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如此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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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巨響讓小倩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小倩急忙地走出了房門,打開了燈,看到了一個男人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沒錯,這個人就是靖盈。
    “靖盈,你給我醒醒,給我醒過來!”小倩衝著靖盈大聲地喊。
    可是靖盈還是一動不動地樣子。
    小倩蹲下身子,使勁地搖晃著靖盈。
    靖盈笑嘻嘻地醒了過來,他笑著說:“媳婦,媳婦!”
    “誰是你媳婦啊,你別亂叫,我還沒同意你這樣叫我呢!”小倩說。
    “媳婦,你是不是又生氣了,我是不是又哪裏做錯了,你跟我說,我改還不行嗎,我就怕你不理我,我更怕你會離開我啊!”靖盈竟然哭了起來。
    “好了,你不要哭了,都多大的人了,給我收回去,有什麽話你跟我好好地說。”小倩說。
    “好,我說,我說,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好不好啊?”靖盈說。
    “我想我真的是傻了,你都醉成了這個模樣了,還能跟我說什麽啊!”小倩說。
    “媳婦,對不起,對不起,讓我們好好地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嗎?”靖盈哭著說。
    靖盈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看著小倩就笑了,笑得很可愛。
    “媳婦,你好久都沒有叫我了。”靖盈說,他搖搖晃晃的。
    “叫你什麽?”小倩問。
    “叫我小盈盈啊!”靖盈笑著說。
    小倩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靖盈又哭了,他說:“你都五年沒有叫我了,我真的好想聽你叫我一聲小盈盈啊,我的媳婦。”
    小倩沒有搭理他,轉身就走了。
    靖盈撲到小倩的身上,抱住了她,靠在了她的身上。
    “媳婦,媳婦,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靖盈說,他閉著眼睛靠在小倩單薄的後背上。
    “放開我,記著,我不是你的媳婦,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小倩說。
    靖盈硬拽著小倩進了東屋。
    “你幹嘛啊,你放開,你是不是瘋了啊?”小倩張皇失措地喊。
    被酒精麻痹的靖盈用著很大的力氣拉著小倩的雙手。
    “你是我的女人,必須跟我在一起,我一定要你完完全全地成為我的女人。”靖盈氣著說。
    靖盈把小倩硬抱在了床上,粗魯著對待著小倩。
    小倩不知道從哪裏來得一股勁,她用力地推開了靖盈。
    小倩站了起來,她說:“好,要睡覺是嗎,等我,我洗澡,一會兒就來找你。”
    靖盈笑著說:“好,好,還是媳婦想的周到。”他躺在炕上。
    靖盈站著看著小倩笑著。
    小倩端著一盆涼水揚到了靖盈的身上。
    滿滿地一盆大涼水從頭到尾給靖盈澆了個流流光。
    靖盈頓時就清醒了,他的頭發還有下頜都在往下流水。
    “怎麽樣,爽嗎,要不要再來一盆水啊?”小倩問。
    “媳婦,我,我對不起,我今晚喝多了,剛才是不是弄疼你了,來,我幫你看看。”靖盈走進了小倩。
    “用不著,你別碰我,我怕弄髒了我自己,記住今天晚上的教訓,再有下一次,我就讓你斷子絕孫。”小倩咬牙切齒地看著靖盈說。
    “你真的如此恨我,就連孩子都不想跟我有了,對嗎?”靖盈傷心地問。
    “孩子,你這樣的人還配再有孩子嗎?”小倩激動地說。
    “怎麽不配,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靖盈哄著小倩說。
    “你願意,可我不願意,我憑什麽給你生孩子呢,要是你跟外邊的女人生一個野孩子,我要是心情好的話,還會給他點錢花。”小倩說,她笑著。
    “你別笑了,你笑得讓我害怕。”靖盈說。
    “終於輪到你害怕了,是嗎,以前的我害怕失去,害怕得到,什麽都害怕,可是現在我不怕了,因為我什麽都有了,因為你過著不快樂的日子。”小倩哈哈一陣大笑。
    “我害怕,我一直都在害怕,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會不要我,你會離開我,從一開始在一起我就開始害怕;我們分開的這五年,我無時無刻地不再害怕,我怕你跟別的男人走了,我怕這輩子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我們結婚了,我還是天天地害怕,我怕你會生氣,我怕你會離開我,因為我真的舍不得你。”靖盈說。
    小倩笑了一下,帶著鄙夷。她吐了靖盈一口吐沫,正好落在了靖盈的嘴唇上。
    “說完了,誰信啊!”小倩冷漠地說。
    靖盈用舌頭把那些吐沫送進了自己的嘴裏,他說:“你再也不肯吻我了,我也吻不到你了,那就這樣相濡以沫吧,我還是跟五年前一樣,吃下你的吐沫,我們就再也分不開了。”
    小倩靠近了靖盈,那個樣子好是親熱。
    她用她那玉手觸摸著靖盈的臉頰,鼻子,眼睛,眉毛,還有下頜,她說:“這是一張多麽年輕的臉啊,他是多麽有誘惑力啊!可惜我再也不喜歡了,因為這張臉被別人吻過,因為你的身體被別人給弄了,我不撿別人的破爛貨;你是玩姑娘嗎,你是被人家女人玩吧,為了人家的那幾千塊錢,你就把自己給賣了;賣了,賣了,嗬嗬,這個社會怎麽會有你這種人呢,告訴我你是什麽啊,是什麽?”
    “你有必要這樣挖苦我嗎,看到我痛苦你就開心嗎?”靖盈說。
    “對呀,我早就說過了,跟你結婚就是為了折磨你,誰讓你賤了,非要娶我呢!”小倩冷笑著說。
    “那你就折磨吧,我讓你折磨,什麽時候我死了,你也就達到目的了,是吧。”靖盈格外平靜地說。
    “對呀,可是你怎麽還不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就可以走了,我就不用整天麵對著你這張讓我憎恨的臉了。”小倩說。
    “沒有關係的,照你這樣對我下去,不出幾年我也就死了,幾年你還等不及嗎?”靖盈看著小倩問。
    “幾年,你知道在你身邊的一天我都是怎麽熬過來的嗎,我巴不得你死得連一把灰都沒有!”小倩用狠毒的眼光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