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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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厚小心翼翼的以國家使者身份回到家門,不然怕進不去屋啊!先向父親說了一通新國君的敬慕、尊敬之情,然後再次呈上禮品。
這次石碏也沒說不要,隻是淡淡的問兒子:“新國君屢次招我入朝為的是啥事啊?”
真人麵前不能說假話,何況這真人還是親爹呢。石厚趕忙說:“國君新登大位,國人都不服氣,根基不穩,因此想請您老人家入朝提高一下人氣,也不勞您老人家幹啥,您老人家往那一站就是定海神針啦。”
石碏說:“就為這事啊,很容易嗎!你們就直接問不就結了嗎,這勁兒費的,不用我去!聽著小子!凡是新君繼位循禮都要朝周覲見、禮拜天子,你們馬上去朝周,取得周王的好感,得到他的認同和任命,那時誰還會有閑話可說呢!”
看到父親開麵,石厚心裏大喜,頓了一下小心說到:“父親說的真是好辦法啊!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發生的是這樣的事,現在又冒昧朝周,周王必定會質疑這裏的問題,未必會搭理我們啊。”感情石厚也明白他們幹的那事兒誰都煩。
石碏說道:“周王那裏你們先可以請人幫你們做工作啊,陳國國君經常覲見周王,貢品不缺,禮數殷勤,周王很喜歡他,而陳國和我國的關係素來又很好,前些天又有借兵的往來,你們為什麽不請陳侯幫著引見周王呢?然後請陳侯陪同你們一起朝周覲見,不就沒有問題了嗎!”
石厚茅塞頓開,連忙辭別父親,趕回來和州籲一說,州籲大喜,馬上備下禮物,攜大夫石厚同去陳國。
前文有過交代,衛桓公完的母親戴媯是陳國女兒,和姐姐曆媯一起趕著馬車來的那個。也就是說,陳國是衛桓公完的外公、外婆、舅舅家。俗話說親向親,州籲篡殺衛桓公完陳國肯定是不滿意滴,石碏可謂計謀深遠;另外,石碏和陳國大夫子針是莫逆之交,兩個老正直,這也是石碏的底鉤。
陳國,侯爵,媯姓,帝舜後代。周武王滅商後,封帝舜後代媯滿於今河南周口一帶的陳,以奉舜祀,稱陳胡公,都宛丘,今河南省淮陽縣一帶。陳胡公元妃為周武王長女太姬。陳國曆24傳,公元前479年,為楚所滅,現任國君為陳桓公。
衛國國老石碏順時應事,調虎離山設下請君入甕計,送走兒子石厚後,石碏咬破手指寫下血書一封,書中寫明州籲、石厚叛逆之事,言此二逆不若受誅殺,必敗壞綱常人倫,從此亂臣賊子必將紛紛蹦出效仿,禍亂世情而殃及後世!所以我設下計謀,騙動二人入陳,希望陳國能匡扶正義且為衛先君完報仇而誅殺二逆賊!
石碏派人密將此信送於陳大夫子針處,委托子針協商於陳國國君陳桓公。
陳桓公其實早已盡知其事,看了石碏的書信問子針:“大夫你看此事怎麽辦是好?”
子針說:“州籲、石厚弑君殺兄,天理不容,天地不容!這次二賊來我們陳國,是上天賜給我們伸張正義的好機會啊,不可以無所作為。”
陳桓公說:“大夫所言正是。”當下君臣二人定下了捉拿州籲、石厚的辦法。
卻說州籲、石厚做夢也沒想到這是老石碏定的請君入甕之計,二人帶著豐厚的禮品,高高興興、瀟瀟灑灑就來了。
陳桓公派公子佗出城十裏,熱情歡迎,安排進釣魚台國賓館紅樓總統套,告訴州籲,我們國君灰常灰常歡迎您的到來,特安排重大儀式,尊禮節明天在太廟和您會晤。
那時候國君和國君的重大會見是一定要在太廟的。州籲很高興,陳國這是對我很尊重啊。
第二天一大早,州籲、石厚穿戴整齊,在陳國眾大夫簇擁下,昂昂揚揚的來到陳國太廟。隻見太廟前儀式隆重,氣氛熱烈,鮮花彩球飛舞,禮賓人員排列一齊,陳桓公當中佇立,左儐右相、風度翩翩的正看著他們的到來呢。
石厚當先引路,服侍著州籲拾級而上,忽然就看見前麵立著一塊白牌子,上書一行大字:為臣不忠、為子不孝者,禁止入廟。
石厚看了心裏一激靈,連忙問兩旁陳國官員:“這是怎麽回事?”
