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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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大概也是觀看了在這一場戰鬥,覺得興致缺缺,逐漸睡了過去,而白天則像一個好學生,準時準點的從家裏出來,占據了原來夜幕的空間,同時把自己心中的太陽給拿了出來,分享給世間的人們。
紀興已經回到丹房一段時間了,自己盤坐在蒲團上,思索著昨天戰鬥的得失。
這個叫容靜雲的女子明顯也是一個金丹修士,感覺她的行為和邵天縱應該相當,但她要年輕的太多,而且施展起虛空手印來也強出不少來,恐怕和丹霞派的功法有關。
至於自己能戰勝對方,恐怕也是因為對方太過於輕敵和年輕了吧,自己還有很多地方值得提升的,特別是腿法上。
想到這裏,紀興又陷入了深深的感悟中,一動不動起來。
“嗨!紀興大哥,你在想什麽呢?那麽專注!”
一個銀鈴一般的聲音出現在紀興的身畔,伴隨著這悅耳聲音而出的是一隻小腳往自己的頭上踢了過來。
紀興其實早就感應到了祁彤彤的到來,隻是沒去理會罷了。
但祁彤彤這麽調皮的丫頭又怎麽會繞過紀興,這幾天她腿法已經小友成就了,不找個人試試怎麽知道自己學習的成果啊。
所以她便偷偷地潛行了過來,用的小腳丫以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踏向了紀興的腦袋上。
祁彤彤的這一招也是非常有名的腿法,叫鴛鴦腿,起腳的時候猶如鴛鴦上翹尾,腿腳出擊連環緊扣,高低四環上下合一,左右換勢成雙配偶,恰似鴛鴦形影相隨
紀興自然對這一套腿法異常的熟悉,左手如閃電一般抓向了祁彤彤的小腿。
這一套鴛鴦腿一旦施展起來,右足足尖在空中施彈勁向南點蹴,是有一個轉腳的功夫的。
本來紀興以為自己這一抓是十拿九穩的,可祁彤彤的小腳在空中突然做出了一個轉向,以膝蓋為軸點,橫向踢出的小腿往下一轉,再調換一個方向,向上一挑,挑向了紀興的下巴。
紀興的左手在抓空後也不慌張,手掌在隨著手腕那麽一轉,小臂輕輕搖擺,便劃出來一個圈,隨之將祁彤彤的小腳給蕩開了。
小彤彤看到紀興玩出這一手來,整個人都呆滯了,來帶接下來的連環腿都沒有再踢出去,就那麽一條腿支撐著自己傻愣愣的看著紀興的手。
“哇!紀興哥哥,你這一手是怎麽做到的?竟然僅僅隻是劃了一個圈就把我的腿給打開了,太厲害了吧!”
接著小彤彤就好像一隻小鳥一樣飛似的撲在了紀興的身上,要不是紀興早有準備,向後仰了一頭,她的小嘴更是差一點就親在的紀興的嘴上。
“咳咳……你先下來,我等會交給你!”
“好的好的!唉,紀興哥哥,你真的好厲害!怎麽會這麽多招數?”
祁彤彤雖然從紀興身上爬了下來,但她的眼睛卻一直死死地盯著紀興,兩隻小手更是抓著紀興的胳膊不斷搖擺。
“這個麽!是個秘密!不過剛才那一招可不是那麽好理解的,牽扯到一種意境!你確定要學?”
“啊?紀興哥哥,什麽意境?難麽?”祁彤彤天真的望著紀興,一臉的問號,
“難是難了點,在我所知道的武功裏能排的上前幾名了,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修煉它,需要你的性子慢下來!你要知道,在我們那裏,打出這套功夫的打鬥是一些老人家!他們打拳的時候心平氣和,而且能領悟其中的奧妙深意!”
“沒關係,我很慢啦!快教我快教我!”
“好!”
紀興也不多說,起身而出,靜立房屋中央,說道:
“我今天教你的拳法叫太極拳,因為在我們家鄉,這套拳法派係很多,延伸出來的套路也很多,但套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你理會其中的奧義和勁氣的走向,比如我現在教你的這套叫二十四式太極拳,易學難懂,仔細看好了。”
說罷,紀興便做了一個起勢,兩腳開立,雙臂前舉,屈膝按掌,接著是野馬分鬃,白鶴亮翅,動作流暢舒展,打起來賞心悅目,而且動作做的奇慢無比,每一個招式都要擺一個半天,所以他這一套打下來,一早上就過去了。
等紀興打完之後,祁彤彤看的差一點都睡著了,要不是這套武學功夫實在是奧妙莫測,她早就按捺不住性子,走掉了,好在雖然注意力沒怎麽擊中,但也學了一個大概,連忙像模像樣的準備開練了。
可還沒等她開始擺了一個起勢,就被紀興喝住了:
“彤彤,我都給你說了,要慢……要慢……你咋不聽呢?”
