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苦中尋樂,笑聲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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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微風柔軟的吹拂著,可看著眼前的人兒們,曼霏卻感覺背脊一陣陰寒。
“嘿,雅韻啊,你怎麽了?”她下意識的向婆婆身後躲了躲。
“娘,您做的菜好美味啊,走我們一起吃去。”雅韻上前去拉曼霏,茉沁也忙跑上前去扶住婆婆。
“對啊,霏霏,沒想到你的廚藝如此了得。”花花也湊上去,將曼霏從婆婆身後拉出來。
“我也是第一次,燒的不好別介意。”曼霏看這架勢,本想躲,可兩人架著她,無法掙脫。
“怎會不好,那麽美味的菜我可是第一次吃呢,可多虧了霏霏你啊。”曼霏看著花花那笑裏藏刀的笑容,不禁心裏一顫,她她她燒的菜應該還好吧?
一群人拉拉扯扯,終於到了大廳。
“婆婆,裏麵空氣不好,我們還是站在門口看著吧。”茉沁拉住欲進屋的婆婆。
“為何不進?不是說有難得一遇的美味嗎?”婆婆止住了腳步,一臉的懷疑。
“您在這看著,有好戲了。”茉沁偷笑著將婆婆拉到門邊。
屋內。“花花,這屋的氣味兒怎如此怪異啊?”曼霏捂住鼻子,有些受不了這個氣味。
“這可是菜香,你怎會說臭。”花花將她按在凳子上,將那盤美味的魚送到她麵前。
“這魚,可好吃了,快嚐嚐。”曼霏半信半疑的將筷子向那魚伸去。既然是美味,她夾了一大口,塞進嘴裏。沒一會兒,便將魚肉盡數吐出。
“咳咳...這魚的味道怎如此怪異。”她從未吃過甜的都有些膩的魚,太令人反胃了。
“怎會,我們都覺得很好吃啊,定是你的問題,來嚐嚐這豆腐。”說著,她將廚娘重新做好的豆腐遞到她麵前。
這次,曼霏長了心眼兒了,她小心的夾了一小口。放至嘴裏,一股腦兒吞了下去。可似乎沒發現有何不對之處,又夾了一口:“不愧是我做的豆腐,清甜爽口。”
雅韻捂著嘴笑的有些動不了了,見曼霏往這邊看了,忙蹲下。
“雅韻你蹲著幹嘛呀?”曼霏見雅韻忽然蹲了下去有些奇怪。
“哎呀娘,我肚子疼,去茅房。”說著,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這孩子。”她歎了口氣,將最後一口豆腐喂進嘴裏。
“哎,霏霏,小孩子就別理了,快嚐嚐這菜,可美味了。”說著,她將那碗酸的都能叫人掉牙的菜推倒曼霏眼前。
“誒,這可是我的拿手菜。”她毫不猶豫的將筷子伸向那“美味的”小菜。她細細的品著,卻被那菜酸的貝齒直發軟。
“怎麽樣好吃嗎?”花花期待的看著曼霏,似乎這菜是她做的一樣。
“好吃。”曼霏也不知這究竟是菜出了問題,還是自己出了問題,為何花花說美味?
“好吃就要多吃些,自己做的,自然要好好品嚐。”花花奸笑著安慰著她。
聽花花如此一說,曼霏隻好將菜塞進嘴裏,一股腦兒吞了下去。可喉嚨傳來的刺痛感那樣真實,不是她的嘴的問題,那究竟是為何?
她想著,卻似乎聽見門外傳來放肆的笑聲,轉身一看,茉沁與雅韻早已笑的撲倒在地。婆婆的臉上也洋溢著愉悅的笑容。她奇怪的想:他們在笑什麽呢?可轉身卻看到笑趴在桌上的花花...
