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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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在班上,劉輝武與白燕燕都是屬於年齡稍大一點的同學,那時白燕燕差不多是十五歲的樣子,劉輝武差不多十六歲的樣子,小凱上到初二的時候,因為一場疾病耽擱了兩三年,又重讀的緣故。
在上初三的時候,劉輝武早戀了,暗暗地愛上了坐在他前排的白燕燕,劉輝武經常趁老師不在的時候會偷偷地撫摸白燕燕垂到他桌子上的秀發,幾次被白燕燕發現,沒少受到她的嗔視。
白燕燕,人如其名,長得好白淨,白白嫩嫩的模樣。當時整個年級,一百多人,同學們都說還是初三(二)班的美女多,(二)班的女生中有“五朵金花”:最漂亮的有兩個,:一個是詩雅;一個是林芝秀。另外三位,她們是白燕燕、琴琴、黃依琳。趙慧芳、張怡婷、丁鈺妗、白燕燕、何香長得也挺標致的,算得上班花之列。
暗戀的劉輝武不敢直接說愛,為了表白,一天他向白燕燕寫了一首情詩,他本想暗暗地塞到燕燕的書包裏,又怕她當成廢紙扔掉,於是委托同桌羅誌豪送給燕燕。
輝武的情詩是這樣寫的:“啊,我親愛的白燕燕妹妹,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孩,我白天想著你,晚上想著你,你就像天邊的紅玫瑰……白燕燕妹妹,你嫁給我吧,我會好好地愛你的....”。
羅誌豪看了發笑了,指出“你就像天邊的紅玫瑰”這句詩寫得不恰當,天上隻有紅雲,隻有彩霞,怎麽會有花朵的紅玫瑰呢,花朵怎麽會長到天空裏去呢?”要他修改,到時候免得被白燕燕以為他是弱智。
劉輝武不同意,他說:“老兄啊,這個你就不懂了,直言直語就不是詩歌,詩歌就是要把現實裏的東西虛幻化,才會產生美感,這叫著朦朧詩,屬於新派詩歌,再說花兒可以采摘得到;雲朵則會飄散消失,得不到,人們常把失敗了的東西比喻為說煙消雲散,太不吉利啦…..把女人比喻為花,女人會更高興,女人本來就像花兒一樣的美麗……。”
羅誌豪一聽,沒想到他還這麽有見解,感到也是這樣,不住地誇獎劉輝武的文采過人。
於是,一次的中午,在校園的一處,趁四下無人之際,瞅準機會把情詩送給了燕燕,燕燕執意不肯收下,羅誌豪硬是塞到她的手裏,並對她說“這又不是我寫給你的,這是劉輝武寫給你的,我隻是受人之托,替他辦事而已,給我一個麵子吧,我要能完成任務就是。”說完,又一次地把情書塞到了白燕燕手裏便跑開了,燕燕無奈地收下了。
後來她回了一封信,趁放學後教室裏無人之際,將輝武寫給她的情詩和她的回信一起塞到劉輝武的抽屜裏。
這天上晚自習的時候,輝武有事請假,沒有來上學,同學郭振剛去輝武的抽屜裏搜尋《故事會》看,發現有兩封信,感到好奇又好玩的他便把兩份信都拆開,隨便過目了一下,發現是兩封情書,覺得特別的有意思,於是大聲念著,先念輝武的情詩,同學們聽了,大家都竊竊私語著。
此時白燕燕的白嫩的臉蛋倏然地變得紅彤彤的一片,非常害羞的樣子,她不顧一切地走過了過去,去搶振剛手裏的信件,振剛長得更高長,他立即站到了桌子上,這時燕燕更是夠不著,振剛大聲念著燕燕的回信,回信出奇的很短少,內容隻有區區的幾個字“我不嫁就不嫁。”完了。這一句惹得教室裏全場哄堂大笑…..
