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冬天裏的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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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冬天,一個冬天的清晨。
這是一個沒有陽光的清晨,老天爺陰鬱著臉,寒氣蕭肅.。
凜冽的北風呼呼地刮著,像一把把的利刀吹割著路人的臉,一個個行走的路人都身著臃腫而厚厚的冬裝,有的將綿絨絨的衣領豎起,遮擋住吹劃的冷風,保暖著自己的臉龐。
次日,高原特地起了一個早,才七半鍾就騎著摩托車來到了公園路的站前廣場,站立在街旁,守候並等待著要路過這裏去上班的詩雅,他也是身著一襲厚實膨脹的羽絨服住佇立與凜冽的寒風裏,既像一個穿著太空服的航天員有活像南極州冰原上笨重的企鵝。
街上過往的人們越來越多了,有徒步行走的人們;有騎著自行車的人們;有騎著電瓶車和摩托車的人們;也有開著轎車的人們……人們為今晨公園站前路的街旁這從未出現而又奇怪的一幕吸引了,來來往往的人們幾乎都會朝佇立於街旁的高原投過一眼來。
高原不顧路人奇異的目光,一直站立在此守候著詩雅的來到,他全神貫注地巡視和甄別著每一部與詩雅相似的轎車,目光像鷹隼一樣地‘高度警惕’地盯視著車內駕駛室的主人的臉孔,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目標…….
就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裏,在這樣惡劣天氣的一個惡劣的清晨裏,高原從七點半鍾等到了九點鍾,才看到了詩雅開著轎車出現在前麵一兩丈遠的視野裏,高原立即一邊向街道的中心的邊上走靠了過去,一邊朝詩雅揮手示意。
詩雅的轎車放慢了速度,頭探出一點車窗,看了一眼高原停也沒有停地開走了,加速向前開走了,留下了呆然的高原,這時街上的一些路人朝高原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高原頹然著,心裏冒起了不可言狀的怒火,但是又無可奈何,他真沒有想到家有教養的詩雅竟然變得如此的沒有素質!女人啊,變起心來,就是一條冬眠裏蛇——僵冷無溫!
高原騎上摩托車啟動車輪,像街道上空刮起的一股北風一般呼嘯地向家的方向而去,摩托車的尾部噴出來一股濃濃的黑煙,就像高原胸膛的一股怒火……
幾天又天過去了。高原息了怒火,變得平靜下來,他打算去到書館親自會一會詩雅,本來他是不想去的,他不想再見到她,但是想來想決定還是有必要隻見她一次。
詩雅正在上班,這時有一個顧客正在與詩雅說在網上幫他預定一本書的事情,高原不聲不響地並排地站到了這位顧客的身邊,站在詩雅的身子的側麵,詩雅依然像剛才那樣自然地回答著顧客的谘詢,頭沒有抬起來,好像沒有發覺他進來了似得。
高原也直視著她不動聲色地站著。他也無可猜測詩雅是否看到了他的出現?等詩雅起身向裏麵走進去的時候,高原故作咳嗽地‘反映’了一下,詩雅揚過臉來,眼睛朝高原看了一下,高原正好以一種狡黠的目光瞄了她一眼,詩雅便立即扭過頭去。
高原並沒有走開,依然原地站立著,眼睛一直看視著詩雅,待詩雅從裏麵出來,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不得已的樣子,過問了一句高原:“有什麽事嗎?”
“沒有,就是專門過來看你,也是來跟你道歉的”高原大膽地直話直說,一邊說一邊從旁邊抓起一條凳子不請自坐地靠著詩雅的位置邊坐下來了。詩雅移了移她的凳子,挪開了一點距離,然後側身而坐,把雙腿並攏移放在外邊,顯然是在防備高原再次對她的“襲擊,”
其實,詩雅絕對地看低了高原,在彼此關係陷入僵局的時候,高原是絕對不會去碰她的,即使詩雅這是在夏天的日子裏,穿著裙子,裙子破裂,露出了赤裸白溜溜的屁股,高原也絕對不會去摸她光腚的屁股哦。
高原是喜歡在兩情相悅的狀態之下去調女人的情的,在女人不喜歡、不高興的狀態下,高原是非常善於尊重女人的,這絕對是他人性的閃光點!
