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虹彩搶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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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虹彩聞言,挑了挑眉,沒有馬上回穆秀蓮的話,而是別過頭去看著北堂默,說:“你什麽時候成了她的男人了?”
北堂默自是知道倪虹彩的話的意思,連忙上前握住了倪虹彩的手,撅著嘴巴。
委屈的說道:“娘子,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自始至終,除了你,絕對沒有第二個女人碰過我。”
說罷,一張俊臉立刻紅得就跟熟透了的柿子一樣,一副嬌羞的模樣,低下了頭。
看著北堂默這般害羞的樣子,倪虹彩的心情是大好。伸出手捏了捏北堂默那細膩柔嫩、吹彈可破的俊臉。
帶著三分寵溺的笑道:“嗯,真乖。”
隻因為倪虹彩這麽一個小動作,卻是讓北堂默覺得他的臉更燙了,心髒的位置也似乎快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沒辦法,怪不得他會這般不受控製的激動,他家娘子還是第一次對他這麽好呢。
而且還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第一次做出了這麽寵溺他的動作,能不讓他欣喜若狂、心跳加速嗎?
這一舉動,看在穆秀蓮的眼裏,卻是變成了另一番意思,這不是像她示威,當眾的給她難堪嗎?
她堂堂戶部尚書的女兒,豈能被如此羞辱?!想及此,穆秀蓮抽出一條長鞭,向著倪虹彩憤怒的甩了過去。
倪虹彩倏然地看著向自己飛奔而來的那條長鞭,以更快的速度,抱著北堂默躲開了穆秀蓮的鞭襲。
穆秀蓮見此,更加的惱羞成怒,惡狠狠地就像他們揮去了第二鞭。
倪虹彩抱著北堂默施展出“移形幻影”的輕功步子,又快速的將穆秀蓮的鞭子躲了過去,落在房頂上。
故作氣喘籲籲地說:“哎呀,我說小娘子,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哪!
打我也就算啦,居然連你自個的新婚夫君都打。你是有人性沒人性呀?”
說罷,還抬起手擦了把額頭和臉上的汗水。
聽到倪虹彩這麽說,雖然知道她是故意說來氣穆秀蓮的,但是,北堂默聽了,心裏還是難過了一下。
瞪著眼睛掐了一把倪虹彩的小腰,咬著牙,沒好氣的說:“誰是她的相公、夫君了?啊?”
“哎喲、哎喲!想謀殺親妻啊?你個沒良心的!”倪虹彩咧著嘴連聲呼痛。
揉了揉自己被掐得疼痛不已的腰,心裏抱怨道,北堂默是木頭,還是咋滴?
不知道她那是故意說來氣穆秀蓮的啊?他倒好,這麽使勁兒掐她,心真夠狠的!
當北堂默聽到倪虹彩說他“謀殺親妻”那句的時候,他就直覺得自己飄到天上去了。
在心裏美美的想道:她終於承認她是他的妻子了?嗬嗬嗬,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想著想著,北堂默竟然傻笑出了聲來。倪虹彩看著他那副傻笑的模樣,不禁翻了個白眼。
現在還是大白天,就開始做白日夢了——呃~白日夢…好像就是大白天做的吧?
“呸!什麽我的‘新婚夫君’?你也知道他是我的新婚夫君?
你一個大男人,跑到這兒來和我一個小女子搶男人,你害不害臊啊?
傳出去,你也不怕遭了天下人的恥笑和唾棄,而無法在這世間立足嗎?”
穆秀蓮一張俏臉因為怒火中燒,而變得滿臉通紅。揮舞著長鞭,一個飛身,也落在了房頂上離倪虹彩他們不遠的地方。
因為穆秀蓮手裏緊握著那條長鞭,倪虹彩護著北堂默,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以此保持和穆秀蓮一定的距離。
倪虹彩抬眸,正視一臉怒氣的穆秀蓮,說:“這位準新娘,雖然你的新郎是不會跟你拜堂了,但是,我還是要忍不住的說兩句。”
頓了一下,清了下嗓子後大聲的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個男的了啊?有長得像我這麽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男人’嗎?”
“哼!”穆秀蓮鄙夷地輕哼了一聲,充滿不屑的說:“你問問在場的人,看他們說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難道~你很想做女人?怪不得,北堂默叫你‘娘子’呢!”
聽了穆秀蓮的話,倪虹彩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一副“天真”的模樣看著下麵的人,大聲的問道:“大家說,我是男人,還是女子呀?”
隨即,下麵便傳來一陣“嘁”、“切”的不屑聲。有人說道:“一個大男人跑來搶別人的丈夫,還問他是男人是女人,依我看哪,他不是傻子就是腦子有病!”
有人附和著說:“不僅是腦子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不然,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丟人現眼,怎麽會連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
又是一大片的附和聲:“就是就是!簡直就是道德敗壞、有違倫常、恬不知恥、恬不知恥啊!”
“……”
“……”
聽到這些人的交頭接耳,品頭論足,北堂默是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恨恨地瞪著倪虹彩。
小聲的說道:“娘子,你能恢複正常點兒嗎?被人這樣說,你還笑得出來?”
“哈哈哈…”穆秀蓮的笑聲無不充斥著蔑視、鄙夷與不屑。
“怎麽樣?你們現在無話可說了嗎?哼!你們注定是不容於世的!
北堂默,你要是現在回頭,我可以既往不咎,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