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無端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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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連一出現,本來還算是溫暖的屋子裏,很快的一陣淩冽的寒意劃過,宛如一塊堅冰,渾身散發著寒氣,她的腳下已經有了寒霜……
夏連的臉是那種青灰色的,淡淡的,雖然不明顯,不過卻是不容忽視,而且手指甲很長,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凶戾,雖然早有準備,卻不曾想竟然會這麽嚴重,看著她極力的堅持著,壓製著身體裏的這股怨氣,不讓其爆發開來。
“媽呀,這是誰?”胖子雖然聽我提過夏連的存在,但是這算是他們初次見麵,不知道夏連要是知道,胖子第一次見到的她就是這副凶狠的樣子,會不會責備我。
我和胖子解釋了一下,說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養的那隻鬼,胖子有些害怕的點點頭,避開了夏連的目光,悄悄的瞥著,畢竟夏連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駭人。
這股怨氣被夏連壓製在身體裏,甚至不惜用上了打鬼鞭的煞氣壓製,才勉強的有一點自己的意識,尚未喪失理智。
我知道,一旦這怨氣爆發開來,夏連勢必會跟在我初識時那樣,化為落羅刹鬼之身,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所學的術法似乎對於夏連並沒有什麽用,很可能會傷害到她,而那時她要是暴怒,更是難以控製。
我向粗眉毛投去了求助的眼神,粗眉毛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也是一副難辦的樣子。
“我也隻能暫時的將她的怨氣壓製住,你提過,這姐姐之前是羅刹鬼之身,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粗眉毛說著,手上結內獅子印,口中喝了一聲“者”。
他用九字奧義切中的“者”字秘來接引天地的能量,暫時的封住了夏連的煞氣,剩下的就是靠夏連自己慢慢的調理,將這股邪氣壓在靈魂深處,方能不再被驅動。
夏連的怨氣被壓製之後,臉色慢慢的變得慘白過來,不再有那陰冷的青色,白色的長裙也不再是硬邦邦的,有了一樓輕柔,腳下的寒霜雖沒有褪去,但已經有了消融的跡象。
她委身表示感謝,粗眉毛擺擺手,表示不用客套。
夏連撇到了胖子一副惶恐的樣子,知道自己之前嚇到了他,但是胖子這表情還是讓姐姐有些不滿,突然瞪了一眼胖子,露出一個張牙舞爪的樣子,嚇得胖子一個屁墩,坐到了地上,這才心滿意足的看著他。
她的玩心很重,而且胖子並不是一個膽小之人,隻是夏連突兀出現的那下,跟我對胖子所說的姐姐相差甚遠,一番比較下來,胖子自然有些難以接受。
現在恢複了正常的夏連,確實是漂亮的很,胖子也沒有芥蒂,尷尬的笑了笑,也就作罷。
我讓夏連先進鬼木牌中休息,後續給她搞一點香燭冥火的,幫助她穩固魂魄,之後的事情是不用她操心了,害怕她分心壓製不住自己身體裏的怨氣,所以讓她還是不用管這個事情了,交給我和粗眉毛就好。
夏連對於粗眉毛的本事還是挺放心的,而且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樂觀,需要時間來調理,也就同意了我的要求。
等夏連不見了,胖子心有餘悸的看著我胸口的鬼木牌:“白哥,你養這姐姐有點厲害呀。”
我笑著說:“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隻是今天情況特殊,而且你的那個樣子,明顯的讓她有些不滿了。”
“我哪個樣子?她一出來凶神惡煞,我躲一下還不對。”胖子笑聲嘀咕著,生怕夏連聽到。
這個樣子弄得粗眉毛一陣大笑,我看到明夭的翻了一下身,示意他小點聲。
就這樣,幾個人在屋子裏睡到了下午,天色漸晚,冬天天黑的快,快要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還以為是傅天打來磨我同意他和我一起解決這個事情,當我接起來的時候。
是一個稍稍有些耳熟的聲音。
“喂,是黃一白嗎?”那麵的聲音有些嚴肅的不尋常,我一下精神起來,怕是有什麽事情。
“是我。”我回道。
“我是馬自健。”那邊的聲音穩重。
馬自健?我腦子頓時出現了那個四方臉,臉上棱角分明的警官,昨晚的時候,調查楊自秀的那個警官,還記得他有個跟班,是一個叫做古來的年輕人。
“馬警官?對,是我,有什麽事情嗎?”粗眉毛看到我醒了過來,張了張嘴想問什麽,看到我打電話有事,就等了一下。
“這邊有點細節需要你過來核實一下。”老馬的聲音響起,跟前似乎還有人說著什麽,看來不止一個人。
“細節?”我皺著眉,我當時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現在再找我,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楊自秀的屍體找到了嗎?”我突然想起這個事情。
那邊沉寂了一下,過了一會,老馬的聲音才傳了過來:“你還是過來一下把,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他這話讓我一冷,語氣裏的那種冷酷,宛若把我當成了犯人一般,我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他們怕是懷疑你了。”粗粗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懷疑我?為……”話到了嘴裏,我又咽了進去,是啊,也隻能懷疑我了。
而此時掛斷電話的我,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剛剛犯的一個錯誤。
我開口問馬自健的那個問題,“楊自秀的屍體找到了嗎?”
