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虹彩懷孕,識海夢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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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司徒亮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白朗的話,隻是不緩不急地把在鬼霧林發生的事詳詳細細地敘述了一遍。
    看著癱靠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倪虹彩,白朗“哼哼”的一聲冷笑。
    “司徒亮,你以為你瞎編亂造出這麽一籮筐,我們就會相信嗎?什麽中邪?邪氣附身?
    我就奇怪了,六弟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從未出現過你說的那種現象。
    怎麽單單和你在一起,六弟就會中邪、邪氣附身了呢?!”
    柳俊龍也點了點頭,但他並不認為倪虹彩就是被司徒亮所傷。
    想他司徒亮堂堂一位大將軍,更是錦國人人稱頌的第一勇士,應該不會做出如此有辱聲威的事來才對。
    隻是,他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倪虹彩這樣毫發無損的昏迷不醒卻又是怎麽回事?
    柳俊龍看向沈衝,說:“三弟,你頗懂醫理,還是你來為六弟把把脈吧。”
    李寧在一旁事不關己的喝著茶,看似漫不經心,卻也觀察著司徒亮的一舉一動。
    沈衝被點到名,拱著手對著柳俊龍應了聲“是”,隨即,便坐到了倪虹彩的旁邊,為她把起脈來。
    一會兒的工夫,沈衝臉上的表情是千變萬化。
    看著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尷尬,一會兒臉紅的表情,柳俊龍他們幾人也是深感奇怪。
    難道六弟的病情果真那麽嚴重?亦或是…他當真是中邪了?
    隻見白朗一臉焦急的問道:“哎呀,三哥,你倒是說啊!
    六弟他到底怎麽樣了?還是說…六弟當真是沒得救了?”
    如果六弟當真是沒得救了,那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司徒亮為六弟陪葬!
    “這…”沈衝麵帶尷尬,不知如何啟齒。
    嶽文看到沈衝這般的神情,不由的,心裏也多了一分擔憂。
    “是啊,三哥,六弟都這樣了,到底怎麽樣,三哥,你還是說說吧,也省得讓我們擔心哪。”
    沈衝“咳咳”的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依我看,還是請個郎中來為六弟看看吧。”
    沈衝神色依然尷尬,但他心裏卻是更加的奇怪。他剛剛為倪虹彩把脈,竟然…竟然把出了他那是喜脈?…
    六弟不是男兒麽?怎麽會…哦~原來如此!
    理清了心緒,他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隻是,眼神異樣的看了兩眼坐在他旁邊、癱靠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倪虹彩。
    請來了郎中,郎中看過倪虹彩之後,便下筆開了藥方。
    可是,當柳俊龍接過藥方看的時候,他當即就傻眼了。
    怎麽回事?這~這不是女子用以安胎之用的藥方嗎?
    難道說…是郎中開錯藥方了?
    柳俊龍莞爾一笑,拱手對郎中說:“大夫,這藥方~您是不是開錯了?我六弟他…”
    柳俊龍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郎中一邊整理著他的藥箱,一邊打斷柳俊龍的話。
    說:“我並沒有開錯藥方啊!那位姑娘身體虛弱,氣血不足,如果不加以調理的話,她腹中的胎兒很有可能會保不住哇!
    你們這些做相公的,都是怎麽照顧妻子的啊?連她懷孕了都不知道,竟然還讓她那麽勞累。
    要是鬧得個一屍兩命,那你們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聽得老郎中的話,柳俊龍他們石化了。
    李寧看到此時鎮定自若的沈衝,豁然明白了為什麽適才沈衝他那一臉的尷尬之色為何故。
    而在場的其中兩個男人,卻是各懷心思。
    司徒亮想的是,難怪一路抱著他的時候,總是不斷的能從他的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當時還奇怪,一個男子身上怎會有如此香味?
    現在想來,原來那股發自“他”身上的香味,竟是她女兒家特有的馨香啊!
    而白朗此時卻是覺得天塌地陷了!怎麽會這樣?六弟他怎麽可以是女子,而不是男子?
    當初自己是不喜歡男子的,如今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斷袖,他卻又莫名其妙地變為了一個女子,這讓他如何是好?情何以堪!
    白朗一臉的頹然、失落,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轉身離開了倪虹彩的房間。
    嶽文出聲驚訝地說:“倪六弟不是男子嗎?怎麽又突然變成女子了?而且,還…”
    那兩個字還未出口,嶽文的俊臉就紅成了一片,不由的,低了低頭。
    老郎中聞言,臉上明顯寫著愕然兩個字。“豈有此理!荒謬,簡直是荒謬至極!
    明明就是一個大姑娘躺在那兒,而且都已經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了,你們怎麽會認為她是一個男子呢?”
    說罷,還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一眼柳俊龍他們。拿起藥箱挎在肩上,就轉身離開了。
    這廂,柳俊龍他們是在風中淩亂了,而昏迷中的倪虹彩卻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夢境…
    “娘親,娘親…”
    隻見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忽然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倪虹彩潛意識裏告訴自己,那個稚嫩的聲音口中的“娘親”就是她。
    “你在哪兒?我怎麽看不到你?”倪虹彩挪動著步子,試圖將那個稚嫩的聲音的主人給找出來。
    隻聽那個稚嫩的童音“嘻嘻”一笑,說:“娘親,我在這兒啊!”
    隨即,忽地,白霧散去,一個白嫩嫩、粉嘟嘟、萌萌噠的、還光著一個小身子的小孩兒出現在了倪虹彩的麵前。
    看到這麽可愛的一個小孩子,倪虹彩當即歡喜的走上前去,蹲在小孩子的跟前,握著他肉嘟嘟的小手,笑著說:“你叫我什麽?”
    小孩眨巴了兩下他忽閃忽閃地大眼睛,粉粉的小嘴兒一嘟,看著倪虹彩。
    一派天真可愛的說:“我當然是叫你娘親啊!你也本來就是我的娘親嘛。”
    頓了一下,接著天真又可愛的說:“娘親,你為什麽不要我的爹爹呀?”
    本來還一臉笑意,母愛泛濫的倪虹彩,隨即僵住了臉上的表情,滿頭黑線。
    愣愣地抽了抽嘴角,說:“誰是你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