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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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同是魯莊公,正文要提到的,其中是莊公之父,桓公姬允,不是姬同。第二條,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寫的,齊靈公明明在此事之後還在位二十多年,怎麽就給寫掛了?聲孟子和慶克通奸,是《左傳》明史記載的,當不會有誤。關於慶克之死,表麵是上國佐和慶克之間的矛盾。慶克與聲孟子通奸,國佐勸之,慶克忌恨,告於聲孟子。聲孟子後來借鮑牽不放靈公入城一事大作文章,構陷國佐。國佐後來一怒之下殺了慶克,而且用的是齊國精銳軍隊。然後國佐又突然叛變,但不久又和靈公達成和解,這就很讓人懷疑這是靈公與國佐演的雙簧計。
因為靈公、聲孟子、慶克之間的八卦在正文中一筆帶過,主要寫的是莊公與棠薑通奸,所以沒有寫得詳細。關於這一段,重讀一遍後,發現寫的比較亂,非常抱歉。在很多情況下,聲孟子都是被當成齊靈公的母親,頃公的夫人,來自宋國。但聲孟子更有可能是齊靈公的夫人,齊莊公的母親。《列女傳》最後一卷有齊靈聲姬篇,說聲姬(即聲孟子)是魯公的女兒,太子光(即齊莊公)的生母,號孟子。《左傳.成十七》雖然提到了聲孟子,但沒有講到聲孟子的身世。綜合來看,聲孟子應該是齊靈公的夫人,而不是母親。
這一篇寫的是宮闈八卦,其實春秋還有許多值得八的宮闈秘聞,隻是限於篇幅,隻能挑幾個比較著名的故事,大致講一下。以後如果有機會,可以專八這個話題。從史實文字上來看,“莊公通之(棠薑)”,如果沒有棠薑的投懷送抱,莊公不可能如此順利,應該是棠薑在抵抗不住莊公的騷擾後,通過考量,覺得和莊公暗中勾搭,也算是給自己上了一道雙保險。但後來老公崔杼怒了,棠薑就不想再與莊公往來了,畢竟崔杼不是好惹的。
非常喜歡飲酒,特別夜深醉酒歸來,正如嘉靖所形容的,空曠的大街無人的夜,微明的月,數聲犬吠,這個意境實在太美。在路上唱著跑調的歌曲,或吟哦著自己初作的詩詞,人生常如此,確是一種樂趣。酒不能不飲,但不能多飲,閑時小飲幾杯,足矣。
有人喜歡喝酒,有人喜歡喝茶,這都不能強求,酒有酒的樂趣,茶有茶的樂趣。酒濃烈,茶清淡,各是人生的美麗。狼飲酒往往是小飲慢斟,這是喝白酒時的狀態。喝啤酒時,都是大碗價篩來,以手撕肉大啖之。當然現在沒篩酒了,若能學淵明那樣,以頭巾漉酒,臥南山之側,飲天地以蒼茫,這是何等的風雅。
女人飲酒,另有一番風雅,像老年李清照那樣常常醉裏橫行街頭的不多。現在女人飲酒,以紅酒居多吧,不是很了解。看影視時經常看到,幾個女人坐在酒吧的吧台前,一邊轉著轉椅,一邊拿著長腳酒杯喝酒。
南方人其實很能喝酒的,這個也要因人而異,北方人也不擅飲酒的。湘川的性格相對比較濃烈,有俠士之風,可能飲白酒多些。江浙的性格相對清淡一些,有文士之風,可能對白酒的需求量不是特別大。江浙多茶,可能飲茶更成風尚吧,這個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二十吳楚柏舉之戰(1)
說到吳國,雖然吳王在周王室內部的爵位排列僅僅是子爵,但要論起血統,卻是齊、楚、秦等異姓諸侯所不能望其項背的,因為吳國始祖太伯是西周開國君主周文王姬昌的嫡親伯父,吳太伯是周太王古公亶父的長子,姬昌的父親季曆是太王幼子。
如果按嫡長繼承製,吳太伯是應該繼承太王權位的,但因為三子季曆賢明,而且最要命的是,太王特別喜歡聰明可愛的孫子姬昌,早有打算把位子傳給季曆一係。