我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真是糊塗了,當時僅僅是發現了地上一灘血跡以及楊自秀的工作證,後續的問題我,我都沒有機會去了解,而且時間短的很,僅僅是一天不到的時間,怕是那邊也不一定知道失蹤的是不是楊自秀,還有屍體這個事情。
那邊還是暫時以失蹤來調查,我直接就問屍體,他那邊短暫的沉寂,可能就是意識到了我說這話有問題,馬自健不像是好糊弄的,我該怎麽解釋?
這讓我又是一陣的頭痛,現在想想,我可能是嫌疑最大的了,報警的是我,而且我又是唯一的目擊者,再加上上述說話的不嚴謹,
真是的,說話不過腦子,我把自己鄙夷了一番。
我看向粗眉毛,看看他有什麽解決的人辦法,他攤攤手:“這種事情你還是自己去跟警察解釋吧,今晚我看會有警察再去那裏調查的,這些人身上煞氣重,應該不會有事,我再讓傅天調查一下那個叫做多萊的人,知道多點總沒有壞處。”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馬自健那邊怕是不好糊弄,不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心裏倒是坦然了許多。
因為那邊催的緊,我穿好衣服,就準備出門,臨走的時候告訴胖子好好照顧明夭,讓他不要亂跑。
胖子一口應承下來,我這才走了出去。
外麵的天氣冷的可以,沒有走了幾步,就覺得身上發寒,縮著脖子,搓了搓手,重新塞進了冰冷的口袋裏,伸手打了一輛車,去公安局。
路上公安那邊又給我打了個電話,不過這次不是馬自健,而是古萊,那個少不更事的年輕人,我依稀還記得他對我印象不是很好,第一次就懷疑我,現在怕是更加懷疑了。
古來的語氣不善,我能夠聽出來,之前我多嘴說的那番話怕是已經讓他心裏認定我脫不了幹係。
我嘴上答應的極好,跟師傅說快點,師傅也是爽快,一打方向盤就往前趕。
當我到了警局的時候,發現古來已經等在門口了,馬自健並沒有蹤影,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陰沉著一張臉正在打電話,我沒走了幾步,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這還真是“巧合”,我心裏冷笑著,這小子未免太多心。
也許是聽到周圍的手機鈴聲,古來的視線朝著我這邊看過來,我也不躲避,直直的看著他,古來咳嗽了兩聲:“黃一白是吧?隨我來吧。”
他說了一句,卻悄無聲息的退到了我側邊,看起來像是領著我往裏走,不過更多的可能是害怕我逃跑。
“古警官,你看,我都來了,還能跑了不成?”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古來猶豫了一下,尷尬的擠出一個笑容,卻沒有半分的鬆懈。
到了一個小格子裏,他先給我倒了一杯熱水,開口道:“那天的案子有些許的細節我們還不清楚,你能重新講一遍嗎?”
我看到古來翻開了一個小冊子,旁邊放著的是馬自健之前對我錄口供的那個錄音機……
“這個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指著錄音機。
“當時黃先生可能受到了驚嚇,有些事情一時沒有想起來,那麽我提醒你一下,比如……你和楊自秀在他失蹤之前,是不是見過麵?”古來的語氣冷冽起來。
遭了,古來昨晚是去調取監控來的,那麽上麵肯定會有我和那個小鬼變成了楊自秀交談的內容,而後我兩分開之後,沒有多久我就發現了地上的那攤血跡,又說那攤血跡是楊自秀的……
似乎一切矛頭,都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