初中的歲月是人生朦朧而美好的時光;一段充滿瑰麗而又夢幻般的時光!又回想起這段青春往事,餐桌上同學們都停止了用餐,大家都笑了起來,被羅誌豪的話題提示給逗樂了。
白燕燕、劉輝武兩人也忍俊不住地笑著,隨後兩個人坐到了一塊,話著家常,白燕燕當年是個成績很出色的孩子,是全班學習最好的學生,在全年級裏,是第二名的成績,初中的時候考上了師範學校,如今在鄉下的鎮上教書,她是早上坐公交車趕過來的。
劉輝武曾經是班上的小記者呢,他的語文學得很好,寫得一手好作文。他由於偏科,數理化智力不行,沒能考上高中,初中畢業了,在家裏呆了一兩年,也到外麵打過工,到了二十一二的時候,在廠裏找了一個安徽的美女結婚繩子了。
劉輝武與老婆一起在外麵打了幾年工,也沒有混出個什麽名堂來,於是成了回鄉青年,他不但身材健壯,頭腦也是活絡的人,在鄉下也是很勤快,從事多種經營,日子算是過得蠻紅火。
劉輝武有有個親戚是一個縣級的行政單位的領導,他指點輝武去村裏麵弄個村官做做。於是趁一年該行政村換屆的時候,競選到了一個村長做,成了一名村官,這年頭也攢到不少的錢,不但在市城買了房子,去年剛剛買了一部二十來萬元的奧迪牌轎車,在這些的同學中排得上名的人啊。
這時男同學李宇浩突然提起說:“噢,這次郭振剛怎麽沒有來呢?”經他這麽一提示,很多同學這才想起了這個同學來。都異口同聲地問起來了,都是覺得好奇怪的樣子。
以前在班上他是文藝委員,他的字寫的好,班上的黑板報是他出的,很會唱歌歌跳舞,又善於說笑話,在學校的一些文藝活動上,經常表演相聲小品,模仿的惟妙惟肖,無不令人捧腹大笑……
郭振剛經常組織班上的各種文藝活動,是個很活躍的同學,他也時常與詩雅搞搭檔,一起表演,在歌舞方麵,兩個人都是是珠聯璧合的一對!隻是他的相貌平平,但是長得也不醜,就是不像詩雅那麽引人注目。所以今天當李宇皓正兒八經地提起他來,大家都議論著。
“唉——,他呀,別提了,太不幸了,太遺憾了,早已經去世了”。這時女同學趙慧芳輕輕地說著,頭搖了搖,很惋惜的樣子。趙慧芳與郭振剛是同一個行政村的人。
“什麽,他去世了?”、“不會吧,他去世了?”、“怎麽了,他是什麽原因去世的?”……同學們紛紛問道。“噢——,他去世了,郭振剛去世了,他是什麽原因啊,什麽時候去世的?”詩雅也問道,與同學們一樣,都很驚訝,她一連問了好幾句。
據趙慧芳的介紹,郭振剛去世已經有好多年了,他是患胃癌死的,他的妻子是班上的同學肖紅梅,肖紅梅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兒子給公公婆婆帶,她去到外麵打工了,後來與本鄉的一個男人結婚了,兩個人是在同一個廠裏打工相好的。在同學們的印象中,郭振剛特別喜歡吃零食,尤其是一些幾毛錢的小包裝的食品,老師也經常批評他吃垃圾食品的。
一時間,餐廳內鴉雀無聲,寂靜,寂靜……
“哦,逝者已經逝,今天是同學們的集會,說些高興的話兒吧。”詩雅說著,打破了沉默。“是的是的,說些其它的吧。”、“也是,我們聊其它的”…..有幾個同學附和著。十多個同學中沒有人進一步過問紅梅的事情,沒有人進一步過問郭振剛與肖紅梅的兒子的狀況來!
“噯,我今天在農貿市場看見了林芝秀,,我本想邀她一起來聚會,我看她在忙著賣菜,我就沒有叫她。”何香說。
“哦,是呀,她在農貿市場租了個攤位做賣菜的生意,都是住在本市,我最早就通知過她的,她說這些天碰巧有事情,要去外地,我昨天還打了她的電話,她說今天要去外地,沒有空。”琴琴說。
“是呀,碰到近年關了,也許是很忙吧。”詩雅補充了一句。
說起林芝秀來,同學們更會記憶猶新,她長得也可漂亮了,跟詩雅不相上下呢,是個美人胚子啊,美白美白的,臉蛋好,身材好,在中學的時候,無論是本班還是相鄰班上的同學把詩雅與林芝秀相提並論地稱讚為“絕代雙嬌”呢!
林芝秀高中畢業了,沒有考上什麽學校,也沒有去讀一般的學校,而是跟誰親戚到外麵打工,打了一年工後,鎮上校長派人到她的家裏說媒提親,嫁給了校長的兒子,做了她家裏的媳婦。
校長是個中年婦女,她的老公是鴛鴦鎮的常務副鎮長。其實早在林芝秀還在鎮上讀初中的時期,這個女校長就看中了林芝秀的,心裏就有一種打算,等兩個孩子都長大了,不出其它原因的話,就成全這門婚事。
這個女校長就像詩雅的公公羅老板早就看中了詩雅一樣。在這個女校長的眼裏,林芝秀是一個優秀的女孩,是個理想的未來媳婦啊!因此林芝秀高中畢業了,隻打了一年的工就讓校長的兒子‘愛’到手裏。
林芝秀的老公在一所大專學校畢業後,到市裏一個很紅火的國營水泥廠上班,房地產業發達,進水泥廠工作是非常不容易的,林芝秀的老公是在辦公室上班,工作輕鬆,工資不錯,福利待遇好,可是好景不長,隻上了一年的班,企業改製了,被一個外省的商人兼並了,成了私企。
林芝秀的她老公下崗了,這一年她的公公退居二線,婆婆也退休了,老公也沒有什麽技術,又沒有其它的好路子,多次到外麵打工,後來又回來了,在本市開了一家南雜店,老公經營日常雜貨,林芝秀經營菜攤子。
夫妻兩個說不上甜蜜也沒有什麽怨言不和,起早貪黑,做做小生意,夫妻生了兩個孩子,好在還有公公婆婆的退休工資可以接濟,日子過得倒也平平凡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