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忽然明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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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啾站在電梯裏麵,低著頭看著顧雲深記錄的筆記,顧雲深看著自己手機上麵段其傳來的資料。
    他的調查很明朗,董帆在死的三天前曾經帶著那個少爺可可去過醫院,但是具體是哪一家醫院,店裏麵的人也說不清楚,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開始圍繞著一個詞,醫院。
    可是就算是這樣,範圍太過於大了,就算是他們刑警隊的人再多也不能將醫院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查一遍,他將剛剛和蘇啾討論的結果給段其發了過去。
    希望能在這幾天的查詢中抓住這個人的蛛絲馬跡,這個犯罪嫌疑人已經在瘋狂的邊緣,要是還不製止,他會繼續縮短犯罪事件,甚至殺人手段更加複雜和殘忍。
    電梯停在了十樓的位置,蘇啾抬起頭來她將本子遞給了顧雲深的手裏麵“這個醫生的可能性並不大。”
    顧雲深接了過來,對著蘇啾笑了笑,“來問問他有什麽知道的人。”將本子放進了口袋,對著蘇啾點了點頭。
    蘇啾心領神會的將自己口袋裏麵的錄音筆拿了出來,調整好模式,兩個人就按響了這家醫生的門鈴。
    “你們是?”開門的女人看起來很是端莊,穿著的是這職業裝,眉眼間有些淩冽的痕跡,蘇啾看了看她的手,對著她笑了笑。
    “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情需要問問陳東先生。”蘇啾說著,顧雲深就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女人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證件,眉目間的抵觸明顯變得少了一些。
    她接過顧雲深的證件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才將顧雲深的證件還了過來,身子微微側了側他們兩個人才進了門。
    房間不算幹淨,桌子上麵鋪滿了各種的資料,頭頂的燈有些昏暗,“我是他的同居女友,陳東在洗澡,麻煩稍等一下。”她說著蹲著拿出了兩個紙杯,倒滿了茶水,遞到了坐在沙發上麵的顧雲深和蘇啾的手裏麵。
    “這位小姐,請問。”蘇啾的話還沒說完,女人就轉過身來,看著蘇啾,才扯了扯嘴角“我叫安落霜。”名字是很古典的名字,可是看著卻不像是個古典的女人。
    頭發高高的盤起來,說話的時候喜歡直視別人的眼睛,蘇啾忍不住想起來自己的表姐來。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陳東就從洗漱間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很精神的男人,眉目間都帶著的淡淡的疲憊,看著蘇啾他們坐在沙發上麵,忍不住一愣。
    “落霜,這兩位是?”他第一反應就是問站在一旁的安落霜,他的短發還在滴水,安落霜拿著一條毛巾扔給他。
    “兩位警官有事問你,我先回房了。”安落霜說著就將鋪在桌麵上麵的文件收了收就直接走進了房間。
    和眼前的這個陳東比起來,安落霜更加果斷,甚至可以說兩個人的結合應該也是安落霜在這段感情裏麵當做主導方。
    陳東聽到警察兩個字,有些迷茫,但也還是坐到了沙發旁邊,帶上了放在桌子上麵的眼睛,看了看顧雲深又看了看蘇啾,“兩位警官我是怎麽了?”說話間本想給兩人倒水,但是看了看他們麵前的杯子幾乎就是全滿,又將手收了回來。
    氣氛有些尷尬,蘇啾拿出自己口袋的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麵,顧雲深打開了本子“陳先生,我叫顧雲深,這位叫蘇啾,我想問問您認識胡玲玲嗎?”
    顧雲深說出這個名字,讓陳東有些困惑,捏著自己的眉頭想了半天,“沒有聽過啊,是我的病人?”