陳大夫子針說:“這是我國先君的訓導,故立於太廟。”
這時陳桓公發出熱情的歡迎、邀請之聲,州籲、石厚忙近前,賓主握手、擁抱、照相、寒暄,在和諧、友好的氣氛中相攜進入陳國太廟。
一進陳國太廟,州籲趕忙整理衣冠,手持玉圭,要先向太廟神位行禮,這是規矩、必須的。
州籲、石厚這裏剛鞠躬彎腰,就聽見陳桓公在身後大聲唱道;“周天子有命,捉拿弑君賊州籲、石厚,其餘俱免。”
話音未落,就聽‘呼啦’一聲,兩旁轉出甲士無數,上前就拿人,州籲、石厚都是猛人兒,也是困獸猶鬥,開手就打,想衝出去,還真撂倒了幾名兵士,但無奈甲兵越聚越多,片刻就被捆作一團。
衛國的隨從官員、衛士本來就不太心齊,一聽‘周王有命其餘俱免’,知道又變天了,就誰也沒動,挺配合。可見反賊不得人心。
二賊被綁縛已定,眾人出來到太廟門前,陳桓公拿出石碏書信,對大家朗讀了一遍,大家這才都明白了,原來是老石碏領導衛國撥亂反正,消滅反動集團。衛國官員、兵士一哄而散,趕緊回國了。
陳桓公順利拿住州籲、石厚,立時下令殺掉正法。群臣忙說:“大王且慢,石厚是石碏的兒子,而且是從犯,不宜就這麽殺掉,還是讓石碏處置吧。”
桓公聽言恍然大悟:“對啊,險些失誤。”
於是派人把州籲囚禁在濮邑、石厚就囚禁在陳,分開囚禁是怕二人又商量什麽鬼主意,這倆人狡猾的大大地。又派使者去往衛國,報與石碏處置。
卻說石碏都安排完之後,一切如常,每天足不出戶,室內打坐,室外太極,安養精神。這一日。忽報陳國有使節來求見,石碏吩咐門人,請使節去朝中相見,然後派人遍請各位大臣上朝,這是公私分明之意。話說各位大臣得請,都心中忐忑不安:老石碏出山,估計又出大事了!
等到文武百官到齊了,石碏請陳國使臣上殿,接來書信,讀給大家,大家這才都知道,州籲、石厚已經被拿下了。
石碏問各位大臣:“如今反賊已被拿住,該如何處置啊?”
大家一聽,紛紛說道:“社稷大計,全要國老主張,我等沒有異議。”
石碏也不客氣:“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根據法典,二人俱應斬首。那位大臣願意前往陳國執行此事?”
右宰醜高聲說道:“微職不才,願當其任,前去誅殺州籲。”右宰醜這是故意留下石厚,想替石碏留石厚一命。
眾大臣忙都說:“右宰醜辦此事正合適。但是州籲首惡,既已正法,從逆石厚可免死罪。”大家多善良,多會來事,石碏老了,當不住失子之痛啊。
石碏不為大家意見所動,須發皆張,大聲說道:“州籲的惡行,都是我那個逆子出謀指點幫著幹的,各位想從輕處理石厚,這是怕我有舐犢之情啊。還是老夫親自去一趟,手刃此賊。”
這時石碏家臣獳羊肩大聲喊道:“國老不要著急生氣,小臣代您去辦了此事。”
於是右宰醜、獳羊肩前往陳國,誅殺州籲、石厚。
左丘明修史至此,讚歎石碏:為大義而滅親,真純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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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到鄭莊公啊!?還有,我怎麽覺得有點像《東周》的白話版的?……關鍵是想看不一樣的故事
本貼的時間引線依循《左傳》,事件基本以《左傳》為依托,雜以其它諸書,,但古史書記載曆史事件太過簡略,尤其是春秋史,書少言簡,多數渺不可聞,今人能窺其大略隻在‘春秋三傳’雜以‘諸子’中之片言隻語,而《史記》公認已被後儒們改的麵目全非,隻作參考。
正由於古史簡略殘缺,所以今人之春秋知識基本多賴馮夢龍先生之《東周列國誌》哺乳,皆因該書豐滿,而該書也確依‘春秋三傳’‘國語’‘諸子’等據之編撰而來,有熟讀這些書的當知道,列國誌很多章節甚至直接摘取自史、子諸集,而稍加整理。
而列國誌為求豐滿與群眾化,故敘述切入角度乃是以小說手法,,故因此而遭某些自命正統學師之人所貶低,以此自抬身價或傾泄嫉妒之情,,我想說:如你不服,何不也寫來一篇試試?!恐怕又無人敢應。
今人亦多有想寫春秋史的,多想可以避開《東周列國誌》的寫法,於是便有合並同類項寫法的、打碎拆零重拚的、倒敘的、穿越的,等等,我看了,起碼不能吸引我,我認為《東周列國誌》的寫法最好,即符合國人閱讀習慣,又能深入人心。既然很好,又何必規避呢?何不學其優避其短而發揚光大呢??!!
然列國誌美則美矣,但取材多有裁削,惜不全;且於曆史存疑處也未多方麵介紹;再則隨著曆史考古的進展,今日又有更多發現,故此小子不自量力,作此一貼,欲全說之爾。
而我為能透徹再現實事場景,故也采用小說言體裁,側重進行情節描寫,而避免單純說教、或僅以第三者角度進行旁觀白描式闡述,雖這兩種方式為當前最為流行。而故事言論方式對曆史事件需要豐富的脂肉,那麽對於《東周列國誌》已有的、又那麽好,我們為什麽不學習來呢,何況曆史就那麽一件事,你不那麽說又能怎麽說?故此兄弟有如此觀感,不足為怪,而《東周列國誌》也確是我此帖極重要之輔助書,我並不規避他。
《東周列國誌》恐怕無人能超越,我想做的就是以我的想法把我喜歡的東西和感念傾訴出來,能有人喜歡、能有人從中得到樂趣與曆史知識,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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