你分開,哪怕一秒鍾。”靖盈說。
“從什麽開始你都學會了說這樣多的情話了?”小倩笑笑,問。
“這不是情話,是我的真心話。”靖盈說。
“你的真心話,那我對你說的真心話,那我對你的好呢,當年的你是如何踐踏我的真心,踐踏我的感情的。”小倩很生氣地看著他。
“我一定會讓你原諒我的,我會努力對你好,讓你忘記曾經我對你的傷害,然後我們好好地在一起。”靖盈說。
“隨你,不過我想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罷了,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免得到時候輸得連自尊都沒有了。”小倩說。
“沒有你,我的自尊又要來何用呢!”靖盈看著小倩說。
“我們以後不要再去找吳言了,好嗎?”靖盈說。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樣不成熟呢,我跟吳言是很好的朋友,朋友見麵你也要阻攔嗎?”小倩說。
“不是,關鍵是他都已經結婚了,你們見麵不方便的,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吳言,可是我是你老公,我是個男人,我還是會吃醋的,你知道嗎?”靖盈說,他溫柔地看著她。
小倩看著靖盈的眼睛,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自己,讓她有些情不自禁了。
小倩笑了笑,說:“別吃醋了,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拿你當我的丈夫。”她一把推開了靖盈,果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靖盈一個人傻傻地愣在了那裏,呆呆地,癡癡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
平日裏如此高傲的他竟然無力地蹲下了,瞬間便矮小了許多;從此陽光的笑容不再屬於他了,因為他的心每一天都是痛的;一個二十五歲的成年男子竟出現了孩子一般的委屈表情。
西屋一個,東屋一個,吃飯都要離得三尺遠,這就是他們的新婚生活,是相敬如賓,又怎麽能算相濡以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