    聽到陳東這麽說,蘇啾看了看顧雲深,顧雲深對著她點了點,她才站起身來,在這間房子裏麵開始觀察了起來。
    “可是胡玲玲的朋友說你曾經是她的追求者。”顧雲深看著陳東的表情,他的眼睛微微下垂,眼球忍不住向左邊望去,他在努力回想這個這個問題。
    可是聽到顧雲深說的這句話的時候,他明顯就是在驚訝,可是這個表情沒有超過一秒,顧雲深在自己的本子上對著陳東的名字後麵畫上了一個叉。
    “這不可能,我和落霜在一起都五年了!”他說著,抿起了自己唇,看著顧雲深的眼神也沒了什麽耐心,說話的時候脖子微微向上揚起。
    顧雲深看得出來這個人是生氣了,“陳先生冷靜,這位胡女士已經死亡,我們隻是調查。”聽到顧雲深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身體僵住了那麽一刻,可是隨即就不自然的看向了別的地方。
    “死亡?”陳東機械的重複了這句話,顧雲深看著他的表情,一言不發。
    在他們的了解中陳東是個婦產科醫生,胡玲玲的交友範圍,陳東已經算是收入比較高的人群,以胡玲玲的性格並不可能將這個人放手。
    陳東站起身來,捏著自己的眉頭來回的走來走去,似乎正在努力的回想這個人,可是還是對著顧雲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確實沒有想起來。
    “你認識齊海嗎?”顧雲深說著從本子裏麵夾著的照片拿了出來,陳東看到這個照片的時候卻是一下子就反應了上來,他對齊海的印象很深刻。
    在他的敘述中,那天齊海陪著胡玲玲來看病,自己說出了胡玲玲懷孕之後,不太適合某些藥物,齊海對著胡玲玲罵聲不斷,甚至可以上升為人格侮辱了,他看不下去就說了幾句,齊海啾揚言要他好看。
    說起那天的事情來的時候,陳東依然對齊海沒有什麽好話,顧雲深沒有說齊海的死亡,隻是看著陳東對這個人不停的吐槽。
    “他對我算是威脅了吧,你們不能抓他,那是他女朋友,他女朋友都死了。”陳東說著就將手上的照片遞給了顧雲深。
    顧雲深看著陳東臉上有些氣憤的表情,他的眉頭皺起來,甚至鼻孔有些外翻,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很討厭這個齊海。
    “他也死了。”顧雲深的話讓陳東的所有話都戛然而止,甚至就連表情都有些凝固,看得出來他對於這個話題有些畏懼。
    陳東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顧雲深的表情,他臉上的神情也是變化不停,氣息都有些不穩了,在他看來一個和自己起過爭執的人現在死亡,自己肯定是有嫌疑的,他不停的摩擦著自己手。
    蘇啾在房間裏麵轉著,陳東和安落霜的東西放在一起,女士的東西和男士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也沒有分類,有些照片放在自己的桌子上麵,廚房裏麵很幹淨,看得出來兩個人不經常做飯。
    她打開了冰箱裏麵的吃的也不是很多的,更多的礦泉水和啤酒,這兩個人的工作應該都是屬於比較忙碌的工作。
    看了一圈陳東這個人不屬於那種神經質的人,甚至更多時候是大大咧咧,從衛生間堆得衣服還有兩個人的護膚品看起來應該生活了很長時間,不謹慎,不細致的一個男人。
    這就是蘇啾對陳東的評價。
    她坐回來沙發上,看著陳東不停的摩擦著自己的手掌,顧雲深低著頭在本子上記錄著事情,她對著陳東笑了笑,陳東也笑了笑,可是那表情中就是有些擔憂和害怕。
    “你以前工作的時候有沒有一個人,可能是打雜的掃地什麽的人,不受大家喜歡,有點神經質,對於女性有些畏懼,家庭不太幸福,沒有結婚,年齡當時應該二十左右,身高在一七五到一八零之間,體重偏瘦。”顧雲深一邊在本子上麵寫著,一邊問道。
    陳東聽到這個問題似乎是想起來什麽一樣“是有這麽一個人,好像叫孔白,是挺神經質的,一個桌子要擦十幾遍,不喜歡女護士,女護士也經常嘲笑他,我聽人說好像他家之前離婚,他媽媽每天都打他。”陳東想著就說了出來。
    在他看來孔白這個人一事無成,是個十分讓人討厭的人,他身上那件衣服可能十幾天都沒有換過,“而且要是有姑娘或者什麽別的人來這裏檢查身體,他就一直盯著人家看。”
    蘇啾聽到這句話直接看向了顧雲深,顧雲深記錄的筆也停頓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陳東,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考著這句話。
    “這個人現在在哪裏?”蘇啾急忙問了一句,這個線索對於他們來說可以說是十分重要的事情,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不知道,他離職有一段時間了,就從五個月之前了吧。”陳東的這句話讓顧雲深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看著陳東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咄咄逼人了起來。
    “你有他照片嗎?”顧雲深問了一句,五個月前就是齊海的死亡之後的時間,在殺死陳海之後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去了海州的中心,在他看來那裏人更多,能夠讓他找到更多的獵物。
    在他看來自己就是受害人的救世主,是自己拯救他們。
    “沒有,但是主管部門應該有我打個電話。”陳東說著就拿起了自己的電話,在陳東打電話的時候,蘇啾看向了顧雲深,顧雲深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中有些疲倦,可是還有些堅毅,這可能就是一直堅持他走到今天還不放棄的原因,我們因為一些堅持而不斷努力,蘇啾想著自己,她咬了咬牙,自己絕對不能因為別的原因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