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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浩出差回家的前腳剛進門，後腳就有人敲門，那聲音急促而響亮。小雅和文浩都知道，來者不是別人，肯定是柳苗和她的媽媽許美玲了。
    “我去開門吧。”小雅囁囁的說，語氣裏透出了些許擔憂。
    “還是我去吧，你呆在房間裏別動。”文浩說完，用手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拍，這就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門開了，一臉怒氣的柳苗，牙齒咬住下嘴唇，定定地站在門口。身後並沒有她媽媽。
    “苗苗，進來吧。”文浩的平靜讓柳苗很吃驚。她本不想來，她也不相信小雅會做出這樣事情了。可是他必須當麵問清楚。
    “莫小雅呢？她在哪？你讓她出來。”柳苗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四下看，客廳裏沒有小雅的影子。
    “苗苗，有什麽事，你就和我說吧，小雅睡了。”文浩不想苗苗看見小雅，因為他不知道他們私下早已見過了，
    “文浩，我隻想問一些事情，你放心吧。”柳苗雖然有在打的火氣，也不會對文浩和小雅發的，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弄清事情原委。
    “什麽事情？”文浩還是不肯讓她見小雅。小雅知道是柳苗來了便下樓來了，他知道柳苗跟以前不停了，他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的。
    “苗苗。你怎麽來了。”小雅看著柳苗有點異常，便不解地問答，這個是來來文浩家裏找自己，一定是跟自己有關。
    “是不是你爸爸出什麽事情了？”小雅急切地問道。
    “我爸，你擔心我爸？你和我爸是什麽關係？”柳苗拿出手裏的報紙遞給小雅，小雅結果報紙看著上麵的是她和爸爸柳慶棠吃飯時的照片，爸爸夾的菜正在喂自己。
    “天啦，怎麽會上報呢？那爸爸怎麽辦？”小雅滿腦子擔心的就是爸爸，對於從政的人來說，私生活的清白比什麽都重要，著張照片一定會像一枚炸彈一樣，掀起大浪。
    “誰登的報，誰拍的照片呀。”小雅臉一下煞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文浩見狀，一把奪過報紙，看著照片時，他也懵了。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想知道這一切。”柳苗看著小雅，讓小雅很不自在，此時的柳苗在懷疑小雅，她要怎麽解釋。天啦，她該怎麽做1
    “不就是一張照片嘛，能說明什麽呢？又沒幹什麽。”
    “是嗎？你們都覺得沒什麽大不了。”
    “可我覺得不得了，那個男的是我爸爸，這張照片肯定會毀了爸爸的政治前途，也會壞了他一生最看重的聲譽。同時也可能破壞我的家庭。”柳苗情緒激動了起來，眼淚也一個勁的流，文浩不好在急她了。畢竟她心裏確實不好受。
    “苗苗，爸。。。我是說你爸怎麽樣了？”小雅捏捏地走到柳苗身邊，小心翼翼地問她。她怕影響到爸爸，怕苗苗的媽媽找爸爸的麻煩。
    “爸爸一天沒接電話了。出了這樣的事，你認為他還能若無其事嗎？莫小雅，你是不是報複我呀。你要報複我你就直接衝我來，別找我爸爸下手。”
    “苗苗，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要報複你？”小雅很吃驚苗苗這樣說自己。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一定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
    “你雖然嘴上說不怨我不恨我，可是為什麽你要來破壞我的家呀，你說呀，你有什麽可以衝我來，我都可以接受的。”柳苗抓住小雅的雙臂，用力地搖著，文浩一看，嚇得不輕。趕緊上前拉開苗苗。
    “苗苗，你別這樣激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聽話，趕緊回家，你爸爸他會告訴你和你媽媽的。”文浩替她擦眼淚，不管以前他有多麽不喜歡柳苗，但畢竟她是小雅的妹妹，對於這樣一個從小嬌生慣養唯我獨尊的女孩來說，自己突然冒出一個姐姐來，或者說自己的爸爸突然又冒出一個女兒來，真不知道她怎麽接受得了。
    “小雅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相反她還處處為你著想。”文浩推開柳苗，雙手撐著她的雙肩，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
