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威脅與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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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裏麵的星星總是格外的閃爍,讓人覺得抬起手就好像可以捉到一樣。
    看到這樣的天蘇啾覺得明天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吧,揉了揉自己已經站的酸疼的腿,今天晚上的太極學習還真是讓人影響深刻。
    想起來顧雲深打起太極的樣子行雲流水,舒展自如,再看看自己就連第一招都學了大半個小時。
    非要說自己上實下虛,練習太極有助於下盤穩固,什麽幫助氣血通暢,蘇啾想到就趴在床上憤怒的捶著自己的床鋪。
    蘇啾打開冰箱,拿著裏麵放著的大番茄,看著半天,和前幾次相比起來現在看到血紅色已經不畏懼了,可以觀察,她慢慢的靠近番茄,伸出舌頭微微的舔了一口。
    蘇啾頓時胃中翻騰,將番茄扔到了冰箱,猛地將冰箱門關上,對著馬桶一陣幹嘔,渾身上下都無力了起來。
    她拖著自己步伐躺回了床上,慢慢的總能客服自己的暈血症狀,這是之前的心理醫生提供的係統療法,雖然不知道效果但是嚐試一下總是好的。
    蘇啾剛鑽進自己的被窩,就感覺睡意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蒙上頭就睡了過去。
    顧雲深靠在自己的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燈火輝煌下不知道藏著多少汙垢,他翻看著蘇啾寫的案卷,這小丫頭的字。
    他搖了搖頭,真是有夠不整齊的,或者應該說亂七八糟,看著和她這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人秀氣而內斂,字是飛揚跋扈的,看起來她不僅僅是需要練太極還需要好好練字了。
    他合上了案卷,看著放在自己桌子上麵倒扣在桌子上麵的相框,拿起來,上麵的女孩笑的張揚而活潑,楚夕顏,他看著照片上麵的女孩,忽然間覺得記憶都變得黑白了起來。
    顧雲深起身將照片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轉身就進了浴室裏。
    早就應該不被過去所牽扯,今天再見到姚遠航才發現自己早就不在乎了。
    ——————
    早晨的風不似晚上那般凜冽,還有幾分溫和之意,就連鳥兒的叫聲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段其難得早起,畢竟昨天的醉酒讓他覺得腦子都有些不清醒,要是還起來的遲,那肯定是一天都不清醒的狀態。
    他衝了杯咖啡就急忙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昨天的顧雲深早一步離開,不知道那小子耍什麽花招,甚至他昨天已經想好了要是顧雲深喜歡許娉婷自己就絕不表露出來一絲意思。
    段其雖然性格上麵挺毛毛糙糙,可是對待朋友那是真的是沒話說。
    可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兩個人不會有什麽關係的。
    “你們兩個來這麽早!”段其看了看手表現在才六點半,他認為自己今天已經來的很早了,可是看看辦公室裏麵的兩個人,明顯已經是來的有一會兒了。
    蘇啾坐在大桌子前,不知道埋著頭在寫著什麽,顧雲深站在她身邊看著她,要是蘇啾的頭一旦垂下去了,就會被顧雲深提著她的一縷頭發扯起來。
    “段其!”蘇啾好像聽到了救星的聲音,可憐巴巴的回頭看著段其。
    顧雲深伸出手,按在蘇啾的腦袋上將她的頭擰回了原處。
    “什麽情況?”段其湊近看了看,蘇啾在那裏描摹著一本字帖,一筆一劃就像是小學生一樣。
    “她字太醜,多練練。”顧雲深言簡意賅回答了段其,段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刑警隊辦公室裏麵的三個人,一個練字,一個監督,還剩一個喝茶看報。
    蘇啾放開筆,看了一眼自己可憐的手,又抬起頭看了一眼顧雲深,顯然這個人沒有任何要放過自己的意思。
    顧雲深看了一眼字帖挑了挑眉頭,顯然是告訴蘇啾繼續。蘇啾聳拉下腦袋,隻能又捏住自己的筆,看著字帖上麵的字,鐵畫銀鉤,明顯就是顧雲深的筆記,著算是私人訂製的字帖了吧。
    蘇啾現在都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痛恨好了。
    杜軒和張明麓兩個連體嬰在時間報八點的時候準時進到了辦公室,看眼睛有些泛紅,還時不時捂著自己的嘴悄悄的打一個哈欠的樣子,就知道昨天肯定是喝酒去了。
    許娉婷倒是來的之比段其遲了一點,她坐在段其的旁邊,看著顧雲深站在蘇啾旁邊的樣子,微微咬了咬下唇,卻也沒了別的動靜。
    就在幾個人還在說今天肯定又是看一天卷宗度過一天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毫無預兆的響起來,辦公室的電話隻能說明了一個事情,就是有情況。
    “喂,刑警隊”顧雲深接起了電話,隻見他的眉頭越皺越深,一張臉黑的幾乎能滴出水來,隻是不停的應著。
    顧雲深掛了電話,看著已經做好準備的隊員,蘇啾早就急不可耐的放下了手中的筆,盯著她,“接到報警電話,說自己丈夫被綁架了。”
    這句話一出口,幾個人都急忙站起了身,帶上自己的證件。
