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動與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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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文浩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心裏想著小雅,想她生氣的樣子,是那麽的可愛;想她笑起來的樣子,那麽陽光;想起她跳舞的樣子,又是那麽美麗迷人!想著她,文浩竟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甜蜜!這樣的模樣似曾相識!
    “我這是怎麽啦?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丫頭?”文浩用手拍拍自己的臉,示意不要在想了!但文浩還是會想,其實這丫頭還不錯啊,還救過自己,如果自己真喜歡,那也是好事啊!反正這麽多年,見慣了風月場上的事,還真沒真心喜歡過誰呢!有時自己都覺得好像已經沒了凡心,對女人都不會動心了。這丫頭是不是上帝派來拯救自己快泯滅的凡心的仙子?要不然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竟然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這感覺是什麽?會不會就是心動呢?就像曾經!
    正準備關燈睡覺,電話想了,會不會是小雅呢?剛才還沒說完就掛了!一定是她打過來了。他激動的拿起電話。
    “文浩,是我!”電話了傳來柳苗的聲音。
    “苗苗?這麽晚了打電話,有什麽事。”文浩語氣冷得令柳苗發抖。
    “文浩,我在酒吧,我喝醉了,沒辦法開車,你來接我好嗎?”苗苗說話都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喝了不少酒。
    文浩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希望她出點什麽事情,在問清楚地址以後,文浩驅車而去!
    當他趕到酒吧是,裏麵隻有稀稀疏疏的幾桌客人了。文浩在酒吧昏暗的燈光裏搜尋著苗苗,卻見她在酒吧角落的卡座上和一個男人說著什麽!那男人還動手動腳的!
    “苗苗,你在幹嘛?”文浩走過去吼道。
    “文浩,這人欺負我,想占我便宜!”苗苗一見文浩就哭著說!
    文浩嗖的一拳打在那人臉上,然後拉上苗苗就走,苗苗偏偏倒倒的跟在後麵。
    “上車。”文浩拉開後座車門,把苗苗塞了進去,可還沒等文浩坐進駕駛室,她又鑽出來,擠上前排的座位!文浩看她確實喝多了,也不好在糾纏,便發動了車!
    “文浩,你心裏還是有我對嗎?”苗苗睜著醉眼看著文浩問他!
    “苗苗,不要以為我來接你就是喜歡你,我是不想你出什麽事!”文浩冷冷的說。
    “你怕我出事就是說明你心裏有我呀!”說著苗苗緊緊的抱住文浩!
    “放開。”文浩厲聲說!
    “不放,就不放。”苗苗以酒耍賴了。
    “你不放是吧!那我就下車了!”文浩停下車認真的說到。苗苗知道文浩說到做到!
    “你為什麽那麽討厭我,你以前可是對我那麽好的啊!”苗苗鬆開了抱著他的手,傷心的嚷著。
    “我以前對你好是因為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可你......”文浩很失望的看了一眼苗苗。
    “如果你不對我那麽好,我也不會愛上你,你知道嗎文浩?我上中學時就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這麽多年,我就等著畢業以後能嫁給你!可你......你說隻把我當妹妹!”
    文浩聽著苗苗的訴說,心裏真不是滋味,早知道當初就別對她那麽好啊!都怪自己,沒想到這點,讓她誤會了。
    也許苗苗哭累了吧,安靜了下來,文浩也沉默著。
    良久,文浩問苗苗:“直接回家嗎?”
    “不,我喝了這麽多酒,回家就死定了!”苗苗幽幽的說,她可不想爸媽逮著她喝酒,否則會掉一層皮的。
    “那怎麽辦,住酒店吧!”文浩也知道,柳伯伯家教很嚴厲的!這時她回去肯定得氣死她老爹。
    “不要住酒店,我想去你家!”苗苗可憐的看著文浩,希望他能收留她!她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幾乎沒有,但她還是不想放棄。
    “去我家?”文浩很吃驚,明知不可能,她居然還說出來。
    “不行,絕對不行,我給你開個房間,你去休息!”