    “為我著想？她現在和我爸爸。。。還說為我著想。……”
    “那不是她的錯，她也是你爸爸的女兒。”文浩說完，小雅就發出大叫。
    “文浩不要……”但已經來不及了，文浩已經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了。
    在場的三個人都立在原地，各自心裏有不同的感受。柳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在發上坐下，端起茶幾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她怎麽會是爸爸的女兒，她要真是爸爸的女兒，我是誰的女兒？”柳苗又像在說給他們聽，又像是自言自語。說完又是大笑。
    “苗苗。”小雅輕輕的叫了一聲，她不知道，苗苗會怎樣反應。
    “不要叫我，你為什麽要編出這種謊言來。”
    “我沒有編，這是事實，我也是爸爸的女兒。”
    “那不是你爸爸，你沒資格叫爸爸，我才是爸爸的唯一的女兒。”苗苗站起來衝到小雅的跟前，咆哮起來。
    “可我身體裏也流淌著爸爸的血啊。”小雅知道，既然事情說穿了，那就要說明白，說清楚。她也不想在含含糊糊的藏著掖著了。
    “不可能的，你們撒謊，爸爸怎麽還有一個女兒呢？你們騙人，你們都是騙子。”柳苗哭喊著，對於她來說，這太不可思議，更讓她不能接受。
    苗苗一邊哭，一邊跑了出去。小雅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叫：“苗苗，苗苗。”
    “讓她去吧，冷靜一下也好。”文浩拉住小雅，這種家庭問題，他往往不好參與。
    “我怕她出什麽事情，文浩，要不你給她媽媽打個電話吧。”文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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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苗哪也沒去，這時的她沒心情，隻得回去找媽媽，爸爸有女兒，那媽媽一定知道的。
    “媽媽，媽媽，你告訴我，你到底生了幾個女兒啊？你說呀。”一進門的苗苗就這樣逼著許美玲問。
    “你瘋了，我就一個女兒啊，莫名其妙，我沒心情跟你瞎鬧。”許美玲還在為照片的事情傷神呢，如果柳慶堂知道那照片是他老婆找人拍的，還弄上了報紙，那他們的婚姻也就到頭了。
    “媽媽，我沒跟你瞎鬧，我也沒心情瞎鬧。你告訴我，你和爸爸到底有幾個女兒，是不是你們生了一個送人了？”苗苗認真的樣子，弄得許美玲莫名其妙。
    “我就生了你一個寶貝女兒，我那舍得送人啊。”許美玲摸著女兒的頭疼愛的說，是啊，如果家真的散了，女兒就是她的命了，想到這，眼淚就往外流。
    “那為什麽文浩說，莫小雅是爸爸的女兒？真是莫名其妙。肯定是他怕我找那女人的麻煩故意編瞎話騙我的。”柳苗心裏像是鬆了口氣。而許美玲卻吃驚得瞪大眼睛。
    “你說什麽，那個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爸爸的女兒？”她雙手抓住苗苗的手臂，因為太用力，苗苗咧著嘴叫疼。
    “媽媽，你怎麽啦，輕點呀，疼死我了。”
    “誰說的，是文浩說的，還是那女人說的？你快說啊。”許美玲的情緒一點不亞於開始的苗苗。
    “是文浩說的，莫小雅還不讓說呢？肯定是想編個借口糊弄我們的。”柳苗還在說，但明顯有些慶幸。也許她寧願爸爸有情人也不願爸爸有個女兒吧。她看看媽媽，在心裏感到抱歉。畢竟，作為媽媽的女兒，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的。
    “難怪。我看見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很麵熟。原來是這樣，這個該死的柳慶堂，瞞得可真緊啊。”許美玲的情緒平靜了些，可憐的母女倆，都在為這兩個人經受不同的煎熬。
    “苗苗，馬上給你爸爸打電話，看能打通了嗎？”
    “哦。”柳苗不知道媽媽怎麽突然就變了樣，也不好多問。
    電話接同時，柳慶堂已經到家門口了。他在向組織說明一切後，就允許他回家，但組織上還要調查，還要追查這件事的原由。他知道，這件事在他們那一代多了去了，大不了他不當書記就是了，官與小雅比起來，他當然選女兒。想通了這些，他整個人都顯得無比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