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他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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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幾乎想要吼出來我不嫁,但是爹爹氣息已然開始虛弱,現在……是交代後事,我不能違背他,讓他不能安心。“我都聽爹爹的。”我幾乎咬著牙答應下來,心裏在滴血,淚水也跟著不爭氣的往下淌。
“不哭,我兒不哭。”他伸手,給我擦掉淚水。
我卻是像被他按住了開關似的,鼻尖酸楚的厲害,“爹。”仿佛是鼻音,我撲到爹爹的懷裏,止不住了的流淚。
近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多的讓我有些接受不了,我的心血速遞成為他人手中之物,我的愛人夏錦容結婚了,我的親爹也隻剩彌留之際,我仿佛一下子就被眾叛親離,失去所有。
上輩子我什麽都有,就是沒有錢,這輩子我除了錢,什麽都有。
不知道是得罪了老天爺還是得罪了玉皇大帝,他們誰都不想讓我好過。
我哭的累了,再抬頭時,居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我爹躺在這裏,手還放在我的頭上做撫摸我的動作,眼睛已經閉上,嘴角含笑。
曾經心狠手辣的許親王,曾經讓我都不敢和他的決絕對抗的許親王,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許親王,就這麽……走了。
我呆住了,落魄的坐在地上,直到房門被人小心的推開,我才看見管家衝進來,顫抖著手,撲通一聲跪下,“老爺,歸天。”
我爹走的事情,我沒有管,是皇上派人過來置辦的,還下令測查我爹被殺的事情。
但是嵐風已經說了,是國舅爺的人幹的,國舅爺這種翻了船的水手,逮著誰都沒好日子過。
這筆賬,我一定要報。
都說父親死了,要守孝三年方得嫁人,但是我爹在皇帝麵前已經求了,夏錦容更是一旨上奏,要完成許親王心願,而來我成了遺孤,他有責任把我帶到府裏,直到成婚那一天。
父親的葬禮非常的隆重,甚至連皇上都親自來了,我按照規矩三叩九拜,和茜兒一起把父親送到了陵園。
這一天下著雨,我沒有任何人跟著,獨自一人去陵園給父親燒完第三天香火後回來,遠遠的就看見夏錦容打著傘站在那裏等我。
我用手遮擋一下,低著頭過去,他旁若無人的接過我手裏的籃子,把傘舉過我的頭頂,我沒有反抗,低著頭緩緩的往前走。
“甜兒。”夏錦容跟在我後麵。
我看著地上已經有了一小灘積水,沒有絲毫避諱的踩了過去。
他見我沒有理會他,也知道我心裏難受,跟了我一段距離後,才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停下來,給我交代?什麽交代?我現在好像已經不需要這些。
有時候不是你改變生活,而是生活改變你。
“不用了,我答應過我爹會嫁給你,日子皇上也已經選好了。”
“你……”他非常吃驚,“你真的答應?”
我沒有回話,提起裙擺徑直走了,走了很久他都沒跟上來,我說了不在乎,但是心裏卻是越來越涼,知道跌落穀底。
茜兒打著傘在門口接我,瞧見我的身影忙的跑出來,拉著我的手臂和我一起躲在小小的傘裏麵,快速的回到府裏。
現在府裏我最大,我卻還很不適應,看著以前還熱熱鬧鬧的一家人,現在冷冷清清。
三姨娘雖然小氣狠辣,但是她和周姨娘鬥起嘴來,也給府裏增加了不少聲色,現在,都沒了。
我看著茜兒把傘遞給小葵,然後慌忙的彈著衣角上沾著的少許水珠,“茜兒。”
“嗯?”她沒有抬頭看我,反而皺著眉頭看自己的衣服。那裏濕了一些,看了一陣搖搖頭也算了,“姐姐,五皇子約你去看廟會,說要上香。”
“告訴她我不去了。”我淡淡的回,然後脫去有些濕潤的外套,拿給暖兒掛起來,“你倒是可以去玩玩。”
“我才不去。”她嘟著嘴巴,“嵐風好不容易回來了,我要在府裏和她一起。”
這丫頭,自從爹爹去了以後,就沒有再隱瞞過嵐風還在的事情了,一口一個,這幾天往我這兒跑的可勤快的,恨不得把她的臥室搬到我這裏來。
“我給你的侍衛沙澤呢?”
“我沒讓他跟過來。”
我想了想,對她道:“你讓他回去吧,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我們這裏不再需要他了。”
茜兒猛然抬頭看我,她知道沙澤是夏錦容留給我的侍衛,我現在還給他,就證明我這裏真的沒有夏錦容的東西了。
天還未黑我就躺在了床上,輾轉難眠,這是我失眠的第三天。
想來也無事,便隻能讓人去找來茜兒,逛廟會去。
於是我帶著我院子裏的五個侍女兩個侍衛,加上茜兒和我,浩浩蕩蕩的就上街了,今天還真是熱鬧,居然還要猜燈謎的。
我走過去,茜兒也跟著跑過來,她聰明,一連猜中好幾個,贏了很多花燈,全部給嵐風提著。
真是孩子氣,我腦子在打離開的主意,以前是為了爹爹還在這裏,我離開他肯定受不了打擊,但是現在,任何的牽掛都沒有了,我覺得我可以遠走高飛了。
忽然,前麵一陣騷動,茜兒好奇跟著人群便擠了過去,隻見一個女人被人撞倒在地,因為人多,已經釀成了踩踏事故,她倒在地上,沒有能起來。
怎麽會這樣?這些人為什麽沒人去扶她?我忙的讓鳳夙去幫助他,但是當鳳夙拉著她撐起來的時候,我吃了一驚,居然是……嚴玉溪。
“你怎麽在這裏?”她說完,餘光瞟了眼周圍,沒有看見夏錦容的影子,他老婆被人推倒弄成這樣,他居然不在?“你的侍衛呢?”
看了我一眼,她搖搖頭,溫柔的笑起來,“謝謝你。”
她沒有回答我便不再多做詢問,讓鳳夙把她扶到一旁人少的地方,但是嚴玉溪卻沒有走,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到我的麵前,“許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她要說什麽,是跟我炫耀她現在的身份嗎?根本沒有必要,我不會羨慕也不會嫉妒,我隻會可憐她,丈夫心裏還想著別的女人,鬧著要娶別的女人,她就算再能說把我打擊的再慘,又有什麽用?終究是得不到丈夫的心。
我挑了挑眉,伸手示意她那邊去。
從人聲鼎沸的熱鬧的場地漸漸的冷清下來,我停下腳步,“你要說什麽?”
“許小姐,他……很想你。”她沒有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