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哨子“千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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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紙上記載的十首詞曲,無一首重複,且每一首都是不一樣的歌詞,不一樣的曲風,所表達的情感也都是各有千秋。
拿著那些歌詞樂譜看了半晌,他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問花媽媽要了把琴,彈奏了兩首,一首名為《春江花月夜》,一首是《離弦》。
指尖輕撫於琴上,一曲“春江花月夜”緩緩的從他指尖溢出,琴聲婉轉優美。
仿佛讓人看到了“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明月?
江流婉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的意境~
“春江花月夜”曲了,鳳無雙又彈了一首《離弦》。隻聽此曲與“春江花月夜”的曲風截然不同。
琴聲起,瞬間,猶如置身於疆場之中,給人以“壯士行,短兵接,塞上飲馬,佇獻捷,少年解書劍,屈指數公卿,功名馬上取,白眼萬戶侯,
平沙默默驚鴻翩,心高,而膽寒,力窮,而誌遠,日遲獨立天難暮,夜長無寐天不明,最是風刀霜刃苦,雲譎波詭無歸途,
小斧現,神鬼怨,劍氣重,生靈歎,道是離弦容易歸弦難,隔重關,困塵寰,化魔入地,空長歎,
遊俠子,英雄人,一朝色變愾敵仇,兩字功名悲白發,有句相酬無計留,子規啼,不如歸,道是春歸人不歸,不辭鏡裏朱顏損,佳人望斷碧雲飛,
雕弓斷,羽翼散,美人死,一夢殘,任是千年古調無人彈,唯有落日紙錢風吹晚”的場景。
琴聲漸濃,激昂時,仿如身臨沙場,親看刀光劍影,殺聲四起……讓人有一種“殺盡敵寇,保家衛國”的豪情壯誌~
被琴音所動,彈琴的鳳無雙亦是覺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琴聲罷了,他的心情仍是久久難以平複。
激動之餘,他想得更多的是,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竟能做出這樣的曲子?鳳無雙滿心的好奇與憧憬。
下定決心一定要認識他!隻是,此人已一去無蹤,他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找到他呢?亦或者,他們有沒有那個機會見麵?
所以,此時,鳳無雙兩眼緊緊地鎖著一樓大廳舞台上的倪虹彩,似乎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心裏卻在想,這個人和四年前的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之前為如蘭姑娘抱不平,而對倪虹彩惡言相向的那位青衣男子,此時正一臉驚豔地看著她,臉上一堆的笑容:“難怪你會說如蘭姑娘的琴技平平,原來你的琴藝竟是如此高超!
而且你的歌聲不僅好聽,更重要的是,還與眾不同。嘿嘿,不知兄台可否願意告訴我,你剛才唱的那首曲子叫什麽名字呀?”說著,便一臉討好的伸出手去,欲拉倪虹彩的手。
見狀,倪虹彩蹙了蹙眉,微微側過了身子,“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爺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隨便觸碰,尤其是不喜歡男人隨便碰。”
倪虹彩的言語之中,嫌惡之意盡顯,青衣男子忙收回手,卻也依然笑道:“好,好,不碰,不碰。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唱的那首歌叫什麽名字呀?”
倪虹彩蹙眉,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如蘭,“你問我那首歌的名字幹嘛?是想以此作為定情之物,送給如蘭姑娘嗎?”
青衣男子咧嘴“嘿嘿”一聲:“兄台真是會說笑。是這樣的,在下北堂默,是這明州人士。在下家兄酷愛音律,但遺憾的是,家兄自幼身患腿疾,不良於行。
所以,我便在四處遊玩之時,也順便為家兄搜集各種樂譜音律的書籍。適才聽得仁兄那首歌曲,不僅旋律優美動聽,曲風更是別具一格,與眾不同。
所以,在下才鬥膽,冒昧的問一下,仁兄可否將……如果仁兄願意將剛才那首曲子的歌詞、曲譜告之在下,那麽,在下將感激不盡!”說罷,北堂默雙手抱拳,一臉的誠摯。
倪虹彩看北堂默滿臉真誠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再說了,人家北堂默也沒有必要為了這點雞毛蒜皮都算不上的事來欺騙她,是不?
“嗬嗬,倒是沒想到,北堂兄竟是如此的愛兄情切。想必北堂兄與令兄一定是兄友弟恭、感情融洽吧?”
還別說,現在將這北堂默看順眼了,倒是覺得他變得愈發的英俊帥氣了,而且還是陽光燦爛的那種帥氣。隻是,這身青色的衣服真的不適合他,要是換身紅色錦袍,一定會比眼前這副模樣還要英俊的多。
北堂默聞言,幹笑一聲:“嗬嗬,仁兄說笑了。孝敬父母,尊重兄長,乃是為人之本份。不過,仁兄,那樂譜的事……”
倪虹彩咧嘴一笑,“好說。我這就將我剛才唱的那首‘荷塘月色’的詞曲寫與你。”
北堂默聞言,一臉的欣喜,拱手作揖道:“如此,就多謝仁兄了。”
倪虹彩起身,將寫好的“荷塘月色”交與北堂默:“喏,你可收好了。我別的不會,別具一格、與眾不同的曲子倒是有不少,如果你家兄長有興趣的話,不妨再來找我。”話了,倪虹彩看著北堂默,勾起一抹淺笑。
雖然隻是一抹淺淺的笑,刹那間竟也讓北堂默看晃了神~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北堂默輕輕搖了一下頭。
回過神來對倪虹彩作揖道:“多謝仁兄了。倘若家兄著實喜歡,在下自會再去討擾仁兄。隻是……不知道仁兄家住何處,如何才能聯係到仁兄?”
“這……”這個問題倪虹彩當真還沒有想過。貌似,她在這裏、這個世界還並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玉做的哨子,遞到北堂默麵前:“你把這個好生收好,如果有事找我的話,你便吹響這個哨子,不論多遠,隻要我還活著,我都能聽得到。”
北堂默接過白玉哨子,仔細端詳了半天,一臉好奇:“這個哨子這麽小,哨聲恐怕連一裏地都傳不了,你那‘不論多遠’……是不是有點兒太誇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