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掘墓毀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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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人,不對!應該說,中國人都有這種封建思想,那就是人死之後,身體一定要保持完整,否則下輩子無法投胎。最慘的要屬掘墓鞭屍了,伍子胥當年報仇,這麽做讓仇家永世不得超生的。
相傳,清朝的太監在淨身之後,那東西都要好好保存,等待有一天幹不動了,寶貝要取走,跟自己一起安葬。
我聽到這些牲口說要掘墳毀屍,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們把人姑娘禍害了不說,還殘忍的給砌進了水泥裏麵去。這些都算了,現在人家來報複了,居然還把惡事做到底,毀掉人家的屍體。
我見過無恥的人,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家夥。
“我說,你們瘋了嗎?覺得自己做的缺德事情還不夠多,還想加點料是不是?咱能不能收手了,不要一錯再錯了。”
我這話剛說完,那賤女人表嬸衝上來,一個大嘴巴子削在了我的臉上。
她用那潑婦的叫罵聲,大叫著,“說啥呢?你小子說啥呢。現在給我們裝聖人了?當時收錢的時候,我沒看到你手軟過啊?你真要那麽偉大,為什麽事後不去報警?說到底,你還不是龜孫一個?我告訴你,既然做了壞人,你就別做好人。現在,隻有毀了那女人的屍體,我們才能活下去。”
這一巴掌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讓我咬牙切齒,真想一巴掌打回去。
但是,四周的那些工友們,一個個都在勸我。
老王頭更是拉著他媳婦,又上前來,好言相勸,“我說三炮,咱好歹算是沾點親戚,你得喊我一句表叔對吧?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得不勸勸你了。你家現在是個什麽樣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吧?你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你不替自己想想,也替家人們想想啊。”
老王頭很厲害,知道我的弱點是什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一想起還躺在家中的爺爺,還有等待著自己的父母們,我隻能選擇妥協了。
我承認,自己真的是變成了個地地道道的從犯。
一個人犯下了錯,如果想要彌補這個錯誤,那麽他隻能用更多的錯誤去遮蓋了。
大晚上的,所有人拿著鎬頭,圍攏在一塊兒朝著當初將小敏砌進去的地方而去。
劫色害命,說老實話,每個人都心慌得要死。站在哪裏,一想起此刻就踩在小敏頭上,她就在我們腳下,我覺得全身的毛孔都是張開的。
冷風一吹,這身體就是一涼,忍不住整個人就開始哆嗦了起來。
旁邊的老王頭使勁兒推了我一把,不悅的說,“喂,不要這膽小好不好?真是的。你這點膽子,將來怎麽做大事啊?”
做大事,像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叫大事,那我寧願一輩子都膽小。
所謂人多膽大,大家相互的聚集在一塊兒,倒也可以彼此的壯壯膽。
我小聲的問老王頭,他們到底打算把小敏的屍體挖出來,做什麽?
老王說,屍體要保護完整,小敏既然變成了惡鬼,我們隻能毀掉她的屍身了。根據老李交代的辦法,把屍體挖出來,用荔枝柴給燒了,讓她魂飛魄散。
聽到這裏,我吞咽了一口唾沫,這些人咋這麽歹毒呢?
我越想越覺得鬱悶,小聲的問老王頭,你做這麽缺德的事情,不怕將來生個兒子沒p眼?
別人我不敢問,但老王頭是窩囊廢,我這開口說他倒也沒什麽幹係。
老王頭聽了我這話,反而臭罵我,“你小子就是典型的做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想死,還是想做好人?”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一如之前的選擇,在生命威脅和道德之間,沒有多少人是聖人。
可是,這心中的坎兒,就是過不去!
那時候的天氣可是相當幹燥的,水泥倒漿下去,立馬的就凝成了硬塊兒。小敏的頭七了,也就是說過去了整整七天的時間,這一鎬頭下去,黑乎乎的晚上都能濺起火花來。
幾個人輪番上場,手指頭都打出血泡,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坑來。
開塔吊的小李,有點心虛,天氣有點涼,他緊了緊衣服,說話帶著顫音,“要不然,咱去找打樁機來吧,這麽個挖法,就是明天早上也挖不開啊。”
“你瘋了,咱去哪裏找打樁機?再找一個人來宣揚一下你們做的壞事兒嗎?這麽多人,就是一人一鎬頭,也給它挖開了。”他爸老李冷冷的嗬斥了一聲。
大家夥兒一起使力,輪番的上場。
在這種情況下,挖著挖著,時間你是感覺不到的。
不知不覺的,我因為太累,喘息了一會兒,看看時間此時已經兩點。
在農村的時候,晚上1點到3點,很少有人出門。老一輩告訴你,這時候是陰氣最重的時候,“髒東西”都在外麵遊走。
至於如何確定有沒有髒東西,一般的農村就看狗叫了。
如果狗莫名其妙的叫,表示有靈體經過,如果它叫得很厲害,一直不停,就說明那玩意兒不肯離去。當你看到這狗後腿人力,尾巴下垂,那就是厲鬼。最恐怖的就是這狗流出眼淚,嚇得瑟瑟發抖,說明這厲鬼有怨念,你自求多福吧。
巧的是,我們工地上恰好就有一隻狼狗。
因為工地上有很多鋼材,有些手腳不幹淨的人喜歡半夜來偷,所以養上一隻狗防止有小偷。
本來那狗睡得好好的,我們挖水泥地,它隻是看了看,又趴在了哪裏懶洋洋的不動彈。但這一會兒,它居然莫名其妙的狂吠了起來。
我的眼皮子狂跳,對他們說不好,恐怕要出事情。
老李則板著臉,嚴肅的說,“怕什麽?真有鬼又如何,咱們這麽多人,陽氣重,她也不敢靠近。繼續給我挖!”
老李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
我怕的是,這辦法對普通的鬼有作用,對小敏那種怨念太重,又是穿紅裙死的,恐怕是無效的。
這不,挖著挖著,我那表嬸兒頓時淒厲的大叫了起來。
所有人的手電筒衝著挖出來的坑裏麵一照,殷紅殷紅的血不斷往外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