吳太伯知道自己沒有希望繼承父位,一賭氣,和二弟仲雍離開岐山,前往東南方向的長江中下遊流域,與當地的千餘家荊蠻打成一片,荊蠻人“義之”,便擁戴吳太伯做了老大,號稱句吳。
吳太伯是光棍一般去句吳的,所以他必須讓荊蠻人表示自己的誠意,從荊蠻之俗,“文身斷發”。隨著時間的推移,吳國的姬氏子姓與中原的姬周王室已經沒有什麽來往,中原人也以荊蠻視之。
吳太伯雖然建立了句吳國,但實際上吳國的王室子孫都是吳太伯的二弟,即仲雍的後人,因為太伯無子,所以仲雍繼位稱王。
吳國地處偏遠,經濟非常落後,直至傳到仲雍的第十九代孫姬壽夢,情況才有所改觀。楚國大夫申公巫臣因為和重臣子反不和,繞道晉國來到吳國,幫助吳國訓練軍隊,特別是戰車部隊的組建,使吳軍的戰鬥力急速提升。
隨後吳國開始和中原大國建立外交關係,晉國出於製衡楚國東翼的戰略需要,也開始大規模援助吳國。吳國有了雄厚的本錢後,野心不斷膨脹,開始對楚國動手動腳。在壽夢時代,吳國隻是處在大國崛起的初期,還沒有能力對楚國進行戰略威脅。不過壽夢雖然在曆史上沒什麽知名度,但他卻有一個名氣非常大的兒子——掛劍踐義的季劄。
季劄的侄子姬僚(即吳王僚)即位後,吳國已經初步具備了與楚國抗衡的實力。吳王僚的堂弟公子光兼具雄才大略,經常率兵伐楚,搞得楚國雞飛狗跳。特別是與楚國有殺父之仇的楚臣伍子胥奔吳之後,被公子光當成活地圖,吳國的伐楚之勢日漸緊促。
楚國由於昏君楚平王在位,內政亂七八糟,對外基本沒有作為,特別公元前516年,楚平王去世後,楚國更是一片混亂,吳王僚已經嗅到了肉餅的香味。不過他已經沒機會張開大嘴吃肉餅了,他的堂弟公子光發動了著名的政變,刺殺王僚,自立為吳王。
闔閭雖然得位不正,但他還是繼承了吳王僚對展戰略生存空間的對外政策,對楚國大打出手。公元前512年,吳國大舉伐楚,這也是孫子出山後的第一戰,戰果輝煌,在第二年,吳國再次從楚國身上咬下兩塊肥肉,“取六(今安徽六安)與灊(今安徽霍山)”。
楚昭王熊軫可以說是春秋時代楚國最杯具的一位君主,成王、莊王時代的楚國與晉、齊爭雄天下,何其霸氣!而熊軫卻每天都要麵對著吳人無何止的軍事騷擾,弄得焦頭爛額,史稱“無歲不有吳師”。吳國的三駕馬車體係已經打磨完成,三人之間的配合非常默契,國勢蒸蒸日上,已經成為楚國新的噩夢的開始。從地理位置上看,如果吳國要爭霸中原,可以走淮河北上至宋魯等國,沒有必要對楚國動手動腳。
但老話常講:臥榻之側,誰能睡得著!現在楚國日漸衰落,如果不及時打掉楚國,等到楚國中興,就能對吳國的西線戰略安全構成重大威脅。所以對吳國來講,最有利的就是趁吳漸強、楚漸弱的有利時機打掉楚國複興的希望。
公元前508年,在伍子胥“多方以誤之(即孫子所說的十二條)”的建議下,吳國三巨頭合力挖了一個大坑,指使舒鳩人(今安徽舒城附近部落)引誘楚國伐吳,將由大將囊瓦率領的楚國水師騙到豫章,趁楚師不備,將楚軍打得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並巧用聲東擊西之計,又從楚國身上割下一塊大肥肉,占領了軍事要塞——居巢(今安徽)
居巢盤垣在楚、吳、蔡、唐等國之間,這就給吳國交通蔡、唐等國提供了便利。在春秋中前期,蔡國是公認的楚國附庸,毫無外交自主權。現在楚國要完蛋了,蔡國當然要另找一個牆頭蹲著,吳國自然是不二人選。
闔閭已經意識到了蔡國的戰略調整,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開始和蔡唐等國進行戰略合作。闔閭久有橫平天下之誌,要實現這個夢想,就必須首先征服楚國,而欲先平楚,必先平蔡、唐等楚國的戰略外圍。伍子胥和孫子都明確告訴闔閭:“現在楚國軍事統帥囊瓦為人貪暴,蔡、唐皆不附,不如趁機伐楚,得蔡、唐而得楚。”