    溪水山公園123號,這一片可以說是富豪區了,蘇啾之前雖然路過這裏過,可是這樣進來還是第一次,顧雲深幾個人開著配車來到樓下的時候,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杜軒在顧雲深的示意下帶著張明麓去周圍詢問人員了。
    這個家可以說是豪華之際,一進門腳下踩得就是一塊柔軟的毯子,玻璃大魚缸幾乎圍了半個客廳的樣子,落地窗,站在前麵可以說就能俯瞰半個海州了。
    蘇啾站在房間裏麵看著房子中間掛著的婚紗照,上麵的新郎不算帥,還有些老,可是看看這位女主人,看起來也不過就是25歲左右的年級。
    “你好,我是顧雲深,這是我們的證件,被綁架的和您的關係?”顧雲深坐在女人的對麵,看著她不停的抽著紙擦了自己的眼淚,好像這眼淚永遠都掉不完一樣。
    “你好,我叫嚴婉,是鄭方先生的妻子,鄭方就是被綁架的人。”說著嚴婉又哭了起來,坐在她身邊的女人是她的姐姐,一直不停的安慰著嚴婉。
    許娉婷握住她的手,輕言細語的安慰著,好一會兒的時間嚴婉才緩過來,隻是有些抽泣,不在淚落個不停。
    “請問鄭先生是什麽時候離開家的。”顧雲深翻開本子,記錄嚴婉說的每一句話,他的眼神緊緊鎖定在嚴婉的臉上。
    嚴婉像是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昨天晚上,他說要和幾個朋友出去聚聚,可是一晚上都沒回來,我早上就接到了電話,他說要五千萬,不然他就殺了我老公!警察先生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老公。”
    嚴婉看著顧雲深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渴求,現在她不過是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妻子罷了。
    “麻煩您告訴我們一下這幾個人朋友的名字。”顧雲深看了看房間裏麵的布置,房間裏麵的座機在沙發旁邊的透明小桌子上麵。
    “夏沉,張東福,還有一個我不認識,說是剛認識的朋友。”嚴婉的眼淚說著說著就要掉下來了,許娉婷急忙將紙遞到了她的手裏麵。
    顧雲深站起身子來,看著座機電話,“吳警官,麻煩你了。”他說完吳警官就抱著工具,在電話跟前忙活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監聽係統才算是完全裝好了。
    “綁匪沒有說交易地點,也沒有說時間,他還會打電話來的。”顧雲深解釋道,現在希望的就是綁匪能夠盡快的來電話了,畢竟時間拖得越久,人質的安全係數啾越低。
    蘇啾和段其兩個人才逛完了整個房間,段其將好幾處地方都拍上了照片,臥室和書房幾個人質進場呆的地方,畢竟不能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蘇啾站在原地,看著嚴婉,這個女人可以說是很好看了,哭起來也是我見猶憐的樣子,可以想到她平時的樣子必定是明豔動人的。
    她的頭伏在她姐姐的肩膀上,肩膀微微聳動,可以看出來自己的丈夫被人綁架對於她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你是鄭先生的第幾任妻子,第三任嗎?是新婚?”蘇啾站到了顧雲深的旁邊,盯著監聽器看個不停,說著她抬起頭看了看嚴婉。
    嚴婉抬起頭來,她的雙眼哭的通紅,看著蘇啾點了點頭,“是,我是他的第三任妻子,我們剛結婚他第二任妻子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叫鄭銘,他現在高二馬上就放學了,他還不知道他父親被綁架的事情。”嚴婉看了看牆上的鍾表說道。
    顧雲深看了一眼已經排好照片站過來的段其,他才準備在房間裏麵看一圈,這位鄭方先生的衣櫃可以說是非常大了,打開衣櫃,顧雲深從左向右瀏覽了一遍,裏麵的衣物風格可以說是三個風格。
    領帶掛在一旁,最左邊的領帶顏色偏深,中間的領帶偏灰色和淡藍色這一風格,最右邊的領帶則是什麽顏色的都有,都是偏活潑的顏色。
    房間裏麵掛著的照片邊框上麵一點灰塵也沒有,微微翻動,掛著照片的下麵有兩道淡黃色的印子,說明之前還掛了兩次照片,這一次的連印子都沒有,應該是掛上去沒多久。
    顧雲深剛站到玻璃櫃子麵前時,鄭家的門忽然打開,一個少年衝進門來,他的頭發染成了黃色,校服上畫著各種花紋,背後的書包明顯是個空的。
    “你們幹什麽?誰啊?”少年一進來就語氣不善盯著顧雲深一群人。
    顧雲深慢悠悠的走到蘇啾的身邊,不留痕跡將蘇啾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嚴婉玉急忙站了起來,急著將少年拉住“他們是警察,你爸爸,被綁架了,他們是來幫忙的。”她的話還沒說完,鄭銘直接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力氣之大讓嚴婉玉都往後趔趄了幾步。
    “你這個女人,來我家才幾天沒好事!我爸都是你害得!警察怎麽了?!都是群吃白飯的!”鄭銘說完直接將自己的書包摔在了沙發上,冷哼了一聲,還撇了幾眼站在那裏的許娉婷,衝出了家門將門摔的生響。
    蘇啾看著叛逆少年的行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這個家夥還以為要進來幹什麽事情呢,看到已經站到自己麵前的顧雲深,她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褲子,忽然間怎麽就不好意思了起來。
    嚴婉玉也像是被抽空力氣一樣的癱坐在沙發上。
    “叮叮叮”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