紀興再一次站在了祁彤彤旁邊,同樣擺了一個起勢,但他的起勢比剛才還要慢了不少,而且一邊擺,還一邊說道:
“你打的時候要領悟其中的奧義,我現在將奧義告訴你,何為太極,所謂太極,便是宇宙從無極而太極,以至萬物化生的過程,瀚宇宙間,天地未開、混沌未分陰陽之前稱為太極……”
紀興說的極為浩瀚深遠,但他的動作卻是慢之又慢,等等他將大道理說了一通之後,才做到野馬分鬃的收腳抱這個招式。
但他的這套理論已經徹底將祁彤彤給吸引住了,讓她沉迷在那無法觸及到的世界本質裏不可自拔了,手上的動作自然也慢了太多。
但紀興慢起來沒有什麽關係,在他無與倫比的強壯肌肉支撐下,很多動作也能支撐的下來,可祁彤彤就不行了,一個姿勢擺上個十分鍾二十分鍾,開始還沒啥關係,如果要是慢慢的擺上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那可真就要了命了。
先是她的小鼻子上在不停的流汗,再就是額頭也泛起類陣陣的汗珠,不停的順著通紅的臉頰在不斷的流下,無數的汗珠像螞蟻一樣撫摸著她的肌膚,祁彤彤數次想去將汗珠擦去,但在紀興的注視下隻能忍耐著忽視了過去,轉而集中精神到太極招數上。
看的紀興在一旁暗笑不已,忍不住說道:
“彤彤啊!你看著太極這麽難練,你都全身練出汗來了,還比較難受,不如算了吧!啊?”
“不行!堅決不行,我還沒學會呢!”
祁彤彤將自己的小嘴高高翹了起來,滿心不悅的繼續起自己的野馬分鬃。
紀興索性不再去管她,而是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剛才自己在打拳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點子。
他隨手一揮,便將地麵上的一堆草藥抓在了手裏,然後雙手圓,左轉雲手,並步按掌,右轉雲手,出步按掌,來來回回,打起了太極。
而這一團藥材在他雲手的控製下,凝然凝成了一個球狀,不斷在兩手之間翻滾,並隨著紀興的動作或是舒展開一片,或是複又凝聚成一個球,原來藥材複雜的枝幹草葉在他的動作下逐漸化成了碎末。
而且其內在成分也在不斷的旋轉下逐漸分開,各居一側,每一種藥草都各自安分的待在了球身的一個地方,幾種藥材彼此涇渭分明,互不幹擾,做到了真正的分離。
看到自己手中的這份藥材,紀興真是喜出望外,原本對他來說十分艱巨的入藥過程,竟然在他練武的時候就可以給輕易的做完,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
正所謂異曲同工,練武和煉丹也是如此,隻要有更好的技巧和手法,便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紀興暗忖:
“那麽以後的各樣步驟,是不是也完全可以觸類旁推,用練武的手法去煉丹呢?如果可以的話,那或許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絕對完美的做法了。”
想到這裏,紀興興奮的走向了地上的一堆堆已經擺放整齊的藥材,然後按照需要將它們拿在手中,開始了無限的入藥大業。
在這麽一個房間裏,一大一小兩個人開始了同樣的太極手法,開始了不停歇的練武大道。
白駒過隙,日光荏苒,指縫很寬,時間太瘦,悄悄從兩人的指縫間溜走。
有人道光陰似箭催人老,光陰如駿趕少年,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夜晚,月上三杆,星若浩瀚,大部分生命此時已經進入到了沉睡中,隻有少數修士和蠻獸依舊在為生命拚搏。
紀興所在的房間內燈火不知道在何時已經自動亮了起來,將房間照射的宛如白天一般,紀興和祁彤彤兩個人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不停的打著太極拳,隻是一個速度慢,一個快,一個舒坦,一個呆滯,一個全身肌肉或是迸發,或是疏散,在來回的收縮,一個則是肌肉緊繃,全身肌肉收縮,汗水流出了一遍又一遍。
當他們兩個正無休止的修煉時,突然一個爆裂的聲音在空中響了起來,如晴天的霹靂,穿透了整個韻神峰,擊打在丹房的裏麵,
“祁天韻,我女兒呢!”
一個頭戴七彩風管,身穿無色霞衣,腳踏流雲玉履,手拿七尺長棍的女子當空而立,站在了離丹房不遠的空中,厲聲喝道,
“殳飛瑤,大晚上的你吆喝什麽,還讓不讓人休息,彤彤想在我這裏玩多久就在我這裏玩多久,你管的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