寂靜的呼延府傳來一陣叫喊:你們居敢騙我!隨即便是陣陣爽朗的笑聲。此刻的蘇府終於充滿了生機。
夕陽西下,雞鳴山腰,有一個人吃力的在地上爬著。全身上下無不刺痛,可依舊不羈的看著前方。隻是被剔去仙骨而已,他不怕,隻要爬回去,就可以見到花花了。可身體的劇痛讓他無力前行,感覺眼前一花,倒在了地上。
蘇府。
花花陪著小錦茉沁玩著遊戲,曼霏默默的看著賬本,雅韻也在看著花藝的書。曼霏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對,奇怪的看著雅韻說:“雅韻,你最近怎不去議叔叔那學習花藝?”
雅韻一聽此話,陰沉著臉站起身,向自己房間走了去。花花看著她的背影疑惑的問茉沁:“她怎麽了?”茉沁笑著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她答應過雅韻姐姐,不能說。
曼霏靜靜的看著雅韻的背影,心裏不斷的說著:雅韻,娘對不起你,若不是我八年來隻顧自己憂傷憶往,你也不會將任何心事都深埋心底。
“夫人,曼霏小姐,快些去前院看看少爺。”人生慌忙衝到他們麵前,慌張的說。
“那個少爺?”曼霏“蹭”的站了起來。
“不是白離公子。”不知道是不是曼霏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從月華出現之後,人生就怪怪的,卻說不出哪裏怪。
花花一聽蘇風燁忙站起身:“什麽?風燁回來了?”
“是啊,可是情況不太好,你還是去看看吧。”花花忙拉起小錦就往前院奔去,曼霏也帶著茉沁緊隨其後。
人生本是受曼霏之托去涼州辦些差事,順便看看少爺是否在涼州。一無所獲的他在雞鳴山的半山腰看到了昏迷在地的蘇風燁,他的雙手吃力的向前伸去,似乎是爬到此處的。
花花到了前院時,見到躺在榻上的蘇風燁。臉色慘白,雙手和前胸大腿都滿是塵土,像是被人在地上拖回來一般,全身上下毫無生氣。
“我見著少爺時,他就趴在地上,雙手吃力的向前伸,似乎想要向前爬似的。”人生說著自己所見所聞。
“爹爹...”小錦哭著撲倒蘇風燁麵前。曼霏鬆開茉沁,上前去抱住她:“小錦乖,你爹爹沒事的哦。”又對人生說:“你快去找些人來將少爺抬進房間,再去找個大夫過來看看,要快。”
對於曼霏的冷靜,花花已無暇欣慰她終於不再是那個什麽都不管曼霏了,她滿腦子都是她的風燁,究竟受了何苦?
很快,蘇風燁被抬回房間,大夫也隨即趕來,診斷片刻之後轉身對他們說:“少爺的身體雖然看起來無礙,可卻受了極大的內傷,不知是何方神聖,如此厲害。”曼霏左手抱著小錦,右手拍著花花安慰著她。
“可有什麽法子能叫他不再疼痛?”曼霏看著直歎氣的大夫問著。
“止痛倒有,這樣吧,我給你們些止痛要與一些藥物,少爺的身體還需好生調養。”大夫依舊搖著頭,走出了房間。
“花花,風燁會沒事的。”曼霏安慰著花花,此刻她能做的,也隻有陪伴與安慰了。
“霏霏,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風燁會不會,被他師傅打成這般模樣?不然憑他的法力,很少有人能將他至於如此境地。而且,我在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仙氣,就像被剔去了仙骨似的。”
“什麽是仙骨?剔去了骨會怎樣?”曼霏不懂什麽是仙骨。
“沒了仙骨,他就永遠都不是神仙了。”花花憂傷的看著蘇風燁,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不是神仙豈不是更好?這樣便可無忌於天條了。”
“霏霏,你不懂,風燁不是神仙就意味著他會老去,死去。即使現在在一起,以後還是會分離。”
“可是你們還有幾十年可以廝守啊,下輩子你可以等著他,他都為你剔去了仙骨,你該更愛他才是。”此刻她有想愛之人,卻不知去向,能在一起的,都是叫人羨慕的。
“嗯。”花花更加緊了緊的握住蘇風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