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葉馨馨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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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夏老師的表情似乎一直都是這樣,不冷不淡,有序的指揮著大家唱歌,一直不變的圍著絲巾,遮住自己領口的雪白,當一首歌落下以後,她總是滿懷著傷感的情緒,這讓我很不理解,想想這首歌是肖夏老師自己創作的,情緒使然吧。
禮拜一很快就到了,而葉馨馨在昏迷了兩天以後第一次醒了過來,我想著去看她一眼,不過胖子比我更急,從上次胖子著急的給葉馨馨做人工呼吸我就能看的出來,一收到消息,胖子就拉著我去了,路上買了點東西。
出乎意料的我在病房的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薛菲的父親,他似乎跟人爭吵著什麽。
“薛禮,你說話注意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再說什麽,你說我再說什麽,姓葉的,你難道忘記了……”
我還沒有走近,就聽到這兩聲爭吵,不過很快薛菲的父親就意識到了什麽,喉嚨裏哽咽了兩下,扭過頭不再說話。
“你們是什麽人?”葉爸爸開口問道。
“我們是葉馨馨的同學,來看看她。”胖子說道。
“哦,進去吧,馨馨情緒不穩定,老說自己看到了什麽鬼怪的,你們開導一下。”葉爸爸推開門,示意我們進去。
剛往裏走了幾步,就聽到薛禮一聲冷哼,接著是悲痛的歎息了一聲:“菲菲,爸爸對不起你。”垂下了兩滴濁淚。
我不好管他們的閑事,隨著胖子進了門,屋子裏雪白一片,葉馨馨靠著床,仰麵躺著,眼睛無神,盯著天花板發呆,我還記得這小妮子經常沒事跟我們在一起拍洋畫,不是肖夏老師找了幾次,估計這女漢子都不願意去唱歌,說起來,好像有好幾個姑娘都是肖夏老師弄到合唱隊的,薛菲也是,葉馨馨也是,現在她這個癡癡傻傻的樣子確實讓人心疼,希望不要有事。
“葉馨馨?”胖子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葉馨馨的狀態很怪,並沒有說話,歪著頭瞅了我們一眼,嘿嘿傻笑了兩聲。
“你不要嚇我啊,說話啊。”胖子走了過去,同樣歪著頭瞅著葉馨馨。
我拉了一下他:“她可能是受到了驚嚇,一時間精神恍惚,家裏的驢受了驚都要尥蹶子,何況這麽大一個人。”我安慰道。
又看看葉馨馨,雙目無神,眉目之間黑氣湧動,我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冰涼刺骨,陰寒的很,女人本就屬陰,葉馨馨那晚怕是被那鬼給衝到了。
“葉馨馨,你要是能聽到我說話就點點頭。”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出乎意料的,她居然有了反應,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晚,到底出了什麽事?你能想起來嗎?”我趁著這個機會問道。
葉馨馨似乎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臉上透露出一份驚恐的表情,五官扭曲,雙手握著被子,差點就要把杯子撕開:“她,殺了她……”
“她是誰?”我一把抓著她的胳膊。
“鬼!”葉馨馨瞪著眼睛,看著我。
胖子一把把我撩開,“都說了受刺激,受刺激,你這……”
“別動。”我看著他,冷聲道。
這玩意,可不妙了。
我心裏想著,眼見著葉馨馨身子劇烈的都動起來,那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的黑氣,從眉心開始蔓分開,如同一個“人”字形的疤痕從臉上裂開,她看著我,突然開口道:“別多管閑事!”
她這麽一句,差點把我嚇了一個趔趄,奶奶的,這閑事我還管定了。
大白天的都欺負到爸爸頭上來了,我心裏一狠,手上又結上了三潭回爐印,胖子看的一頭霧水,被我喝了一句,愣在原地也不敢亂動。
“給我摁著她!”我喊道。
“摁著?”胖子突然傻乎乎的撓了撓頭,“白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這,總是不太好的,雖然說我喜歡……”
“媽的,我的傻胖子,快點啊。”我著急的喊道。
胖子嘿嘿笑了一聲,笑個卵啊,我罵了一聲,踢了他一腳,胖子這才反應過來,剛轉過頭,媽呀叫了一聲,葉馨馨不知道什麽已經跳到了天花板上,歪著腦袋瞧著我們,嘴裏口水差點就掉到了胖子的頭上。
這下子胖子可是嚇到了,顫抖著開口:“馨馨咱還練過壁虎功?會上牆?”