他的性趣是隨著女人的興致而轉的,即使他與妻子睡在一起是時候,妻子拒絕與他做愛,他最大怒火的發作也隻是摑一掌露露的屁股蛋,再承受著雄性激素發作的煎熬,也不會勉強和違背女人的意誌。
調情也得看氣氛,彼此愉悅,調情是高興,一方不樂意,調情帶來掃興。風流但是絕不下流!這就是文人色客的行為!
“前天我在街上等你,你為啥不停下來呢”?高原直接看著詩雅問。高原已經不在乎室內還有兩位女員工。
“我沒有空。。”詩雅正色地回答。
“你是以為我有其它的目的嗎?我是特意去向你道歉的。?”高原直視著詩雅真誠地說,在向她解釋。
“我當時要趕時間上班。”詩雅回答說,臉睛直視著電腦屏幕。
“詩雅,我上次的話說過了分,我錯了,當時是無心說的玩笑話,求你千萬不要計較,我向你道歉,哦。”高原眼睛依然直視著詩雅說,輕聲地說。“那些話不用再說了,我不想計較。”詩雅正色地回答,臉上毫無表情的樣子。
“那我打你電話為何打不通呢?”高原問道。
“對不起,有的電話是騷擾電話,我把那些屏蔽了。”詩雅直言不諱地回答。
“難道我在電話裏有騷擾過你嗎?”高原反問。
“反正隻要不想接的號碼都屏蔽了。”詩雅明白無誤地告訴說。
“如果我需要買書業務跟你聯係的話,怎麽辦?能不能把我號碼恢複?”高原看著詩雅問道,一種央求的眼神。
“我這裏有客服座機電話,你自己把號碼抄去。”詩雅指著另外一張辦公桌子上放置的一部話機告訴說。
這時,詩雅發現她的手機就放靠高原坐的桌子邊上,她看到高原的目光正落到在她的手機上,詩雅一把拿過手機立即放入她的包包裏,又將包包放入抽屜裏,然後將抽屜門關上。
“有這個必要嗎?你以為我會拿你的手機存我的號碼嗎?你想錯了,我是個很知趣的人。”高原有點生氣了。她以前都會主動讓高原拿她的手機把玩著,今天卻如此的‘氣急敗壞’。女人變起來,真是天壤之別啊!
……
高原本來像立即起身走開,思忖了一下,沒有必要,何必像女人一樣心胸狹窄呢。
“詩雅,你沒有發覺著幾天我都消瘦了很多嗎?”高原望著詩雅說。
詩雅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了他一眼。
“自從上次說錯了話,我的心裏一直在思思村村著,忐忑不安著。”高原看著詩雅說。
“為什麽?”詩雅問著,臉上毫無表情的樣子。
“因為我最怕你生氣,我最在乎你啊。”高原回答,眼睛始終望著詩雅。
“那是你的事情。”詩雅冷冰冰地回答。
“我得罪誰,也不願得罪你啊。”高原繼續說。
詩雅沒有回答高原,手指在敲打著鍵盤,兩隻眼睛直視著電腦屏幕,臉上依然冷冰冰。
“自從上次說錯了話,這些夜裏我都失眠啊!”高原望著詩雅自言自語地說。
很久很久,詩雅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看他一眼,眼皮都沒有抬起來。
“好,你忙吧,我走了。”高原向詩雅打招呼,便起身告辭。
詩雅沒有做聲,也沒有回答,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
高原走出工作室走到大廳的出門口,回頭望了一眼,再也沒有見到以前的回眸一笑。
高原悻悻地離開了!
後悔後悔啊,高原感到無窮無盡的後悔,他幾乎腸子都悔青了,可是對於局麵也是無可救藥,世上什麽都有,可是偏偏沒有後悔藥,,高原在懺悔,悔不該當初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一失言成千古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