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已經死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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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晴天一個霹靂,天又下起了雨,我整個人都呆住了,趙風的話不知道為什麽,讓我如此的相信,也許我心中就想著那些混蛋死了的好。
    回去的路上,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我決定帶著贏月趕緊走,事情好像越來越怪異了。
    回到家,我讓贏月收拾一下,馬上走,贏月也沒多說什麽。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村長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口,陪著笑臉,而且手裏還提著禮物。
    說事情他都知道了,是趙風的錯,給我賠禮道歉,在我印象中,村長沒讓人求他就不錯了,還求別人,我心裏冷笑著,事情都知道了,人都死了,還裝著沒事一樣,你真當人命是草芥,無事不登三寶殿,拉下那麽大的麵子,看來應該是有別的事情。
    我開門見山的直接問村長,有什麽事,直接說。
    村長被我這麽一問,也尷尬了,問我,那天晚上山,是不是遇到了一個采藥的老頭?
    我說是。
    他問我知道那個人住哪嗎?
    我順著之前老頭跟我說的回答他,是隔壁王村的一個采藥赤腳醫生。
    聽到我的話後,村長拉著我的手,說讓我跟他去找一下那個人,有事要問他。
    雖然是隔壁村,但也隔著幾座山,最近的路還是去到鎮上,在從鎮上走大路過去。
    我說行,正好要跟贏月一起出村,順便一起走。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話剛說完,村長突然就將我的手拽緊,緊緊的盯著我,問我確定要出村。
    我說是。
    村長頭也不回的走了,順帶將禮物都拿走了,我真的搞不懂他到底要幹嘛,而且看他現在的樣子,我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和我想的一樣,村長竟然叫村裏的幾個年輕人將我給攔下來了。
    說等村長回來再決定。
    第二天早上,村長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人,是我們村的神婆,也有的地方叫巫婆,有些病醫生怎麽治療都不行,經過他在一個小屋子神神叨叨的念半天,加著符灰混著水喝下去,就好了,挺神奇的。
    她算的挺準,所以也經常卻別的地方消災解難,這幾天剛好就不在村子裏。
    我不知道村長將她叫回來幹嘛,我看著他們急匆匆的從我家門口走過,朝著村長家走去,差不多隔了半個小時,村長召集了一批人,將他家門前的那塊血牆給砸了,而且似乎有意將聲響搞得很大。
    再砸牆的時候,村長派人將我請了過去。
    我心裏隱隱感覺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一般。
    進了村長家的大廳,我看到村長坐在大堂上,他的對麵就坐著那個神婆。
    村長讓我坐下來,說老婆婆有些話要問我。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接觸神婆了,但卻是我第一次看到神婆此時那種表情,我說不清楚,就是非常的陰冷,就像一個人生氣到達一個頂點後所具有的表情。
    她讓我講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一遍,當然,我心裏肯定是不願意,畢竟死的是我的嫂子,現在你不問別人竟然問我?
    看我沒說話,神婆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她對我說,那個采藥老頭是我帶上去的,這關係到全村人的死活,還有一件事神婆告訴我,說那個采藥的老人在十天前就死了,摔下山死的,頭七那天屍體竟然不見了,而且沒有人再看到他。
    這件事,王家村的人全部知道。
    聽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炸裂開來,死了,十天前就死了,我是三天前見到他的,而且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死人。
    但我相信他們不至於拿一個死人跟我開玩笑。
    我也沒得選擇,對著他們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看到神婆和村長的臉慢慢的就拉了下來,越來越難看。
    等我說完後,神婆讓我不要走,吩咐村長將那天晚上上過山的人全部叫來。
    我沒想到,贏月也來了。
    所有人都到齊後,我聽到了不斷的敲擊著地板的拐杖聲,接著用拐杖指著我們,情緒激動的說:“你們幹的好事,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所有的人除了我,都不敢抬頭看神婆。
    就在這個時候,村長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人找到了。”
    接著有兩個人抬著一個擔架就進來了,當我看到擔架上的那個人的時候,我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開始發漲,我也聽到了整個大廳有多少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擔架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采藥的老頭,死的極其恐怖,整個身體浮腫 皮膚潰爛 顏色慘白,我看一眼就有想吐的衝動,如果不是他手上的藥鋤和背簍,還有還能分的清輪廓的臉,我根本就不會想到是同一個人。
    神婆問村長是怎麽找到的?村長說有幾個村婦再河邊洗衣服,就在河水的上遊,突然飄下來一具屍體,當時把她們嚇得,急忙通知了他。
    神婆的表情變得格外的嚴肅,用拐杖指著屍體,問我們,讓你們將屍體埋在古廟的是不是他?
    幾個人點了點頭。
    “造孽啊。”神婆突然莫名其妙的發出了一聲歎息:“屍體埋在古廟,你們怎麽敢……”
    神婆說道最後,情緒非常的激動,用拐杖指著我們,已經說不下話了。
    “古廟怎麽了?古廟鎮邪,不是更好嗎?”其中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
    “糊塗啊。”老婆婆急著又用手裏的拐杖敲擊著地麵,指著窗外正在拆除的血牆說:“更好,這樣更好嗎?你們真以為廟裏都供奉著大神嗎?糊塗啊!小時候跟你們說過的話,你們都忘記了嗎?都當耳邊風,以為是玩笑嗎?”
    古廟?小時候?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了一件事。
    從小家裏人就告訴我們,深山的那座古廟沒事千萬別去,問原因,隻說是古廟很大,小孩子容易迷路,長大後,那些原本想去古廟的人,卻又不敢去了,因為我常年在外,也沒聽說提起過,更沒有人公開的討論過。
    即使問了,他們也不會說,就這樣,整個村子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誰也不敢進古廟。
    古廟?那可是我們村的禁忌。
    接下來,神婆說的話,讓人膽戰心驚,她說等一下所有人都要聽她指揮,一步出錯,所有人都要死,甚至是整個村莊都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