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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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對於登盛是絕對相信的。
這人之前就當過兵,何況咱們有過命的交情,他坑誰都不能坑我。
看著他紅彤彤的眼,我讓他睡一覺,等下沒精神,可不好進去。
登盛搖了搖頭,說救命要緊,他要睡覺,可以在路上坐車的時候補覺。
說到這兒,他說我們打手齊了,還差術士,和一個向導。
我說向導恐怕找不到,百鬼霧林裏麵,現在流傳的恐懼越來越甚,正常人肯定沒人深入。(其實應該說是,進去還能活著的人,幾乎沒有。)但是,要到百鬼霧林邊緣,我知道路,之前和喜龍堂去過一次。
說到這裏,登盛說,向導、戰士都齊了,還差一個呢。
我咬著牙,說算了,咱向陳誌忠賠禮道歉去吧。
登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滿意的笑了,拍著我的肩膀,還安慰我,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哪曾想,我這電話打給陳誌忠,剛要開口道歉呢。
他就問我,現在在哪兒?
我有點蒙,說正在去百鬼霧林的路上。
陳誌忠歎息一聲,說還好,他以為我已經進去了。現在他就在“鬼屋”哪兒,我們到了地方,打電話給他。
我內心開始愧疚了。昨天還罵人家膽小,合著陳誌忠怕我去百鬼霧林,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追過去了。
我不好意思的給他道歉,說昨天講的話,實在有點太過了。
陳誌忠笑了,說怪他當時沒解釋清楚。
我倆又磨嘰了一番,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旁邊的登盛。這家夥已經閉上眼,靠在座位上,呼呼的在睡大覺了。再看其他人,一個個也是如臨大敵,閉目養神。
我挺佩服這群人的,他們的生活,整天都在死神的鐮刀下吧。
突然間,心裏平衡了,人家有句話說得好。窮人赤著腳,看著有錢人穿鞋子,心裏不平衡,往往是沒看到那個沒腿的人!
我之前喝多了,睡了一宿,現在可睡不著。
何況我得充當“向導”,給前麵的司機指路。
一路上閑得慌,我就發了一根煙,兩人抽著就聊上了。
因為他也是果、敢人,自然咱們聊天,是沒有問題的。
他告訴我,自己叫瓦剌。
我聽到這名有點想笑,以前中國的古代,貌似對某個少數民族的稱呼,也是瓦剌!
他說要不喜歡這名字,自己還有一個中國名,我可以叫他張愛國。
好吧,我更傾向於後者。
我問他,好端端的,咋就端起了這個飯碗?
張愛國苦笑,說當了小半輩子的兵,除了打打殺殺,出來後啥也不會,不幹這一行做啥?
我說他不是會開車麽?去當司機也能吃飯。
張愛國說啥呢?
他有五個孩子,當司機可養不活。
我還想問他,緬甸人是吃了啥,生育能力這麽強悍?
結果……
“嘎吱”車子直接在地上停了下來。
猝不及防,我腦袋差點磕玻璃上。
我問張愛國發生啥事兒了?
他說前麵沒路了!
之前和喜龍堂來過,確實有段路,車子是上不去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到地方了,準備把身後的人給喊醒過來。
結果其實這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們都是當兵的,有職業習慣,加上現在的情況跟上戰場沒啥區別,一個個早就瞪大了眼,擺開了架勢,一臉警惕。
下了車,背上行李,登盛指示一個身材壯碩得像是熊一樣的男人,讓他去前麵開路。
那人也不含糊,抽出緬刀,劈砍著四周的雜草和荊棘,我就跟在後麵指路。
這是一件耗費時間,精力的事情,壯漢後頸子上麵,豆大的汗水滑落。他也不喊累,後來幹脆敞開了衣服,光著膀子繼續砍。
時間走到了下午兩點四十多,我們到了阿ann以前的老家小荒村。
看著這麽大的村落,裏麵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他們看起來都是一臉的好奇。
我覺得現在這情況,肯定有些東西瞞不住了。而且大家都要跟著我進去玩命的,蒙著他們,指不定到時候不知道啥情況,容易出事兒。
我講述了這裏成為“鬼村”的原因。百鬼霧林裏麵,有當年的陰兵,它們經常出來,時間長了,這裏的人待不住,紛紛搬走。於是,就形成了今天空無一人的景象。
我本以為說了“陰兵”的事情,他們會害怕的。但這些人,表情不屑一顧,說他們當年在炮火紛飛,子彈擦著頭皮的戰場上都經曆過生死,不在乎。
最重要的一點,登盛說,大家都是緬甸人。對於泰緬戰爭其實內心有記恨,以前能幹死泰國人,這一次就算是他們化成鬼,照樣幹死他們。
這話說出來之後,其他人一個個都跟著直樂。
你瞅瞅,我把這茬兒給忘了。
這一波帶來的人,出了我和陳誌忠,幾乎清一色的緬甸人。等下要在深山裏麵遇上了,不會又來一輪“緬泰戰爭”吧?
“喂……兄弟,這邊!”
在我們這邊說話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嗓子。扭頭看過去,才發現陳誌忠已經到地方了。
我招呼登盛一句,喊他們趕緊跟上。
跑過去,看到陳誌忠,我問他等多久了?
陳誌忠說,昨天晚上就來了。
聽到這話,我是既感動又驚訝,在這地方一個人呆一夜,他也是夠膽大的。
想到上次和喜龍堂,在這裏幾經生死,我問他難道沒遇到陰兵?
陳誌忠哈哈大笑,說他這人睡得死,一覺躺下去,睡到大天亮。
我說他不怕陰兵進了屋,第二天自己也成了它們的一份子?
陳誌忠那倒是不怕,他做了充足的準備。
說這話的功夫,從身後拿出一個大包,裏麵全是瓶瓶罐罐。
我問他這些都是啥玩意兒?
他說了,朱砂、黑狗血、公雞血、墨汁、童子尿、還有月經貼!
我瞪大了眼,以為他說笑呢。
結果,陳誌忠打開瓶子,一個騷味,我才明白他說的是實話。
捂著鼻子,我說這搞得有點太誇張了,這麽多東西,用得上麽?
陳誌忠瞅了我一眼,說用不上?知道那裏麵多少厲害的鬼玩意兒麽?要不是他一個人的體力有限,拉一卡車來都不嫌多。