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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楊蓉把她拉到一個包廂裏，又讓酒保送來醒酒藥。
    “歐……”張瑾玥吐了出來，她隻覺得惡心。
    我們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吧？阿玥？”我拍著她的背部，希望她可以舒服一點。
    張瑾玥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才清醒了一點。
    “怎麽回事？”楊蓉問她。
    張瑾玥不說話。
    我們扶著她好好地坐下。
    過了一會兒，張瑾玥小聲的抽泣，淚不斷地落下，很是傷心。
    “對不起，對不起。”張瑾玥一直說著這三個字。
    我和楊蓉對視一眼，不知道她在幹嘛。
    “為什麽要來？”張瑾玥看向我，她好像很不希望我來，那她為什麽還要打剛剛那通電話？我真的弄不明白了。
    我嫣然一笑，“你是我朋友，我和楊蓉都擔心你，哪有不來的道理？”
    “傻瓜，真是傻瓜。”張瑾玥一把抱住我，她滿身酒氣，可我也不在乎，這時候她最需要的是一個肩膀吧？
    楊蓉拍著她的背，也抱了過去。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我說。
    張瑾玥點點頭。
    我們又扶著她離開。
    我剛出包廂，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背對著我和一個女生擁吻。
    那個女生是蔡芹冉，她抱住那個人腰，眼神迷離，仿佛在享受著這個吻。
    “小蘇，快走。”張瑾玥皺著眉，不想我看到這一幕。
    我想，隻是錯覺吧。每個人都會有相似的背影，怎麽可能是他？
    “阿彬，不要……”蔡芹冉欲拒還迎，看到我仿佛很驚訝一樣，然後指著我。
    那個背影緩緩地轉過頭。
    張瑾玥適時地出現在我眼前，擋住了我的視線，“小蘇，我好難受，扶我回公寓吧。”
    我握拳，越過了張瑾玥，走向那個人。
    那個人，是任家彬。
    我看到了。
    任家彬也看到了我，皺著眉頭，張了張口，但是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味道，可是我又說不上是什麽味道，隻是覺得熟悉。
    “彬，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問這句話的時候，仿佛在問“你吃飯了嗎？”，很平常的語調。
    “他約我出來有事。”蔡芹冉說道，語氣微微有些挑釁的感覺。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
    “彬？”我又叫了他一聲。
    任家彬很迷茫地看著我，仿佛不知道我是誰。
    那個味道越來越濃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舉起手，一巴掌落下。
    “啪！”
    五個手指印落在他白淨的臉上。
    蔡芹冉吸了一口冷氣，捂住嘴，仿佛料想不到我會這樣做。
    我笑，冷冷地笑著。
    “真熱鬧。”這冷清的聲音，不帶半點掩飾的嘲笑。
    蘇秦振走了過來。
    他也聞到了那陣香味。
    “是不是……”我看向蘇秦振。
    蘇秦振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我舉起桌子上的酒，朝著蔡芹冉的臉潑了上去。
    我道，“你這手段用得厲害，不知道你用這手段被多少人上了呢？嗬嗬，我想十隻手指都數不過來吧？就會搶別人的男朋友，你夠厲害呀，公共巴士！”
    “你……”蔡芹冉被我潑了一臉，指著我，怒氣衝天。
    “哎呀，說你是公共巴士還真是優雅了點呢，你應該是所有人都可以上的那個級別吧，哎喲哎喲，抱歉，高估你了呢。”我笑得開心。
    “蔡芹冉，你第一次搶我男朋友，我原諒，我知道你是愛他的。第二次，你借別人的手來害我，我繼續忍。這一次，抱歉，我忍不了。”我也生氣，但是我越生氣，就笑得越開心。
    你蔡芹冉是誰？我蘇涵瑤是誰？你掂量掂量你有幾分幾兩重再來跟我扯這些吧！我笑，讓蘇秦振扶起任家彬走人。
    這一切，我看在眼裏，但是卻痛在心裏。
    這些，我沒有辦法忍受的，我都吞了。
    第一次，是她在淩晨的時候把任家彬約走，就是那次在葬影，大家為了保護她而受傷。
    第二次，我讓蘇秦振去查，蘇秦振查到了，在新生典禮裏那兩個綁架我的人是蔡芹冉用錢買來的幫凶，她不想我出現在新生典禮上，那兩個人心比較軟，看見開場舞過了就讓我走了，所以把刀片給了我。我沒有讓蘇秦振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畢竟人家最後還把刀片給了我，說明他們是有善心的。
    第三次，就是這一次。那個香味我在外公給我和蘇秦振訓練的那次聞到過。那是藥草課，美女教官讓我在聞到味道就要辨認出那是什麽東西，純度多少，產自哪裏，我為了學會整整兩天沒有吃飯，記憶深刻。
    這是一種叫做“魅-042”的藥。先是讓人吃下一顆藥，之後再在自己的身上噴上獨特的香水，那個吃下藥的人就會把那個噴了香水的人當做自己最愛的人，而且做出自己想做的事，剛剛的擁吻，或許隻是小兒科，更加過分的事，不知道有沒有做。
    我很難原諒，但是任家彬這次不是自願的，我勉勉強強可以呆在自己的世界，向自己一遍一遍地解釋我這隻是意外，並不是他想要的。
    我很難過。
    真的很難過。
    “姐，他醒了。”蘇秦振給我打來電話。
    這件事過去了一天半。我躺在床上，關了機。
    楊蓉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和張瑾玥一同煮了糖水，希望我心情能快點好起來。無論是什麽時候，我受傷了，她們都會安慰我，這一點，我知道。
    “好了好了，放在這裏吧，我待會就喝。”我說道。
    楊蓉點頭，讓張瑾玥放好那碗糖水。
    “你也知道他不是自願的，那你還別扭什麽？”張瑾玥湊過去，坐在我身邊。
    我不知道。
    見我不說話，楊蓉就笑了，“我知道了，她就是希望人家為了她守身如玉嘛。”
    我拿起枕頭就丟了過去。
    “去你的。”我白了她一眼。
    張瑾玥哭笑不得。
    “那你到底是怎麽了？”楊蓉叉著腰，很是不解。
    “沒事，我好了！我還是那個宇宙無敵的蘇涵瑤，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的。”我很快就恢複了狀態，簡單點說，我又滿血了。
    我這種性格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楊蓉和張瑾玥相視一笑，想開了就好。
    我端起那碗糖水，“這是誰煮的？紅豆沙？”
    張瑾玥驕傲地抬抬手，感覺在領奧斯卡獎項一樣。
    我笑著，知道是她煮的。
    “嚐嚐吧，我媽很喜歡我煮的糖水。”張瑾玥很期待。
    我舀起一口，紅豆沙應該煮了很久了吧，裏麵加了點小米，煮開之後很嫩。舌間盡是甜味，紅豆差不多都煮爛了，從紅豆中破開的沙在舌尖穿梭，很是美味。
    “好好吃。”我崇拜地看著她。
    張瑾玥很開心，“好吃嗎？廚房還有一大煲呢。”
    “對了，我去叫蘇秦振和彬過來吃吧，他天天和彬吃外賣，都快營養不良了。”我說著就要去打電話。
    楊蓉忽然想起什麽，她笑著，“我去找李禦柯。”
    張瑾玥看見房間隻剩下她一個，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然後朝著我們大叫，“重色輕友！給我留點啊！”
    我們很歡樂地去解決這一煲紅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