    苗苗一聽文浩說不行,馬上打開車門就要下車,嚇得文浩趕緊停下車。
    “你要幹什麽苗苗?”文浩不耐煩了。
    “你走吧,我不去酒店,你不讓我去您家,我就不走了!”說著苗苗就哇哇哇地吐了起來。
    “我真是後悔不該來管你,現在還賴上我了,你看喝那麽多酒,一個女孩子,這像什麽話嘛,真是!”
    文浩沒辦法,隻得答應柳苗去他的家了。
    柳苗睡在樓下的客房,文浩的房間在樓上,這樣他也會覺得好些,晚上不用碰麵就能度過一晚。
    柳苗怎麽會睡得著呢!這個機會來得多不易啊!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她光著腳丫偷偷的上樓,徑直來到文浩的房門外,她將耳朵貼在們上,聽見裏麵傳來輕微而均勻的鼾聲後,便用鑰匙打開了文浩的房門,這一切都那麽順利!柳苗很得意的笑了。
    文浩睡的很香,還做夢了。
    夢裏,他和小雅隨著音樂旋轉著,盡情的跳著舞,一身紅裙的小雅跳著跳著竟變成了一隻紅色的蝴蝶,她在文浩的身邊飛舞,文浩開心的笑啊,笑啊!一會兒,蝴蝶又變成了美麗的小雅!文浩擁著小雅,小雅輕輕的給了他一個吻,文浩感覺幸福死了,他熱烈的回應著,吻著小雅。
    突然,他好被一隻手抓痛了,他猛地醒過來,睜開眼睛,卻看見了苗苗,她正將唇緊緊的壓在自己的唇上。
    文浩驚恐的用力推開苗苗。
    “苗苗,你在幹什麽?”文浩抓住被子死死蓋著自己的身體,朝一臉得意的苗苗吼到。
    柳苗被突然醒來的文浩推倒在地上。
    “幹嘛呀文浩,我幹嘛你清楚了,剛才你不是也很投入的嗎?”苗苗還真是厚了臉皮了。
    “你真是不顧臉麵了!你怎麽能這樣啊!”文浩很厭惡她的做法。
    “剛才我們兩人多愉快,你吻得多有激情,文浩!”說著,柳苗又要過來抱文浩。
    “你不要過來,你在這樣無理取鬧,我可真的不客氣了!”文浩指著她的鼻子喊道。
    “可是......剛才你還......”柳苗還沉醉在剛才文浩給她的激情熱吻裏。
    “對不起,剛才我......我做夢了,夢見.....”文浩不想說出他夢見了小雅。
    “夢見了莫小雅吧,舞會上的那個有土又幼稚的女人。”苗苗突然變了臉色,話裏帶著強烈的醋意!
    “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文浩很吃驚!自己也才剛知道,她怎麽就知道了。
    “這你就不用問了!”
    “你才認識她幾天就喜歡上她了?”苗苗很輕視的問他,在苗苗看來,這麽短的時間,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什麽感情的!說喜歡,還不就是文浩想玩玩她!等新鮮保質期一過,那她莫小雅什麽都不是了。
    “這與你無關,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有點喜歡她了,和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仿佛回到了幾年以前!”文浩也不顧她受不受得了,狠狠的說出了這些話。
    一旁的柳苗,眼裏發出了光,要是小雅在,她一定會找小雅拚命的,她在心裏喊:“憑什麽,憑什麽你能和我爭,你那點比我好呀,他憑什麽喜歡你,我和他相處了十多年,你才和他見過幾麵!你憑什麽和我爭!”苗苗恨得牙齒都咬出水來了。
    “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嗎文浩?”苗苗還心存幻想,她就不信,他從來也沒喜歡過自己。
    “沒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除了哥哥對妹妹的感情,我從來沒有其他的感情!”文浩想要讓她徹底清醒!這樣讓她耗著真的很累,兩個人都痛苦。
    苗苗聽明白了,慢慢的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到門口,她轉過身來對他說:“謝謝你的吻,我會記住的!我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麽做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聽著樓下的大門砰的被關上後,文浩抱頭倒在床上!真事過分,居然趁他睡著時偷吻他,這個柳苗苗!看似柔弱,心機居然這麽重。
    討厭,打擾我的美夢。
    完全沒有了睡意的他幹脆點燃了一支煙,靠在床頭,文浩又想起了剛才的夢,雖然被苗苗破壞過,但文浩還是願意相信,和他親吻的是——小雅!因為他夢裏出現的就是小雅!他很吃驚自己竟然如此懷念問她的感覺,尤其是電梯裏的吻。
    莫小雅,是你自己進入我的夢的,可別怪我!文浩邪邪地揚起嘴角。
    文浩啊文浩!你居然會做夢了,夢裏還出現了她!這是不是因為你自己動心了呢?文浩在床上用力的彈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鑽進被子裏,哈哈大笑。
    他真是瘋了。
    ?
