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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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雷雨交加,空蕩的街道上不見人影。忙了一天的人們見傍晚時分冷風四起,天色昏暗,多半是要變天了,都早早的收拾了攤鋪回家去了。此時街道上冷清蕭肅的,連燈火都看不見,看來大家都熄燈睡下了。
忽然遠處出現兩個人影,顫顫巍巍的,互相扶持著。這兩人都是一身黑色勁裝,手裏拿著劍。
雨水打在劍刃上流下了一串串的血水。犀利的目光,冷峻的麵孔,這兩人應該是職業殺手,並且剛剛執行任務回來。從兩人身上的劍傷還有疲憊不堪的步伐可以了解到,這次任務想必很艱巨。
“裕風,裕風......”,臧天焦急地朝著裕風喊著。此時身旁的裕風渾身是血,肩膀上的劍傷觸目驚心。臧天見裕風雙眼神色迷離,嘴唇毫無血色。心想看來不能再這樣淋雨了,得先找個地方避雨,幫裕風療傷。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旁有個堆放廢棄物的院子,就先在這將就一下吧。臧天扶著裕風,往裏麵走了進去。
這院子的角落有一處遮蔽的地方,雖然瓦礫斑駁,但相比於外麵的傾盆大雨算是很好了。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雨水順著兩人的發絲滑落,身上的血水也流在了地上。
裕風的身體有些顫抖,“臧天......”,“我在,不要擔心,我先替你療傷。”,臧天把裕風扶坐起來,運功給他療傷。
臧天也受了傷,療傷的時候體力不支吐了幾次血。但是看到裕風痛苦虛弱的樣子,便又撐坐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裕風終於慢慢地睜開雙眼,看到臧天正虛弱地坐在自己身邊。“你還好嗎?”,裕風問道。
臧天扯出一絲笑容,“你這小子,我今天算是犧牲大了,這次你欠我的。”,裕風聞言一笑,往草堆上躺下說道:“是,我欠你的。”
臧天看著裕風,忽而說道:“給你的解藥為什麽沒吃。”,裕風笑了笑,“被你發現了。”,臧天有些嚴肅地說道:“你知道限期的,為什麽不趕快吃了?”裕風望著屋頂,緩緩地說:“我們還是活著的嗎?”
臧天沒有說話,裕風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定定的看著上方,輕聲說道:“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嗎,那時老堂主還沒有死,少堂主還沒有仇恨,一切都還是那麽好,可是,現在呢......”
臧天沉默不語,裕風掏出一個瓷瓶,往手裏倒出了一顆解藥,木木地看了看便吃了下去。
外麵雨還在下,雨水嘩嘩地打在地上,濺起一個個的小水花。臧天看著外麵的雨,呢喃地說道:“我們的命是老堂主給的,我們沒有權利為自己選擇。”
裕風歎了一口氣,“沒錯,不論少堂主下什麽樣的命令,你我的回答永遠都是一個字:是。”
如果說沒有什麽是永遠且一如初始的,那麽殺手的誓言是。
雨後初晴。
山間裏,一位了白發蒼蒼的老人躺在一條溪水邊。身上的衣服染著血漬,衣服的下擺被水浸濕了。許是陽光有些刺眼,老人睜開眼起身坐起。檢查了一下傷勢,還好並無大礙。
站起身來,把衣服上的水擠了擠,“唉。”,老人歎了一口氣,不高興地說道:“都這麽久不理江湖事了,怎麽突然招來了殺手,哼,還想要我的盟主令,當我蒼雲子是泥做的嗎,真是太可惡了!”。
蒼雲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憤憤地說到:“不知道是哪個叛徒說出去的,怎麽會有人知道我有個盟主令呢?”
“真是奇怪啊。想我蒼雲子那兩個徒弟,無論功力還是品行可都是萬裏挑一的,不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有辱師門的事。但是又會是誰呢......”
蒼雲子百思不得其解,想這盟主令隻有四個莊主和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知道,怎麽會流傳到外人耳裏呢?
這盟主令是當時四大莊主提議的,他們製造這盟主令是想以防萬一。武林始終不會一直安穩,發生動蕩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當時蒼雲子已經退位讓賢,正準備去四海雲遊。四大莊主連夜秘密匯於蒼雲門,跪求蒼雲子收下那枚盟主令。
蒼雲子本不願收下,但是見這四位年輕人如此細心縝密,為武林的未來打算,最重要的是他們不被權力所惑,竟然把這麽重要的盟主令交給自己保管。
蒼雲子深受感動,想來自己為武林也沒有做過什麽貢獻,就讓自己保管這個盟主令吧。
蒼雲子便帶著這枚盟主令一直在外麵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沒想到,昨日竟然遭到兩個殺手的偷襲,真是匪夷所思啊。
蒼雲子掏出盟主令,擦了擦上麵的血,又翻過來看了看。隻見上麵刻著兩行字:天下群豪,唯令是從。令牌的下方刻著四大山莊的標誌,四大莊主還曾在蒼雲子麵前下了血誓。
蒼雲子就著溪水洗了把臉,放好盟主令,便又哼起歌來繼續出發了。
話說許柯和白卯在山裏采藥,這許柯算是采上癮了。要不是昨天狂風暴雨的,她又要去山裏采藥了。白卯總是不放心她,雖然這山不是很險峻,但是許柯是個路癡,這路都還不熟悉呢,所以每天都陪她一起去采藥。
許柯來到一株草麵前,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手舞足蹈地喊道:“快來看啊,白卯,看我發現了什麽,是朱璃草誒!”,可是許柯一回頭卻看不見白卯的人,什麽情況?
許柯以為白卯在和自己開玩笑,邊走邊說:“你個調皮鬼,想和我開玩笑是吧,我告訴你,你柯姐姐可是被嚇大的。”
可是過了半天還是沒有回應,許柯有點生氣了,“白卯,你快出來,再調皮回去不給你吃飯啦。”,還是沒有回應,許柯有些著急了。
“白卯,白卯......”,許柯確定是和白卯走散了,完了,許柯心裏一沉。自己根本不認識回去的路,每次出來都走得很遠,沒有白卯在身邊,自己是不可能回去的。
許柯急得快要瘋了,大聲喊著白卯的名字,可是找了幾個時辰還是沒有找到。
許柯累得坐在地上,不爭氣的流著眼淚。看看這荒山野嶺的,要是天黑碰到個什麽野狼的......
想到這裏,許柯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上次有命逃過一劫,不知道這次有沒有這麽好運了。這該死的白卯,到底去了哪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