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禍害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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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有一群人,他們吃得最差,幹的活兒最累、最髒,卻最受人瞧不起。
九年義務教育,初中三年,畢業出來之後,無一技之長,我作為一個農民要想賺點錢,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去工地上出賣自己的勞力。
每天麵朝黃土,背朝天,膚色曬得跟非洲兄弟似的,建立起了城市的棟棟高樓。
可即便如此,城裏人依然瞧不起我們。
自然,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我是農民工,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說,確實有一批人素質低下,徹底的壞了我們這一行的名聲。
我親眼見到過,一起最荒唐,最可恥的農民工集體犯罪事件。
一個花季少女,就此香消玉損。
09年那會兒,讀書出來之後,家裏負擔大,我也不能閑著。跟著村裏的老鄉老王頭,一起進城進入工地,成了一名農民工。
農民工兄弟平時幹活兒累,生活又壓抑,所以經常能看到發工資後,一夥人去找“站街女”發泄。
這並非是什麽可恥的事情,畢竟工地上沒有女人,城裏消費高,老婆也不能帶在身邊。說句再難聽點的話,又有幾個女人願意嫁給農民工,很多的漢子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牽過。
老王頭經人介紹,找了一個寡婦做老婆,終於擺脫了光棍的帽子。
那天,他媳婦進城置辦點生活用品,順帶的就來工地上看老王頭。而且,在她的身邊,還多了一個漂亮妹子。
那妹子挺年輕的,看著很驚豔,她一出現,整個工地上的農民工兄弟,全都停下了手頭的活兒,眼睛直勾勾的朝著她瞅。
聽老王頭的媳婦介紹,女孩兒叫小敏,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
小敏挺內向的,說話動不動就臉紅。我想自己跟老王頭的這關係,想讓他媳婦把小敏介紹給我當女朋友。但是,在聽說小敏是個大學生後,話到嘴邊,我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一農民工,有什麽資格泡人家大學生?
既然媳婦來了,晚上收了工,老王頭自然要幹點“少兒不宜”的事情。
當時大家住的地方,都是那種窩棚,幾個人擠在一塊兒睡覺那種。
老王頭人緣好,一人發了一支煙,讓人騰出一個窩棚來“辦事兒”。
他媳婦告訴小敏,讓她等一下,完事兒就一起回去。並衝著我們說,“不準欺負小敏,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
他倆這一走,農民工兄弟們頓時一窩蜂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邀請小敏去打牌。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眼神不對勁兒,上前製止他們,結果還沒開口,旁邊一個工友給我拉到了一邊去,讓我別插手。
小敏架不住人多,跟著大家一起在隔壁的窩棚去打牌去了。
我怕出事情,跑去隔壁窩棚的門口,喊老王頭的媳婦。嚴格來說,老王頭是我表叔,他媳婦自然我得喊表嬸。
我讓她趕緊帶著小敏走,不然等下要出事兒。
可是,這大晚上的,寡婦顯然不願意連夜就走,也算是憋了這些天了。
她扯著嗓子就罵我不懂事,都是工友,還能把小敏給吃了不成?
我當時火冒三丈,覺得老王頭這媳婦真不負責,這是個男人窩,你帶著一個漂亮女孩兒來,自己撒手不管,一邊快樂去了。
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咋整?
我叫不動她,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窩棚去。
不過,看樣子是我想多了,一群人確實就在哪裏打牌。
隔壁的老王頭和他媳婦,整得渾天黑地,那板床吱吱呀呀的聲音不斷響著。
我年輕氣盛,又是這青春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時候,有點受不了,轉身就走出去,點燃一根煙,吹吹風,讓心頭那火氣消一下。
可是,沒想到就這一出去,出事兒了。
我這一支煙剛剛抽到半截,窩棚那邊傳來了小敏的一聲慘叫,我一把扔掉香煙,急急忙忙的就朝著那邊跑。
結果,窩棚的門口,兩大漢站在哪裏堵著門。
我要進去,他倆一把推翻了我,還嗬斥我,“小屁孩兒,你要幹什麽?”
