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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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通知了柳慶堂,說小雅回來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小雅都不知道。文浩說了,他要做一件令她開心的事。
柳慶堂急急的趕來了文浩的家。看見小雅的那一刻,他真想過去抱抱她,抱抱這個可憐的女兒。
小雅看見他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喜,但那種喜悅隻是一瞬間,之後就從她的臉上消失了。她不得不這樣做,盡管她也想過去緊緊的抱著自己的爸爸,可是,她知道不能。她隻得強忍著自己內心的這份衝動。
“小雅,你回來了。回來真好。回來就好。”柳慶堂率先打破沉默。即使心裏百般滋味,他也得裝著不在乎。
“你怎麽知道的?”小雅很想說是的爸爸,我回來了。最終是說出了這句。
“是我通知柳伯伯的。小雅,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柳伯伯很擔心你,你看他都瘦了很多了。”文浩在一旁活躍著氣氛,他要小雅知道,她的爸爸,是愛她的。所以她應該叫他一聲爸爸。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小雅很淡薄的對她說了一句謝謝。接下來便是沉默,誰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來打開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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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自己進了廚房,留下一老一少的兩個男人在外麵,她想坐下來陪陪他,陪他說說話,可是她確實不知說什麽。還是回避吧。這是最好的辦法。
“柳伯伯,你別介意,小雅可能需要時間。”文浩怕小雅的態度讓柳慶堂不高興,所以他在替她說著好話。
“我知道,文浩,謝謝你,小雅有你照顧,我也放心了,我這個爸爸,注定一輩子都欠她,我還奢求她叫我一聲爸爸嗎?”說完,他長長的歎了口氣。
“她會的,你知道嗎,她心裏很想叫你爸爸,很想和你相認的,隻是她害怕給你帶來麻煩。”
“我知道,她還在怨我,我不奢求她認我這個爸爸。隻要她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我這輩子隻欠過三個人的情,一個是小雅的媽媽雅莉,另一個是小雅的養母舒琴,還有就是小雅。”說起小雅的媽媽雅莉和舒琴,柳慶堂無法抑製內心的悲痛,竟老淚橫流。
“我想要補償,可是他們都離開人世,我是想補償都無法呀。”
文浩看著他這樣子,心裏也說不出的難受。小雅在廚房門後靜靜的聽著爸爸的訴說,早以是淚流滿麵。
“現在隻有小雅了,要是她過得不好,我該怎麽辦,我會內疚而死的。我隻希望她好好的生活,能幸福快樂地生活。所以隻要她不願意做的事,我絕不會強加於她。包括叫我一聲爸爸。”
柳慶堂起身準備離開,文浩心裏很著急,他不想就這樣讓他們父女兩傷心痛苦而又無法向對方敞開心扉。
小雅從廚房出來了。
“爸爸。”小雅不忍看著爸爸這樣的痛苦與內疚,她要告訴他,自己不怨他,還要告訴他,自己做夢都想叫爸爸。
柳慶堂木木的立在那裏,他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聲爸爸,他渴望了多久。今天,他終於聽見她叫了。
回過頭,他激動萬分。“小雅。”
小雅來到爸爸身邊,父女倆緊緊的相擁而泣。
“爸爸。對不起,女兒讓你難過了。爸爸。”小雅趴在爸爸的肩上盡情的流淚,這一刻,她盼了多少年了。這樣的懷抱,她做夢都渴望著。爸爸,是這個世上自己唯一的親人。除了文浩,他也是她最愛的人了。
“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啊。爸爸讓你受委屈了。爸爸對不起你和你媽媽呀。”
一旁的文浩既高興又感動。他知道,與爸爸相認是小雅的願望,隻是她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今天,是個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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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的日子,就該要慶祝。文浩拿出自己珍藏的酒,今天,他要為麵前的兩個人斟酒。要為他們父女兩的相認而幹杯。
“來,柳伯伯,我為您倒杯酒,還有小雅,你也來一杯。”文浩給自己也倒上一杯。他舉起酒杯。
“讓我們為今天這個開心的日子幹杯。”三個人高興的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謝謝文浩。謝謝爸爸。”小雅流著淚對麵前的兩個人說,對於她而言,今天她太開心了。兩個自己愛的人都在身邊,那種感覺,像是擁有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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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慶堂心情很好,他回家時,屋裏已經關了燈,他想,她們母女倆應該睡了吧。他輕輕的打開門,準備直接進自己的房間時,燈卻突然亮了。他一驚。
“幹什麽去了?這麽晚,回來還鬼鬼祟祟的。”許美玲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看著他。
“哦,沒幹什麽,和朋友喝酒去了。”柳慶堂看也沒有看她,一邊說一邊準備進房間。
“柳慶堂,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就別想睡覺。”許美玲一個箭步衝上來死死拖住他。
“你讓我說什麽呀。我說清楚是去喝酒了。”他的心情的確不錯,今天出乎意料的沒發火,語氣平和得讓許美玲更加覺得他有鬼。
“你看你這德行。肯定是和那個女人鬼混去了。那個女人是誰。你說呀。”許美玲的得寸進尺惹惱了柳慶堂。
“我是找女人去了,怎麽樣,你看看你這潑婦樣,怎能讓人不去找啊。就算我找女人也是你逼的。”
許美玲聽柳慶堂承認自己找女人了。平時的潑樣又來了,別看她在店是個精明能幹的老板,可是她在家的那個樣子確實不怎麽樣,脾氣暴躁,說話尖酸刻薄。多數時間都蠻不講理。看看苗苗的樣子,也能猜出幾分了。可以想象柳慶堂這個市委書記,在家裏過著怎樣的生活。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你還找女人了。”說著,許美玲就上前抓扯著柳慶堂。
柳慶堂也許故意要氣她吧,強忍著火沒發,因為這樣,許美玲會更加的氣。他隻用雙手死死抓住她,許美玲就沒轍了。她隻得用腳去踢他。看著她的歇斯底裏的樣子,柳慶堂有種愉悅感。
他抱著許美玲來到沙發旁,將她扔向沙發。許美玲就這樣被重重的扔在了沙發上,然後,眼看著柳慶堂轉身出來門。
她感覺自己像一個怨婦一樣被他拋棄在家裏。她越想越氣,然後嚎啕大哭了起來。
“苗苗啊。你這個沒心肝的,跑哪去了,你也不回來幫幫媽媽。嗚嗚......”許美玲在這種時候唯一的希望就是她那寶貝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