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真假離別,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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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裏的空氣仿佛被靜止了一般,沒有想象中的鄙夷和厭惡的眼神,隻有驚恐。付炎議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壞笑著對兩人說:“難怪遲遲不來開門,還遮遮掩掩的原來……”
    小言紅著臉,頂著淩亂的頭發,跑了出去。該死的煦歌,剛剛居然在弄亂她的頭發的時候偷偷親了她一口,曼霏姐她們應該沒看到吧?!
    她走了之後,付炎議又恢複了沉重的神色:“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是月華了,我們也不必繞圈子了。”
    煦歌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麽,你有辦法把我永遠變成月華嗎?”付炎議淡然的說道。
    杯子從手中滑落,煦歌迅速的伸出扇子,接住了茶杯。“要知道,曼霏愛的並不隻是月華的那張皮而已,你就不怕……?”
    “不怕。”付炎議毫不猶豫:“隻要我變成月華,霏霏一定不會離開我的。”他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暗格裏的曼霏看到那張她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驚恐的捂住嘴巴。她從未想過付炎議會瘋狂到這個地步。
    “我恐怕做不到,若你非要如此,可以去南山找我的師傅,他老人家或許可以。”本來還沒想到要如何讓曼霏和人生離開蘇府,或許讓他去找師傅老人家可以幫她們爭取到些許時間。
    “南山……?”
    折扇搖曳,煦歌微微點頭。“南山在雞鳴以南,怕是要走上些時日,你還是放棄吧。”
    付炎議雙手抱拳,感激道:“我不會放棄,多謝告知。”便轉身出了屋子。
    出門的時候見著往這個方向來的蘇風燁,便急急忙忙的跑走。煦歌對他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屋內,他也隨之進入。
    “煦歌,他真的會永遠變成月華嗎?”他剛關上門,曼霏便緊張的上前問道。
    “師傅他老人家常年閉關不會見他的。就算是見了,他那個老頑童,定不會遂了他的願的。”煦歌賊笑著說:“現在呢,曼霏你先回去,他定會想借口和你道別。與他別後,我們就想辦法給你易容,時間可不能浪費了。”
    曼霏重重的點了點頭,蘇風燁率先出門,四下看看,沒人,便招呼她們出來。“人生,你先留下。”煦歌喊住正欲出門的人生。
    人生停住出門的腳步,回到了屋裏。
    付炎議在曼霏房門口徘徊了許久,不知該如何和曼霏說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卻看到從外麵回來的曼霏。“霏霏,你去哪了?”
    她上前理了理他的衣襟,溫柔的說:“我剛剛找雅韻她們去了,四處都沒人,也不知去哪了。”
    “她們定是貪玩了去。”手忍不住撫上嫩滑的臉蛋,曾經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現在就在眼前,隻要自己變成呼延月華,以後就再也不會和她分開了吧。
    雖然,他萬般討厭這張不屬於自己的皮。
    玉指輕輕的推開門,曼霏拉著付炎議走進屋內。“找我何事?”她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水給付炎議。
    “我……”他支吾著。
    閃耀著光的眼眸飄向他,眼裏似乎充滿了關切。曼霏暗暗的佩服自己的演技,何時變的如此高超。
    “霏霏……我可能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他握住曼霏的手,眼裏滿是不舍。“我保證,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分開。”
    “你要去哪?”曼霏緊張的問道。“我不要再和你分開了。”
    “幹娘的病,你是知道的,今天有個江湖醫師對我說,隻要去南山采集他所給的草藥,定能痊愈。”付炎議心虛的編出了個借口。
    茶杯落地,紅色的身影撲進他的懷裏,抽泣著說:“我不要和你分開,我跟你一起去。”
    他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我們不會分開太久的,相信我。那裏路途遙遠,我不要你跟著我受苦。”
    懷裏的人一個勁的搖頭,他無奈的歎歎氣,若不是怕霏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定會將她帶在身邊的。“乖,以後不會再離開你了,我會早些回來的。”
    曼霏抹著眼淚抬起頭對他說:“一定要回來。”付炎議笑著摸摸她的頭:“嗯,我一定會回來的。”
    次日,付炎議一告別蘇府裏的眾人,幾人便匆匆進屋,向煦歌的屋子奔去。
    原本白皙嫩滑的麵龐被畫的坑坑窪窪,滿是疤痕。花花和蘇風燁不得不讚歎煦歌的技術,若是曼霏就這樣出去,誰能知道這是畫的。
    那道疤痕從耳際蔓延到下巴,皮與肉被完美分割,似乎還能看到那些若隱若現的膿水,花花有些看不下去了,跑去找小言聊天。
    “誒?奇怪,自昨天之後我便沒看到人生了,他不是說要和霏霏一起去雞鳴山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對,花花疑惑看了看四周。
    “噗。”小言偷笑著說:“你們進來時不是剛剛見過他嗎?”
    幾人苦思著自己進來時的情景,不記得人生有出現過啊,隻是看到一個怪怪的農夫樣子的男子從他們麵前走過……“莫非……剛剛那個農夫是……?”曼霏不太確定的問道。
    “看來煦歌的技術不錯。”小言得瑟的說著,一句調侃卻幽幽傳來:“我的技術再不錯也比不上某人以假亂真的技術啊。”
    這兩人真是絕配,真不枉她曼霏苦苦幫他們牽紅線。
    “好了。”在眾人的玩笑中,煦歌又變出了一個毀了容顏的姑娘。曼霏跑到鏡子前,左看右看滿意的對大家說:“連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煦歌微微一笑,將一件褻衣扔給她。
    “這是什麽?”她疑惑著拿起衣服,看了又看。
    “這是我們家小言昨晚辛苦縫的,怕你被那雨妍認出來,往裏麵塞了不少棉花呢。”煦歌攬過小言得瑟的說道。
    曼霏開心的看了又看那件褻衣,心疼的拉起小言的手:“這種事情應該我自己來呀。”小言笑著搖了搖頭。
    “沒關係,她喜歡做這些。”煦歌狡黠的衝小言笑笑,昨晚小言害羞的模樣依舊在他腦海裏徘徊。
    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上,他吃痛的叫道:“啊……你怎麽能這樣對你的夫君。”
    “誰要你這個夫君了。”小言羞怯的低下頭,臉紅的像是蘋果一般。煦歌笑著將她攬進懷裏,對著門邊笑著說:“你看我的技術不錯吧。”
    不知何時,門口已然站著一個少年,打扮有些像是農夫,卻是比那些農夫帥氣的多,他們竟一時也分辨不出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