我力氣沒他們大,摔在哪裏,身後有塊石頭,給我都咯出血了。
聽著屋子裏麵小敏的尖叫聲,我漲紅了臉,大叫著,“你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關你屁事,你一個新來的,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我知道,好歹我也是讀過書的,來這裏上工,他們都排擠我。
不是有老王頭罩著,我肯定得被欺負死。
我也打不過他們,急急忙忙的又跑,衝到老王頭的屋子裏麵去,我找他,讓他趕緊走,小敏要出事兒了。
老王頭一聽我這麽說,當即趕緊起身穿衣服,說那群兔崽子反了天了不成?
可他媳婦,那賤女人卻拉住了他,叫嚷著說,“都是自家工友,不要得罪他們,不然以後上工給你小鞋穿。”
我當時就怒了,說“表嬸,你說這話有點不地道吧。她好歹是你的親戚,人也是你帶來的,你怎麽能這麽不負責?剛才你不還說別欺負她,不然你不放過那些人嗎?”
表嬸卻瞪大了眼,沒好氣的吐槽我,“我怎麽不地道了?我都說了工地上不好玩,叫她別來,她非要來見識一下。何況,那女人你以為是什麽好鳥?在ktv上班的,她能幹淨到什麽地方去?”
一聽到這話,我就明白了,這女人是故意帶她來羞辱她的吧。
ktv怎麽了?ktv的女人難道就沒尊嚴了?
老王頭很為難,隔壁窩棚的哭喊聲,更加的大了。
他說還是去看看吧。
可是,那女人又叫嚷了起來,“你要去,那咱們就離,你自己以後用手解決吧?”
結果,沒見過女人的窩囊廢老王頭,慫了,真不敢去了。
我真是把這兩夫妻看白了,龍配龍,鳳配鳳,瞎子配個獨眼龍,賤人配窩囊廢。
我也不打算靠他們了,自己衝出去,在工地上撿起幹活兒的榔頭,就急匆匆的跑向了窩棚去。
結果,我這一去,已經太晚了。
他們一夥人說說笑笑,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走了出來。
看著我拿著榔頭怒氣衝衝的樣子,領頭的一個還在哪裏冷笑,“怎麽?想打我們啊,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小子,你要鬧事兒,保證你特麽在這裏就別想待下去了。趕緊的吧,趁著現在,進去整個二輪,哈哈……”
“那女人很帶勁兒,小夥子,用完你就知道了。年輕姑娘,真是不錯,比那些站街女強多了。”
說完,這群工友,說說笑笑的就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手中死死的捏著那榔頭,我始終沒有勇氣砸過去。
扔掉榔頭,我衝過去想看看小敏怎麽樣了,可是這一會兒,她已經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
我看到她衣衫不整,滿眼空洞,大腿深處白色的粘稠液體和鮮血順著腿根兒就流了下來。
我趕緊脫掉自己的外套,想要上前去給她蓋上,但這一會兒小敏似乎回過神來了,大聲的嗬斥著,“別碰我!你們都是一路貨色。”
她的一句叫罵,我讓口幹舌燥的站在哪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敏臉上掛著淚水,卻發出了滲人的慘笑,黑夜中,跌跌撞撞的就走了。
好半天之後,我反應過來,大耳刮子狠狠的抽自己,當時如果勇敢一點,不去找那對賤人夫妻,直接衝進去,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回到自己的床鋪上,我難受得要死,雙手枕在腦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那群沒心沒肺的“凶手”,卻一個個睡得踏實。
直到第二天上工,一早準備回鄉下去的表嬸,發出了淒厲的尖叫,吵醒了我們所有人。
當衝出去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
打地樁的鋼筋上,掛著一具女屍,小敏自己用喉嚨撞穿了鋼筋,掛在工地上死了!
她死得很猙獰,臉上帶著昨夜離去時那猙獰的慘笑,眼睛瞪得大大的,似要看到我們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