    小雅做了同樣的夢,夢裏的文浩和白天的文浩一樣俊朗有型,幽默而又有魅力!他們兩人隨著音樂偏偏起舞,周圍開滿了花兒,長滿了小草,文浩跳著跳著,還為她獻上了一束漂亮的鮮花,小雅捧著花,幸福的給了文浩一個吻,在空曠的花叢中,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們盡情的跳啊,笑啊,跑啊!盡情的相擁而吻!夢裏,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醒來時,小雅驚慌失措!
    自己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晚上舞會上跳得太累了。
    一看時間,淩晨3點,小雅平息了一下雜亂的心緒,想再次開始睡覺。
    可剛才的夢就像放電影一樣,清晰的出現在眼前,那樣的夢境,亦真亦幻,夢中的身影,那麽親切,而自己又是那麽幸福的享受著夢裏的一切。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夢見一個人,而且是才認識的季文浩,以前和童楷接觸了那麽長時間,也從未夢見過他的。
    是的,夢中醒來的小雅總會想到童楷,那個愛她、而她卻不愛的男人。
    童楷很愛小雅,默默的愛了她幾年,可是麵對他,小雅從未動過心,唯一有的就是感恩,她曾經許諾說,隻要等到她大學畢業,她就嫁給他,以此來報答他對她們家的幫助以及他對自己的愛。
    可童楷拒絕了小雅,在他看來,如果小雅不愛自己又和自己結婚,那她一定不會幸福的,所以他告訴小雅說:“我會等你,這麽多年我都等了,在多等幾年甚至更長又何妨,我會等到你說愛我的那個時候的!否則,我寧願放棄!”
    雖然這樣說了,可小雅對他就是沒感覺,不來電,原以為時間長點會有所改變,但是,直到童楷離開人世,小雅也沒說出喜歡兩個字來。
    她有時一個人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太無情了,但這些亦無關緊要了,那個愛她的人已經走了,永遠的離開了她的世界!她即使想要補救,也隻是徒勞了。
    她問自己,為什麽不喜歡童楷呢?要是自己喜歡他,也許他也不會離去。
    她跪在童楷的墳前哭著說,童楷,我對不起你,這輩子注定我要欠你的情,下輩子我當牛當馬來報答你吧。
    也為此,童楷的媽媽說,小雅是害人精,害死了自己的媽媽,害死了自己的養父,還害死了愛她的人!一時間,謠言鋪天蓋地的傳進她和媽媽的耳朵!她幾乎崩潰!媽媽也在這些謠言中痛苦不堪。
    為了擺脫那些流言蜚語,也為了讓媽媽少些痛苦,她帶著傷痛離開了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離開了養她23年的媽媽,來到無人認識的這裏,家鄉從此成了她內心深處的痛!無人在提及,隻有自己,隻有小雅自己,孤獨療傷。
    小雅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一定不會在愛上什麽人的,因為,她內心害怕,害怕謠言應驗變成事實。她不想成為害死別人的人。
    可是......可是這夢境.....怎麽會這樣真實!以前的噩夢今夜不曾來打擾,而是他走進了她的夢!這將意味著什麽?小雅不寒而栗。
    季文浩,你離我遠點吧!求你!求你!
    那些流言仿佛又在她耳邊響起:莫小雅是克星,會克死她身邊最親最近地人。
    路邊的算命先生都說她命裏犯煞,與身邊的最親近地人相克!
    如果真是這樣,她永遠沒有資格去愛和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