此時的我已經看出來,葉馨馨是確實被鬼上身了,盡管是白天,可是這鬼一點都不好惹,說實話這道印也是第一次用,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而且最大的弊端是,我雙手結印,兩隻手都動不得,隻能靠胖子來製服她,我才好下手。
我的傻胖子,你能不能聰明點。
我著急的很,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想了半天,眼看著葉馨馨已經撲了過來,我一咬牙,愣是站著沒有動,任由她撲在身上,用膝蓋頂著她的肚子,鋒利的指甲讓我的肩頭刀割一般的疼痛,你大爺,這就是為什麽我討厭女人留指甲的原因,這大殺器。
我害怕這裏的動靜太大,讓門外的人意識到,隻能生生的當了一個肉墊,胖子撓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也是連女孩手都沒有摸過的胖子,讓他做這些太難為他了。
我歎了一口氣,喝了一聲“破”感覺手上有一股難言的氣就爆發開來,跟我“親密接觸”的壁虎馨馨直直的倒飛出去,正好被胖子接到。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手上的三潭回爐印,這玩意好像厲害了點,有些大材小用了,剛往前走了幾步,腳下發軟,差點跪在地上,這道印還是不要亂用的好,回去先畫幾張符再說。
外麵的人還是聽到了動靜,當時葉爸爸就闖了進來,看到這場麵,黑著臉,以為是葉馨馨的精神壓力太大,又不受控製,叫來了護士,我也不好呆下去,外麵的警察也來了,要調查一下葉馨馨那天看到的事情,不過她這個樣子,怕隻能耽擱下去。
臨走的時候,我看到了薛禮,薛菲的爸爸,死者為大,我雖然有問題,但是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問,我看到葉爸爸從病房裏出來,薛禮上前說了兩句話,被葉爸爸一拳打在臉上,兩個人扭打成一團……
胖子路上支支吾吾的想問些什麽,我腳下發軟,結印什麽的,需要法力,我的師傅死的早,(可不是死的人,都他媽死了多少年了)有些事情我隻能自己慢慢的摸索,靠這個法力消耗來看,這三潭回爐印應該是威力極大的一種術法。
“白哥,葉馨馨她是不是……”
“她練過壁虎功,所以……”
“你真當我傻?”
胖子看的我不好意思,瞪著牛眼,臉上分明寫著一個“傻”字,我又怎麽能告訴你實話那?
心裏想著,嘴上說道:“胖子,你聽過撞客嗎?”
“撞客?”胖子猶豫了一下。
“前兩年,村頭二兵哥不就是成撞客了嗎?當時非說什麽毛萬歲的,那還不是你娘送走的?”胖子想了起來。
所謂撞客就是指撞見死人之靈魂或禍祟邪氣、穢毒邪氣等而突發昏迷、神誌不清、言語錯亂的事情,嚴格來說並不是鬼上身,而是一種身體自然的反應機製,當時二兵哥應該是上山的時候碰上了不知道什麽邪祟,以為自己是毛那會上山下鄉的青年,一個勁的鬧著要回北京,當時胖子也在場。
後來是老娘出馬,老娘的娘,也就是我姥姥了,是供奉的淨水山胡姐姐的牌子,胡姐姐也是位大仙,老娘也算個出馬弟子,胡姐姐出手,自然是解決了這撞客。
跟胖子說撞客,比起跟他說有鬼這個事情,他還是能接受一點。
胖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拉著我一個勁的蹭,說什麽大仙家裏人就是厲害,咱白哥也是牛逼人,有時間教我一手之類,我就笑笑不說話。
下午的時候,我和胖子依舊到了學校的禮堂拉桌子,掛簾子,肖夏老師的合唱隊已經排練的差不多了,唱起歌來很好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譜子裏有一種難言的悲傷以及聽的人心裏發毛的情緒在其中,尤其是那句
“黑夜的公主唱著歌
白色的絲線在風中飛舞
公主的歌聲在低聲的抽泣
在高聲的哀怨
墜落在紅色的綢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