從壽夢時代,吳國就已經製定從楚國奪取生存空間的大戰略,曆經數十年的苦戰,吳國初步取得了對楚作戰的戰略先手,現在的形勢明顯對吳國有利。楚國權臣當道,朝政混亂,朝政混亂,闔閭知道,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是時候對楚國發動戰略總攻了。
公元前506年,也就是闔閭即位後的第九年,他召開了三巨頭會議,與伍子胥、孫子商討伐楚事宜。闔閭明確說明了他的戰略意圖:“吾欲複出擊夢,奈何而有功?”紅線已經劃好了,隻有怎麽打的問題,沒有打與不打的問題。
伍子胥和孫子聯名提出了一個製楚戰略,就是“遠交近攻”,即聯合蔡、唐兩國共同討伐楚國。吳國的情況係統已經查明情況,蔡、唐二國已經對楚國恨得咬牙切齒,就等著吳國出兵,二國將極力配合吳軍的行動。
唐、蔡的宗主國其實是晉國,隻是晉國遠在中原,遠水解不了近渴,而吳國就在楚國東側,也隻有吳國有能力為他們報仇,所以二國很痛快地答應了吳國的條件,三國正式結盟。
在公元506年的冬天,三國聯軍宣布對楚作戰,不過蔡。唐都是打醬油的,主力還是吳軍。這次對楚作戰是戰略性決戰,闔閭也幾乎掏出了自己全部家當,“悉興師”,大致五萬人左右,但和楚國的二十萬軍隊相比,還是處在劣勢。闔閭是在賭博,一旦輸了,就將傾家蕩產,對闔閭來說,這是一場危險的賭博零和遊戲。
二十吳楚柏舉之戰(3)
正因為雙方實力有差距,所以吳國盡可能的縮小差距,吳軍並沒有單獨在楚國東線與楚國決戰,而讓唐、蔡兩軍從楚國北線作戰,以二國的那點蝦米兵,如果單獨與楚作戰,還不夠楚人塞牙縫的。
唐、蔡地處楚國偏北方向,處淮河之濱,吳軍在邗溝(今江蘇揚州)乘舟沿刊溝(今京杭大運河的蘇中段)北上,然後在今江蘇淮安除處進入淮河,再溯淮西進,與唐、蔡二軍會合。
如果舍遠求近,吳軍也可以要求唐、蔡二軍沿著吳軍北上的水路順行南下,在邗溝與吳軍會合,再溯長江西上,抵達後來吳楚決戰的柏舉。吳軍舍近求遠,應該是吳國最高決策層考慮到了晉國的因素。
在此年的春三月,晉國曾經召開了一場江湖武林大會,號召天下諸侯共起而誅楚,但晉國雷聲大雨點小,一直沒有實質動作。吳國不排除在吳國對楚作戰後,晉國會改變戰略,派兵與吳國聯合作戰。這隻是一種可能,但吳國不會把勝利的希望寄托在晉國身上,指望別人,不如指望自己,這年頭沒有救世主。
三國軍隊會戰的地點在豫章,也就是現在豫徽兩省交界處的淮南山區,緊依大別山區,但這裏並不是吳軍預定的主戰場,而是漢水東岸,距離豫章約有二百多公裏。
不過吳軍似乎並沒有渡漢水而擊郢都的打算,而隻是夾漢水與楚軍對峙,因為吳軍並沒有過河用的大型船隻,卻帶來許多戰車。吳軍的戰略目的非常明顯,就是引誘楚軍過河,尋找機會殲滅楚軍主力。
需要說明的是,吳軍從豫章直插至漢水東岸,采取的是跳躍行軍方式,繞過三關(即大隧、直轅、寘阨,位於鄂豫兩省交界東端),和解放戰爭中的神來之筆——千裏躍進大別山有異曲同工之處。
吳軍穿插行軍,在戰略上非常大膽,但在戰術上,是要冒著被楚軍穿插至吳國身後“關門打狗”風險的。吳國三巨頭欺楚軍主師囊瓦貪暴無能,事實上楚國並非沒有軍事天才,比如提出對吳軍“關門打狗”戰術的左司馬沈尹戌。
沈尹戌所處的時代,正值吳興楚衰,以楚國的國力,根本無力阻止吳國的強勢崛起,所以他是堅決反對對吳用兵的。
公元前518年,楚昭王熊壬不顧國內的上昏下暴,民不聊生,輕率地“舟師以略吳疆”,沈尹戌就長歎:“楚必亡邑,不撫民而勞之。”事實也證明了沈尹戌的判斷,吳軍將楚軍打得找不北,並吃掉了楚國的重鎮巢、鍾離。沈尹戌再一次作出預言:“亡郢之始,於此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